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這根棒球棍和之前鮮明鏡用的那個木頭的不一樣,這是從現世帶進來的真貨。
看來鮮明鏡算是跟新建局的人學了一手,趙奇秋也沒在意,就聽鮮明鏡突然道:“不是我畫的。”
趙奇秋驚訝的抬了抬眉毛:“什麼?”
“符篆,”鮮明鏡盯著他道:“不是我畫的。”
趙奇秋恩了一聲,沒了下文,鮮明鏡垂下視線,知道這人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趙奇秋這邊在想,鮮明鏡不愧以後會有那種成就,腦筋靈活,學什麼都快,還會舉一反三,要是按這樣的速度進步下去,或許僅僅再過一兩年,自己就沒什麼東西能教他了。
剛想到這,趙奇秋又聽鮮明鏡道:“符篆是孫建航給我的。”
“恩。”
趙奇秋看著棒球棍若有所思,腦袋裡好像是想起來一些事情,應該還挺重要的,沒注意空氣安靜了,直到鮮明鏡接過棒球棍,打斷了趙奇秋的思緒。
“我隻學你教給我的東西。”
過了好幾秒,趙奇秋才明白鮮明鏡話裡的意思,內心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我擦,鮮明鏡今天吃錯藥了吧?
——不是,他說的對,的確應該隻學我教給他的,其他人現在都是半桶水,學個毛線啊,可鮮明鏡什麼時候起這麼信我?
雖然鮮明鏡看起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但趙奇秋怎麼都感覺到一股令人頭禿的壓力……
等等,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鮮明鏡強調符篆不是他畫的,難道以為自己會因為這個怪他嗎?
可鮮明鏡的眼神,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趙奇秋忍住扶額的衝動,最終決定快刀斬亂麻,隨口道:“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鮮明鏡沉默片刻,道:“……好。”
正在這時,遠處又傳來求救尖叫的聲音,趙奇秋一邊和鮮明鏡往那邊走,一邊道:“下次孫建航還要給你符篆,記得多要幾張。”
“嗯。”
鮮明鏡簡直乖順的不像話,趙奇秋奇怪的看了他好幾眼,又覺得沒有異樣,過了一會兒,也就無所謂了。
上半夜趙奇秋還是撒手掌櫃,看著鮮明鏡有時候用棒球棍,有時候把棒球棍收起來用那把大刀,砍瓜切菜似的處理山魈,自己在一邊樂得清閒。
原本以為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那邊鮮明鏡剛處理完一波山魈,趙奇秋聽到野狗子在遠處吠叫一聲,好像在提醒他,於是立馬對鮮明鏡道:“走了。”
他們離開原地不久,幾個人出現在山魈爛糟糟的屍體旁。
為首的正是張抗,此時是生魂的狀態,離開了病體,他看起來精神不錯,隻是盯著遍地的汙血,對一旁的孫建航道:“你說,這真是鮮明鏡那個孩子乾的?”
丁宇看了兩眼,還是熟悉的味道,不由在旁邊點頭,不過他倒是氣喘籲籲的:“不會有錯,剛才我分明看到他們倆了,走的真快!都找了一晚上也沒找到,我估計今天是沒戲了。”
生魂狀態的張抗看起來更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他一舉一動,對孫江航等人還是很客氣,此時既沒有點頭,也沒有反對:“他們在故意躲著我們,當然不會碰麵。”
“而且有野狗子的提醒,”孫建航搖搖頭,覺得他們在做無用功:“我告訴過你了,野狗子一直守在伍百年身邊的,伍百年對它也很看重,如果它這麼提醒,說明伍百年不想見我們,張部長,身體重要,你還是改天再找他吧!”
張抗隻看著地上的屍體沒說話。
其實這樣的屍體他今天晚上已經見著了好幾次,可怎麼也沒辦法相信,這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辦到的。
可同行的孫建航他們,從來也不考慮這是那個叫伍百年的青年殺的,隻說是鮮明鏡殺的,這種情況本身就十分奇怪。
張抗突然道:“你們帶著肉身,走的太慢。既然他們就在這附近,我自己去找一找。”
說著,張抗突然拋下孫建航幾人,薄唇翕動,念過法決,人猛地不見了。
“糟糕了。”孫建航苦笑道:“我們是拖不住他了,希望伍小哥手下留情,可彆出什麼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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