一隻圓滾滾的小狐狸從隊伍最末躥了上來,皇甫複道:“快為大人治療。”
白色的小狐狸連嗯好幾聲,嘴巴張開,嘴裡便吐出一枚紅色的珠子,小香自己握住它,正要上前,皇甫複像隻猴子似的猛地拍打了一下她,使勁擠眼睛:“笨蛋,你這個樣子怎麼方便,快變回來。”
“哦,哦!”
趙奇秋一把按住小狐狸:“不許變人。”
接下來,在老狐狸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中,小香爪子拿著紅丸在趙奇秋後腦勺上方轉悠了幾下。
有狐狸奶媽的治療,趙奇秋立馬就感到火辣的傷口處一片清涼,緊接著擴散開來,沒到一分鐘,輕微腦震蕩也好了,惡心頭暈都瞬間消失。
等小香把紅丸重新吞進嘴裡,拍了拍肚皮離開了,趙奇秋滿意的再次站起身,看了看尤許那邊,隨口道:“送這些孩子回去,不能取他們陽氣,一根汗毛也不能少。”
“那是,那是,”皇甫複說。
“學校裡不要再有任何怪事發生,”趙奇秋道:“限你們24小時之內搬走,但要在海京市範圍內,我要你隨叫隨到,不能偷盜、不能搶奪,不能傷人,你們自己看吧,要是再犯錯,我和它就會來找你們。”
側目看了眼已經把桌麵掃蕩一空的野狗子,老狐狸戰戰兢兢答應道:“是,馬上就搬走。不過敢問獄長大人,這邊這位,難道是傳說中早已經滅絕的野……野狗子那一支?”
皇甫複當然注意到野狗子四肢上套的金環,隱隱已經明白了什麼,再看向趙奇秋,頓時覺得這個人類更加神秘莫測。
趙奇秋沒有回答,用業務很熟練的“深深的眼神”,盯了皇甫複兩秒,隨即道:“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野狗子踢了冰桶一腳,換來所有狐狸一哆嗦,皇甫複趕忙道:“不敢,不敢!”
這邊尤許早就醒過來,緊緊閉著眼,對自己聽到的既不敢相信,又雲裡霧裡,什麼大人,什麼刑期?以及密密麻麻的哭聲,那尖細的回應的聲音,根本不像是人。
最可怕的是離自己不遠的那個巨大的影子,他仿佛能聽到爪子摳著地板的響聲,以及接連不斷的吞咽聲,好像某種怪物從出生就沒吃過東西一樣。
終於,尤許聽到那個青年的聲音淡淡的道:“走了,吃那些也吃不飽的。”
一個慢騰騰的腳步聲來到了尤許身邊,叫他緊張的攥緊了拳頭,誰知對方在他頭頂稍作停頓後,尤許就聽到了哢嚓哢嚓的脆響,好像對方在……在吃東西?!
那些到底是什麼啊,這到底是什麼人啊,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我是誰我TM在哪啊!!!
趙奇秋瞥了一眼躺在地板上臉色憋的發紫還不自知的尤許,餅乾咬的哢哢響,心想雖然鮮明鏡才是罪魁禍首,但這公鴨嗓也是個狐假虎威的校霸,膽子真大到飛起,今天就讓他好好吃一頓教訓,畢竟狐狸送人可不是開車送的……哇真好吃!
趙奇秋悠哉的來,悠哉的走,等離開了禮堂範圍,專門讓野狗子站在空地上,吸收了一波夜間蔓延的靈氣。
四周霧氣漸漸彌散開來,饑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野狗子,張大嘴鯨吞般吸入這些霧氣,身上狗皮肉眼可見的厚了一些,五分鐘後,就不再那麼皮包骨了。
二十分鐘早過了,李培清正在車門邊來回走動,地麵上扔了好幾個煙頭,才總算看到趙奇秋出來,不由大大鬆了口氣:“怎——怎麼這這——麼長時間?”
他心裡覺得趙奇秋肯定是白天上學吃了虧,晚上跑到學校來做一些類似報複的惡作劇,隻不過到底大半夜跑出來,不知道趙奇秋怎麼樣,他反正心虛的要命,害怕林釗是一方麵,還有這兩天瘋傳的消息,自從那天打雷下雨,海京市現在風邪的很。
趙奇秋恢複了正常體型,神清氣爽道:“裡麵禮堂有活動,我待了一會兒。”
“活——活動?這,這麼晚?”
“對啊,晚會嘛。”
“你取,取的東東東西呢?”
趙奇秋咧嘴一笑:“取到了。”
李培清神情一呆,好像在問是什麼,趙奇秋唔了一聲,直接鑽進了車裡,喊他快開車,那態度明顯是耍賴。
坐在車裡,趙奇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滄桑的想,雖然自己現在才十三歲,但健康啊,健康比什麼都重要,他可不能再落下了……
回到林宅,趙奇秋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仔細回想今晚的工作,覺得很滿意。
本來當他翻那些卡片的時候,就知道要把鮮明鏡從樓頂上扔下去的不是這些狐狸,除了這個,還有一點,當他提出要皇甫從學校搬走的時候,幾乎半數以上的狐狸都表現出了或焦急或不舍的躁動。
所以……學校裡到底有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QAQ,半夜醒來發現發布時間搞錯的崩潰orz,小紅花就這麼沒有了,暴風哭泣!真對不起大家,哭遼!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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