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阿蔻看到眼前的東西後,臥槽差點脫嘴而出。
因映入眼簾的不是條蛇,而是隻土黃色的野兔!
還是隻目測得有六、七斤的成年兔。
魚阿蔻被兔子嚇了一跳,兔子也被突然出現的她嚇了一跳。
這會豎起上半身,豎起邊緣黑色的長耳朵盯著她。
魚阿蔻和兔子對視了一秒後。
果斷的出手,一把拽住它豎起的耳朵拎了起來,感覺到手上沉甸甸的分量,笑的見牙不見眼。
而兔子則是劇烈的掙紮,四肢在空中彈動揮舞,那力道墜的她差點攥不住兔耳鬆開手。
凸起的三瓣嘴大張,露出微黃的大門牙,隨時想抓住機會咬她手臂一口。
魚阿蔻自言自語:“土雞好吃就是因為動的多,肉質緊實,你這麼能動肯定更好吃吧?”
揮去腦子裡蹦出來的兔肉美食圖片與做法。
拎著兔子美滋滋的往回走,嘴裡哼著臨時改編的歌。
“兔兔那麼可愛,你怎麼能吃兔兔?你怎麼能吃兔兔?”
“這兔兔一點都不可愛,我就要吃兔兔,吃兔兔。”
“冷吃兔。”
“乾鍋兔。”
“麻辣兔頭再加點醋。”
“兔兔兔…”
快走出路頭時,眼珠一轉,心裡的小惡魔冒了出來。
攥著兔耳的右手背到身後,伸出左手揉了揉臉,確定臉上的喜意不會外露,兩隻手都背到身後,慢吞吞的朝外走去。
出來後一眼就看到了樹下的三人,小堂姐蹲在地上,懷裡環著雙胞胎,手裡拿著狗尾巴草編著東西。
在三人就要起身迎接她時,強笑後低頭用腳尖搓地,語氣喪喪,“我走到河邊都沒抓到蛇。”
魚溪長舒一口氣,“沒抓到更好呢,我剛還擔心你萬一碰到了毒蛇怎麼辦。”
魚阿蔻頭垂的更低,“我在河邊站了會,也沒見到有麻雀下來喝水找蟲子吃,今天估計抓不到麻雀了。”
“不能抓也沒什麼,你就當我們今兒個是來打蘆葦的,”魚溪瞄到小妹的這幅作態,心疼的哄著,“等會回去姐給你編張新葦簾用,說起來我家阿蔻聰明著呢,你不說誰能想到蘆葦除了編葦席,還能編椅子、葦籃…”
魚阿蔻嘴角微抽,這人太溫柔體貼了也不好,捉弄她時,讓人沒有一點成就感。
要換成小堂弟聽到自己的那番話,肯定是難過的哭喪著臉,說不定還會在地上打滾求著她,非要親眼去看一眼才會死心。
自己等他鬨得不行時,再把兔子送到他麵前,他在先悲後喜之下,絕對能高興的一蹦三丈高。
魚溪見妹妹不說話,以為她還是難過,附在雙胞胎的耳邊輕語。
雙胞胎聽完立馬過來一左一右的抱著小姑姑的腿,嫩著小嗓子說:“小姑姑我們不吃肉,你陪我們玩吧!”
**點著小腦袋強調, “恩,不吃。”
隻是說話時彆噴口水就好了。
魚阿蔻頓時沒了惡作劇的心,從背後拎出兔子,在三人眼前晃了晃。
“當當當!騙你們的啦!快看這是什麼?走到一半就讓我撞上大運了。”
雙胞胎有限的人生裡就沒見過兔子這種生物,但也知道肯定是吃的肉,當下就含著大拇指唆著,眼巴巴的望著不斷晃動的兔子。
魚溪驚喜的把手中的筐甩飛,小跑過來。
“阿蔻?你從哪兒抓到的兔子?”
接過兔子,手上掂了掂,笑的杏仁眼眯成條線,“這兔子真肥,最少也得有六斤六兩,你拿著,我去薅點草來綁上。”
雙胞胎墊著腳想摸,“兔子,兔子,摸摸…”
魚阿蔻連忙舉高還在蹬腿的兔子,“不行,兔子會撓人,撓的特彆疼,等會小姑姑綁好你們再摸。”
雙胞胎乖乖的應下。
魚阿蔻接過小堂姐編好的草繩,把兔子的四肢牢牢的捆住。
想到兔子會打洞的說法,把兔嘴也纏上。
這才放下兔子讓兩小隻摸,兩小隻摸著兔子肚子,嘴裡不停的發出驚歎。
魚阿蔻對撿回籮筐的小堂姐說:“太陽快下山了,你帶著他倆跟在我後麵一塊去吧,免得待會我還得回來叫你們,一來一回的太浪費時間了。”
魚溪這才反應過來妹妹剛才是在逗自己玩,白她一眼應下。
魚阿蔻把兔子丟到魚溪的筐裡先行一步,她路還沒探完呢。
不知今天的運氣是不是特彆好,剩下的那段路還真讓她捉到條菜花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