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仨一天掙5工分的懶磨驢,也敢腆著臉說蔻囡吸你們的血?真不怕老天爺聽不下去,降下一道雷劈死你個兔崽子!”
魚海不像前幾天那樣會躲,而是大義凜然的站在那,昂著頭,一幅英勇赴死的姿態。
“奶彆說你今兒個抽我,你就是抽死我,這家我也得分!我不能讓你因為魚阿蔻一個,而讓我魚家的下一代都沒出息!”
“身為魚家的長孫長子,我就得儘到這個義務,我下麵還有弟弟妹妹,我得讓他們成家立業,更何況我現在我是當爹的人,我不能讓我的兩個、不,三個兒子,像我一樣小學都沒讀完,一輩子沒出息,隻能在黃土地裡刨食,我要供他們讀書,以後考大學!”
魚奶奶火冒三丈,抽的更加用力,“我呸!我不讓你讀書了?前腳把你送學校,後腳你就把新書撕了擦屁股,上個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當年為了讓你好好上學多識幾個字,我搭進去多上個雞蛋?結果你吃完雞蛋一抹嘴就出去浪。”
“少在我麵前擺長孫長子的譜,你爹還沒死呢!你當不了這個家,就算你爹死了,我寧願認湖娃當家,也不認你!”
李紅噗通聲跪在地上,“奶,咱們去青山上拜拜行不行?你不能再這樣糊塗下去了!”
魚阿蔻淩厲的視線驀地掃過去,李紅這話是說奶奶中了邪!
如果被外人聽到,這話落不著好。
大步上前,手上用力硬是把李紅給架了起來,冷然提醒,“大堂嫂,封建迷信要不得。”
李紅被黑黝黝的眼珠子盯著,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李紅的娘朱大腳把女兒拉到背後,豎眉橫聲罵:“你個克爹的小災星,你離我家紅兒遠點。”
魚阿蔻連眼神都沒暼過去一個,把視線投向奶奶。
魚奶奶這會哪兒還不明白魚海帶嶽家人來的目的?
不禁在心裡罵魚海蠢,手裡揮動的雞毛撣子帶著破空聲,猛抽下去。
魚海痛的終於忍不住的嗷了一聲。
李紅的爹李二狗用腳踩滅煙頭,睜著雙三角眼語重心長的談心。
“我說親家嬸子,你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吧?魚海可是你長孫,你出去滿大隊的看看,誰家像你家這樣,不疼大孫子反而疼個丫頭片子的?”
“你心疼你幺兒,連帶著心疼你小孫女我們也理解,家裡不僅不缺她吃穿,還花錢送她讀書,大隊上彆說女娃了,男娃去讀書的有幾個?你送她去讀書我們沒啥意見,但你不能因為她讀書就砸鍋賣鐵啊,那我外孫以後咋辦?”
“親家嬸子你糊塗啊!”
“這是我魚家的事,姓魚不姓李,”魚奶奶喘著粗氣,“今兒天不早了,我就不送你們回去了,魚海,去喊你娘回來,讓你娘去送你嶽丈回家。”
魚海不僅不動,反而腳步輕移躲在了嶽父的身後。
魚奶奶看他這樣,心涼到了穀底。
李二狗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親家嬸子,你這話可說的不對,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我也算魚海的爹,當爹的哪能不管兒子的事。”
魚阿蔻望著隻露出衣角的魚海嗤鼻。
這人真的蠢,李二狗在占孫霞的便宜,他都沒聽出來。
“呸,你算個p的爹!”
魚奶奶氣的一口唾沫吐李二狗的臉上,側身去揪魚海,“給我滾出來。”
李二狗抹了把臉,對自己的婆娘朱大腳使了個眼色。
朱大腳上前搶魚奶奶的雞毛撣子,嘴裡勸著,“親家嬸子你消消火,年紀大了可不能氣,氣到了身子劃不來。”
魚奶奶不理她,一心揪魚海。
朱大腳突然捂著臉,大叫,“哎呦…宋花我好心勸你,你竟然敢打我,彆以為你比我年齡大我就不敢還手!”
“我呸!碰瓷碰到我頭上來了,既然說我打你,那我就坐實這個名頭!”
一肚子火沒處發的魚奶奶,左手拽著朱大腳的頭發,右手成掌“啪啪”的扇過去。
朱大腳被抽的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慌得不知該救頭發還是捂臉。
朱大腳的兩個兒媳一擁而上,抱住魚奶奶的胳膊,嘴裡叫嚷著,“親家奶奶,可不能打我娘…”
魚阿蔻先前見奶奶占上風就沒出手。
這會看這兩人竟然敢拉偏架,朱大腳還想還手。
氣的上前扯起一個人的胳膊大力往外扯,就聽到清脆的一聲“哢吧”響。
隨即朱大腳尖叫,“我…我的胳膊斷啦!”
魚阿蔻充耳不聞,下盤用力,一手抓住朱大腳的背部衣服,一手抓住她的褲腰,胳膊上使勁,把人橫舉了起來。
然後,把人扔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原以為更了那麼多,你們會嗷嗷叫的花式誇我。
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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