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準原本要發怒,但很快一愣,心裡一琢磨,突然覺得有點歪理。也是,如果茹依和明鏡關係好一些,這麼做或許沒什麼,但偏偏他們這個母子關係,跟沒有一樣,明鏡從來就不認她這個媽,以鮮明鏡的臭脾氣,不發飆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火氣降了降,但還是生氣,歸根到底就是鮮明鏡這小子不識好歹,沒有禮貌!
可還有另外一件事鮮準有點在意:“他家人或許很忙沒時間過來,但是這都是VIP病房,家庭條件好,保姆肯定是請的。”
“有嗎?”趙奇秋冷哼一聲:“他有保姆乾嘛搶我的水壺?”
“搶你的水壺?”
“對啊,早上他說病房裡沒水,把我的水壺提走了!”趙奇秋道:“就連中午飯都是我大哥給他帶的,按我說,他一點都不可憐,就應該讓他餓著,沒人理他正好。”
趙奇秋看著鮮準聽了他的話有些發愣,這邊鬆開門把手,懶洋洋道:“沒意思。”打著哈欠走了。
有錢人彆的本事不多見,最擅長腦補,趙奇秋留給他充分的空間幻想狗血大劇,回了自己的病房。
很快,當鮮明鏡又一次砸了什麼東西,發出嘭的巨響,門口的男人終於忍不住了,喊了一聲:“給我住手!”但趙奇秋明顯能聽出,這個口氣可比之前要弱的多了。
鮮明鏡是個守時的人,無論之前病房裡怎麼鬨,一到晚上,趙奇秋就看到鮮明鏡生魂離體,從病房裡跳出了窗外,還沒落地,就消失在了空中,顯然是進入了陰陽夾縫中。
趙奇秋今天也十分迫不及待,但他上輩子就養成好習慣,先把門鎖好,又把自己的病床在王四娘幽怨的目光中用金圈套起來,之後才離體去追鮮明鏡。
鮮明鏡臉上根本看不出之前發生過什麼,兩人彙合後,鮮明鏡先仔細打量趙奇秋一番,隨後放心了似的,找回他放在醫院附近的棒球棍,對趙奇秋道:“你今天好像有事?”
趙奇秋忍住尷尬的想搓手的**,故作深沉的道:“是,我們先去找東西。”
“找什麼?”
“野狗子。”
鮮明鏡沉默片刻,突然道:“是不是你上次走的時候,把它忘在這了?”
嗬嗬,聽聽這小子胡說什麼呢,真是的。
趙奇秋道:“嗯。”
“……”
這次時間比較緊,因為一想起野狗子,趙奇秋就總覺得有種莫名的心虛,好像有什麼事會發生一樣,所以也不跟鮮明鏡一邊打怪一邊走了,直接拉住鮮明鏡的手臂,幾個起躍就往野狗子那邊走。
野狗子既沒有去現世,也沒有破戒,所以他還是先不要大驚小怪,找到野狗子就行。
野狗子也像是感覺到他下來了,遠遠的,一聲沉悶的犬吠響起,餘音悠長,在空蕩蕩的街道中回蕩。
“老大在那邊!”
趙奇秋眉頭一皺,帶著鮮明鏡落在了一棟老樓樓頂上。
腳下這棟樓也就三層高,但也足夠了,趙奇秋剛站定,視野中的馬路上就出現了一隊人影,每個都是活人,還是全副武裝的樣子,但和曾經見過的孫建航那群人不同,這些人走路生風,並沒有那麼小心翼翼,倒像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鮮明鏡像影子一樣跟在趙奇秋身邊,安安靜靜的看著下邊這群人。
仿佛看出趙奇秋的疑惑,鮮明鏡才道:“我見過他們。”
“是什麼人?”
“不知道,沒說過話。”
趙奇秋剛要再說什麼,突然心中一動,猛地抬頭看向街道儘頭的方向。
鮮明鏡也順著趙奇秋的視線看過去,提醒道:“野狗子的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不用他說,趙奇秋已經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臂,兩人從樓頂上一躍而起。
鮮明鏡看了看落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手,嘴邊露出一個極其細微的笑容,再望向地麵上的那群人,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看離野狗子的方向越來越近,到了半途,野狗子那邊又遠遠傳來幾聲威脅似的低吼,趙奇秋就不再說話了,連帶著鮮明鏡也感覺到,身邊這個人,似乎是……生氣了?
……
江清河雙手成印,口中呢喃,隨著他沉沉的目光,四周地麵憑空燃起,猛烈霸道的火焰像兩條長鞭,直撲不遠處的黑色影子。
“懂事一點,”江清河道:“跟著我,我可以讓你儘快修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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