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1 / 2)

七零金剛芭比 非酋貓奴 16599 字 8個月前

大小蟻兩人被她不要命且猥瑣的打法, 弄得手忙腳亂,反而不再主動出手攻擊, 而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守。

魚阿蔻眯起了眼。

打架這種事,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狹路相逢勇者勝。

先心下虛怯開始防守的那方, 一定會是最後的輸家。

因為他們的心神全放在了防備上,自然無法兼顧攻擊!

果然——

接下來, 大小蟻的攻擊十分淩亂。

魚阿蔻隻要一舉起鍋,這兩人下意識的就會用鐵棍擋。

哪怕鐵棍都揮出去了, 也會硬生生的收回防守。

魚阿蔻卻越戰越勇, 拿鍋的手臂調成一高一低的角度,傾斜著鍋用鍋沿去削兩人的腿。

大小蟻的腿上又添了幾處皮肉翻開的傷口, 血淋淋的往下流血。

大蟻咬著腮幫子往回退了幾步,感覺到每移動一步就扯到了腿上的神經, 痛的像踩在鋒利的刀尖上。

“小蟻, 咱們不能這樣打下去。”

小蟻自然也知道,他們兄弟倆不敢說自己身經百戰,可至少也打過幾十場,收割的人命一隻手數不完。

其中不是沒碰到厲害的, 可哪一個都沒這個小裱子難纏!

一口鍋用的比大刀還順手, 他們根本近不得身!

等收拾了小裱子,他也弄口鍋當武器。

鐵鍋退可守進可攻,可比鐵棍好多了。

大蟻思索後調整戰術, “不能再讓她靠著樹打,得讓她把後背死角露出來,等會我把她引開,你用鐵棍佯攻,找準機會把她踹倒,踹倒後你撲上去壓著她,隻要她起不來,力氣再打也沒用,還不是任咱倆收拾。”

“好,”小蟻舔著失血過多有點蒼白的嘴唇,陰惻惻的笑,“大哥,先說好,打完小裱子得讓我玩玩。”

大蟻點頭,“行!但你得給她留條命。”

小蟻同意,留條命還不容易?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

這邊的魚阿蔻也在趁機調整呼吸,恢複力氣。

見他們嘴唇蠕動,雖不知他們說了什麼,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看到大蟻想撕下褲子上的布條,綁腿上的傷口。

心底冷笑,想止血?想得美!

趁你病要你命!

端著鍋主動暴露出後背去追擊。

大蟻驚喜的和弟弟交換了下視線,果然是小孩子,稍微占點上風,就顧前不顧後了。

大蟻麵帶沉重,手上裝作吃力的防守,引誘著魚阿蔻跟著他往後退。

隻要她再出來半米,後背就全部暴露出來了。

魚阿蔻步步緊逼,追著大蟻削,黑色的鐵鍋被血染成紅色。

大蟻不顧又添出來的傷口,忍著激動,緊盯著魚阿蔻,心裡默念——

來,再追一步…

對,就這樣…

再近一小步…

露出來了!小蟻,就是現在!

小蟻和他哥合作這麼多年,早已默契十足,不用大蟻說,舉著鐵棍朝魚阿蔻背後攻去,見她果然反手頂著鍋擋在肩上,兩人眼底迸出精光。

大蟻看到弟弟伸出腿,自信滿滿的收回鐵棍扔在一旁,坐下來撕布條綁腿。

“啊!”

響徹天際的痛呼聲,震的人耳朵發鳴。

大蟻聽的臉上帶著惡意滿滿的笑。

現在就痛的尖叫?

等會還有更痛的。

“哥!救…”求救聲戛然而止。

大蟻給布條打結,笑容更加陰深。

救命?

你就是喊破喉嚨,都沒人會來救你的。

突覺不對,這怎麼是個男聲?

猛然抬頭,就見魚阿蔻拎著鍋起身,腳邊躺著生死不知的小蟻。

“怎…麼會這樣?”大蟻震驚的雙目瞪圓,“你怎麼做到的?”

魚阿蔻麵無表情的端著鍋發起進攻。

你當拍戲呢?

馬上要分出勝負了,雙方還停下來巴啦啦的解釋招數。

大蟻慌忙伸手去撿鐵棍。

魚阿蔻先他一步把鐵棍踢到一旁,扔掉鐵鍋,撿起鐵棍,握著鐵棍揮了揮,十分滿意手感。

黑黝黝的眼珠子盯著大蟻,表情木然的歪頭,扯動嘴角。

——嘿嘿。

大蟻:……

md!頭回見人笑的這麼的…這麼的…

讓人想往死裡打她,還覺得不解氣!

魚阿蔻不等他爬起來,握著鐵棍照著他腿抽過去。

大蟻發出慘叫,腿應聲而斷。

此刻手無寸鐵的他根本想不起反抗,也想不起兄弟,隻想趕緊逃。

大叫,“我有錢!我都給你!你拿去能買好多好多新衣裳和糖!隻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錢藏在哪兒!真的!我說的…”

魚阿蔻扔了棍子,撿起鍋對著他頭砸了下去。

沒想到大蟻頭鐵,一下並沒暈,嘴裡還在往外冒話。

“都是…”

魚阿蔻補上一鍋底。

這次大蟻瞪著雙眼倒了下去,雙腿抽搐了兩下暈了過去。

魚阿蔻端著鍋小心的上前,抬腿踹了他下身一腳,見他毫無反應,放心的扔掉鍋,脫力的坐在地上。

揉著酸痛的胳膊,對暈過去的大蟻說:“我覺得你倆不太聰明的樣子,打了那麼久我都沒露出背,突然把被露出來了,你們就不覺得有詐?”

“我比你們更想早點打完,畢竟我不像你們,吃的膘肥體壯,有用不完的力氣,你們隻防守不進攻怎麼行?所以呀,我就故意露出了背,你弟腿傷成那樣還想踹人,他剛抬腿我就發現了,鍋底一敲,他腿就斷了,不過你弟沒你抗揍,隻不過踹了他一腳就暈了過去。”

“好吧,我承認那腳我踹的位置不太好,你家以後可能要你傳宗接代了,不過踹不踹都一樣,反正你倆要在監獄裡待一輩子,也用不到。”

魚阿蔻起身拉了拉筋,拎起鍋把昏過去的六人又敲了一遍,免得等會哪個會醒來。

“唔唔唔…”一條人形毛毛蟲從樹後蠕動了出來。

魚阿蔻這才想起還有三個男人,上前拔掉青年嘴裡的布團,手去解繩子。

青年張著嘴快速活動著上下頜,感覺到沒那麼發麻後,眼神熾熱,語氣崇拜的說:“你真厲害!一個打六個,自己還能全身而退!你是不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你是不是還會小人書上寫的那種功夫?要不然你怎麼能把鍋用的那麼厲害?”

“那你會不會輕功?就是那種飛簷走壁如履平地的功夫?”

“你…”

魚阿蔻眨著眼和他對視一秒,果斷的又把布團塞入他嘴裡。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所以還是先堵著吧。”

青年看著被解放的雙手,一臉懵逼的把口中的布團扯掉,“可我能自己扯掉啊!”

魚阿蔻:……

扭頭不理他,去樹下救另外兩人。

青年亦步亦趨的跟上,嘴裡喋喋不休。

“我叫於蒙,今年20歲,未婚,家庭條件良好,家裡人口簡單,除了父母和出嫁的姐姐,還有個讀初中的妹妹,我本人身強力壯,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目前在報社上班,每月工資47元8毛…”

魚阿蔻黑著臉給另外兩人鬆綁,這兩人一個是衣飾完整的青年,一個是穿著打著補丁粗布衣的壯年漢子。

兩人能說話後,第一件事就是道謝。

於蒙拉起青年,急急的解釋,“這是我同事,他能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胳膊肘用力搗向同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啊?”青年捂著抽痛的側肋,懵逼的附和:“啊,是是…”

魚阿蔻翻著白眼去撿鍋,看著鍋上的血鬱悶。

好不容易換了個鍋,這下沒法用了,就算洗乾淨,可一想到鍋上沾著的人血,她就覺得反胃。

“哎!你聽到我說的話沒?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多大了?你家住哪兒啊?你定親了沒啊?”於蒙跟過來,手拍向魚阿蔻的肩膀,“要是沒定親,你看我如何?”

魚阿蔻側頭看向左肩上的那隻手,咬牙。

這話癆拍哪不好,偏偏拍在她傷口上!

火大之下,抓起肩上的手腕,雙手用力,把於蒙摔了個過肩摔。

躺在地上的於蒙眨眼,自己怎麼躺地上了?

扭頭望向魚阿蔻眼睛更亮了,翻身爬起。

“你剛剛怎麼做到的?你能不能教教我?我給你學費!”

魚阿蔻聞言挑眉打量他。

於蒙身著深藍色的工裝,拉低的領口處露出黑色的毛衣邊,打了摩絲的頭發,沒有因為被摔而淩亂,三七分發型還是那麼齊整。

略有點國字的臉上,五官端正透著書生氣,臉上的皮膚比她都白,一看就知道是柔弱的有錢人。

她可沒心情陪這種吃飽了沒事乾的有錢人,玩師徒遊戲。

握著拳頭晃了晃,“你再跟著我囉嗦,我就揍你,像揍這幾個人一樣的揍。”

於蒙止步,那模樣委屈的好像個小媳婦。

魚阿蔻滿臉黑線。

另外兩人走了過來。

壯年漢子走近後,噗通聲跪在地上,“我叫周二,是煤礦的工人,下夜班的時候就碰上這事了,本來想著幫人搶回包袱的,哪兒想到不僅沒搶到,還差點把這自己折進去,要不是碰到妹娃你…”

“我一家七口全靠我那點工資生活,要是我真被他們賣了,家裡人可咋活?”漢子黑的發亮臉上流著淚,“妹娃你救得不是我這一條命,是我一家大大小小七口命啊!”

魚阿蔻驚得連忙跳開,擺著手,“你先起來起來,我就是順手救的人,當不得你這麼大的禮,大人跪小孩,小孩是會折壽的。”

周二一聽會折壽,連忙起身,可不能讓恩人折壽。

他回去要私下裡給妹娃立個長壽牌,保佑妹娃長命百歲,嫁個好人家!

抹去淚悶聲悶氣的說:“今兒你得跟我回去吃頓飯,順便認認家門,以後你有啥事隻管來找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周二眼都不會眨一下!”

魚阿蔻微笑,“下次再說吧,我今天得趕緊趕回家,不然家裡人該著急了。”

於蒙舉手,“那我們國營飯店吃,吃完我們送你回去。”

周二先拍著額頭反應過來,對啊,就應該去國營飯店吃,他家一天兩頓的都是稀糊糊和菜團子,那有什麼好吃的?

上前拉魚阿蔻,“走走走,咱去國營飯店吃,點上兩碗白米飯和好菜,要是運氣好碰到紅燒肉賣,咱再點個紅燒肉,聽人說紅燒肉可香了。”

魚阿蔻看著真心實意的周二,臉上笑容增大,避開他伸來的胳膊。

“今天真的不行,我今天是來城裡買鍋的,家裡人還在等著鍋做飯呢。”

周二看著鐵鍋,為難的撓頭,那這咋辦?

於蒙的同事上前,感激的問:“還不知道同誌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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