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白雲觀真的沒有不舒服?”
這話聽聽,還有情趣麼?
偏偏蘇沉香卻習慣地點頭說道,“挺好的,你放心。”
陳天北擔心她在這麼多的防護陣的白雲觀現原形。
蘇沉香卻完全沒感受到什麼不舒服。
陳天北就不吭聲了。
倒是蘇沉香已經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茅山的僵屍真凶,就那小王哥……”她偷偷指了指娃娃臉,慢吞吞地說道,“那僵屍是個百年僵,比較殘暴。”
不過可惜了,她不吃……想到剛剛娃娃臉跟自己說的信息,她一邊吃著盤子裡的蔥燒海參,一邊說道,“聽他的意思,鬼門的人損失慘重,那沒準兒又得想什麼壞道兒。”
“他們是想重新搭建厲鬼通道,把鬼城再一次引出來。”
所以,之前才那麼害怕大長老的蘇醒。
因為大長老出入過鬼城,很可能會在蘇醒之後就提前一步,聚集正道天師的力量將鬼城徹底給封印。也害怕大長老這些年在鬼城動過什麼手腳。
要不然,解釋不通香噴噴的生魂竟然能從鬼城完完整整脫身。
因為著急,所以露出的馬腳越來越多。
陳天北攥緊了手,目光冷冷地看住了更遠處的兩個人。
蘇沉香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那是陳家老爺子和陳塘。
雖然知道這兩個不是好東西,可陳氏是豪門,陳家父子這麼來了,白雲觀又不可能把他們趕走。
不過陳家父子身邊是最冷落的,除了一些商業上往來的夥伴和他們熱情互動,天師是沒有一個……還有人不知道陳家父子不乾人事,禍害繈褓裡的小嬰孩兒麼?
不會吧,不會吧?
怎麼可能還會有天師不知道呢?
正道天師,誰會搭理這種人。
之前雖然也給陳家辦過事,可那都是一手交錢一手幫忙的純金錢關係。
沒感情。
“他們來乾什麼?”蘇沉香問道。
“每年白雲觀年終大會他們都過來。就是為了認識過來參與盛會的那些五湖四海有能力的天師。”看著陳塘那畏懼又憎恨地看向自己的眼神,陳天北嗤笑了一聲,哢吧哢吧捏了捏自己修長的手指……打從給了陳塘一頓毆打,陳塘就真的怕他怕得極了,現在出門都帶保鏢。
而且,陳塘再也不敢在他的麵前擺父親的譜。
“還是為了那鬼咒啊?”蘇沉香竊笑。
她穿著小道袍,油光水滑,捂著嘴竊笑,太像個小騙子了。
陳天北一言難儘,“嗯”了一聲,卻勾了勾嘴角。
“其實我有個……”蘇沉香正想說什麼,卻見陳家老爺子嚴厲地瞪了訥訥的陳塘一眼,之後笑容滿麵地過來了。
這老白蓮在外麵一直都擺出與人為善的嘴臉,比陳塘這敗家子難搞多了。
就比如現在,明顯感受到陳天北對他們的排斥還有憎恨,可他就是能仿佛天下太平,帶著陳塘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小北,還有蘇大師。”陳家老爺子笑著微微頷首。
蘇沉香和陳天北都沒有吭聲,看著他。
“小北,之前你爸爸做得太過分,我已經訓斥過他,他再也不會因為風流韻事鬨得那麼難看。爺爺知道你氣什麼……他不會再追求那個女明星,讓你和你母親丟臉。”
陳家老爺子這話說得特彆溫和親切,一副嚴肅地命令兒子不許在外麵鬨緋聞給家裡丟臉,讓家人傷心。
這要不是知道他默許了陳塘在外麵包了十多個情人,陳天北都要信了。
“養那麼多女人也是白養。”陳天北冷漠地說道。
這說的還是人話麼?
怎麼可以什麼紮心就說什麼?
包了十多個情人,這麼十幾年卻還沒有第二個孩子的陳塘的臉頓時就變了。
他有苦說不出。
情人眾多,卻沒有一個情人懷孕,他想要個繼承人都沒辦法。
什麼?
他還有個兒子陳天北?
陳天北和他仇深似海,他怎麼可能讓這個兒子做繼承人。
想想身體裡的鬼咒,陳塘左思右想這麼多年也想不明白。
明明他獻祭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當初為什麼反而會是他受了詛咒?
是厲鬼大人覺得他這兒子不香甜。
還是因為陳天北沒有死,而是被大長老救了出來,厲鬼把怒氣發泄在他這個陳天北的血緣父親的頭上?
想一想,陳塘看向陳天北的目光就更加怨恨。
如果當年陳天北死在鬼城,他現在肯定逍遙得很,也不會為了後代這麼發愁。
這麼大一個陳氏集團,總不能旁落到那些旁支手裡。
都是逆子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