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海抖著腿得意,“這不是明擺著的事?不是我吹牛,在我娘心裡,他們仨加起來都沒我一根手指頭重要。”
“我也這麼覺得,”
李紅把他脫下甩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扯著褲腰甩動。
見卷起的褲腿裡細碎的土粒簇蔟下落,再看到上衣前襟上濺落的油脂。
想到從明天開始就得自己洗衣服。
眼睛一轉道:“說起來娘剛還在難過著呢,說她手裡要是有錢,今天晚上肯定給你打二兩小酒配肉菜,聽說蛇肉配酒可是大補之物!”
魚海嘬著牙花子回味著蛇肉的鮮香,抖著腿胸有成竹的說:“這有啥難過的?以阿蔻的性子肯定還會去抓,下次再打酒一樣的。”
末了感歎,“娘就是太疼我了,這點事都想不明白。”
李紅心裡感歎這人是真蠢,她都把話挑的那麼明了,這人還聽不懂。
順勢坐在床邊,大眼含情的看著丈夫,“娘何止疼你,簡直是把你放在心尖上,順帶著連我這個兒媳婦都疼,就衝這點,我就得謝謝你。”
“要是奶也像娘那樣疼你就好了,可惜奶心裡都是阿蔻…”
魚海現在根本沒心聽這些話,視線停留在李紅的臉上。
蛇肉果然補身子。
心頭火熱的伸出手,“那你要怎麼謝?”
李紅輕輕拍打了下麵前的手,低下頭。
“我這人實在,你說咋謝我就咋謝唄。”
魚海起身一把摟過李紅倒下去,“那就這樣謝…那兩娃不聽話,咱再生個和咱們一條心的…”
“彆這樣,天還沒黑透呢…”
“沒黑更好。”
兩分鐘後——
李紅雙眼空洞的望著頭頂上的房梁木。
梁木上蜘蛛網上的那隻黑肚子蜘蛛挺大的。
饜足的魚海語氣自得,“你男人我厲害不?”
李紅扯動嘴角,“厲害。”
“那必須的,”魚海翹起二郎腿晃著,突然停下來,“你剛才說的那話是啥意思?”
李紅強打起精神回話,“我說了那麼多話,你指的哪句?”
“奶要是也像娘那樣疼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