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七手八腳的按回去,趙奇秋腦海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昏倒前突發情況實在太多,所以如果有些事情比較重要,也不能怪他忘了,對不對?
所以……
野狗子呢?!
趙奇秋當即嘗試用戒圈聯係野狗子,但效果十分微弱,隻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野狗子還沒犯戒,這說明它依舊留在陰陽夾縫中。畢竟現在是白天,陽氣當空,夾縫相當於是關閉狀態,完完全全的另一個世界,他想再清楚的知道一些野狗子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
趙奇秋臉都綠了。
我擦,把誰忘在裡麵不好,偏偏把野狗子忘在裡麵?
總算回到病房,趙奇秋第一時間跳下地,先去洗手間照了照鏡子。
他此時靈根已經長得差不多了,雖然按醫生的話說,還在發燒,整個人也像踩在棉花上,但跟從前完全不同,他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四周空氣中充斥著濃鬱的靈氣,好像隻要他張大嘴呼吸,就能把這些靈氣通通吸進肚子裡一樣。
趙奇秋想著上輩子李培清跟他吹的靈根使用方法,閉眼幾個呼吸後,周遭頃刻間變得清涼和安靜,那活躍在周圍的靈氣宛如原始森林的氧氣一般,簇擁在他的身邊。
當他睜開眼,身體周圍已經湧起大量濃鬱的霧氣,和那晚出現在鮮明鏡身邊的很相似。
皮膚深處也泛起絲絲的涼意,另外一套“血管”在身體裡輸送這些靈氣,降低他體溫的同時,將靈氣快速吸收和沉澱下來,運送到周圍的血肉和骨骼中。
這是趙奇秋第一次主動吸收靈氣,很短的時間內,因為魂魄變輕而格外沉重的身體,就恢複了不少。
他擦了擦眼前霧蒙蒙的鏡子,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眉心乃至額頭,出現了一個纖細的圖案,十分繁複,具有一種奇異的美感,跟鮮明鏡上次外顯的靈根相比,顯得更加狹長。
趙奇秋原本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這麼一看,就咧嘴止不住的笑起來,左看右看,心道老天爺啊,老子這資質,嘖嘖嘖,除了鮮大佬,真是沒誰能比了,而且他怎麼覺得,自己這一副靈根,比鮮明鏡那個還好啊!美中不足的,就是有點娘。
想罷,手指抹過眉心,很快,那靈根的樣子就消失在了障眼法下。
眉心的靈根也叫靈竅,平時隱藏在皮膚下,但在使用時往往會暴露出來,趙奇秋覺得自己這麼厲害,還是不要吸引太多嫉妒的眼神了。
洗手間裡霧氣逐漸散去,趙奇秋還在自戀,門就被敲響了,傳來了鮮明鏡的聲音:“趙奇秋?”
很快又道:“喂!”
趙奇秋快速打開門,恰好和鮮明鏡對上視線。
“請問鮮明鏡同學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這樣的小人物有什麼事嗎?”趙奇秋露出禮貌的微笑。
鮮明鏡上下打量趙奇秋一番,這才讓開門口,把手裡的東西重新放回桌子上。
“兩個水壺有點礙事。”
趙奇秋慢騰騰的挪著步子,看了看被送回來的水壺,以及鮮明鏡淡定的臉,道:“你確定不是對救命恩人表示關心?”
“彆想太多。”
“是嗎?”趙奇秋走著走著膝蓋一彎,旁邊快速伸出一隻手架住了他。
趙奇秋悠哉悠哉的借著力道站起身,蹬掉拖鞋往床上一躺,口中道:“謝謝你的不關心。”
鮮明鏡臉黑了黑,這時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西裝革履的身影。
林釗大步走進來,臉上難得出現了幾分複雜的表情。
“你醒了!”
趙奇秋呲牙一笑:“要是不醒呢,老太太有沒有說幾天給我安樂死啊?”
明確的聽到這麼欠揍的話,林釗冷靜多了,注意到病房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即便鮮家兩兄弟長得很像,也沒有雙胞胎像,所以林釗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鮮明鏡,道:“你好。”
鮮明鏡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什麼也沒說,衝林釗點點頭,隨後難得客氣的對趙奇秋道:“我的病房就在隔壁。”
趙奇秋立馬聽懂了鮮明鏡強烈的暗示,道:“放心,等會就來,我先去買副撲克。”
鮮明鏡往出走的腳步頓了頓,忍了又忍,最後一字一句道:“有什麼事再來找我。”
“彆害羞,不會我教你。”
“……”
鮮明鏡走了,林釗看著趙奇秋道:“你什麼時候跟鮮明鏡是朋友了?”
趙奇秋露出小人得誌的笑容:“剛剛。”
可惜林釗完全不能理解趙奇秋攻城略地、得寸進尺的簡單快樂,長出了一口氣,解開西裝扣子,在之前鮮明鏡坐著的椅子上坐下了。
“怎麼回事?”林釗問道:“你怎麼自己跑到醫院裡了?”
趙奇秋咳嗽一聲:“悄悄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彆人——我是來探病的,沒想到剛進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探誰的病?”林釗有些懷疑:“鮮明鏡?”
趙奇秋一臉老實相的道:“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交個朋友嘛。”
林釗看著他半天,最後搖搖頭,從口袋裡取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隻是沒有點燃,道:“鮮明鏡的哥哥,不是在你班上嗎?他們兄弟也不是相親相愛的類型,不管你想乾什麼,不要太胡來,如果你被綠履也開除了,海京就沒有學校能讓你上了。”
趙奇秋也搖搖頭,長長歎了口氣。有種悲傷叫做我明明說的是實話,可大家都不相信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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