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個漂亮的女生真不知深淺,不給她點教訓,以後娶了她也不好掌控,當下揚了揚係著藍色布條的手臂。
這是他們二中的學生事先商量好的,隻要他揚手臂,後麵的同校學生就要攔著一中的學生,讓他穩拿第一。
1500米長跑是最後一場比賽了,已經輸了兩場的他們,這第三場怎麼都不能再輸。
一中的人這麼弱,他還覺得今天用不到了,沒想到竄出條黑馬,還是條母的。
想到魚阿蔻的臉,抬腿繼續跑起來,他一定要馴服她!
後麵的跑著的三個男生見他揚手臂,立即不著痕跡的向一起靠攏,靠攏時左邊的那個男生故意裝作步子不穩,撞到中間的那個人,中間的人又撞向右邊,三人頓時齊齊摔倒在地,起來後就裝作不服氣要乾架的樣子聚在跑道中間。
三人餘光暼到越來越近的白色身影,一人立即大力推了另外一人的後背一把,被推的男生似受不住這個力道,身子猛的向跑近的魚阿蔻撲去。
於雲眾人看到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阿蔻的速度這麼快,如果被撞上一定會被撞傷的!
“阿蔻快停下!”
有幾個膽小的女生短促的叫了聲後,用手捂著眼。
一中的學生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雙眼灼灼的盯著場麵,再也顧不得男女大防,齊聲喊著:“魚同學停下!”
裁判也立即向這個方向跑來。
疾跑而來的魚阿蔻看著麵色做出誇張驚恐表情的男生,非但沒停下,反而腳跟重重蹬了下地麵,身子借勢躍起,右腿豎起敲向男生的背,男生頓時被敲彎了背,四肢張開朝地麵撲去。
趁著男生並未完全撲向地麵時,電光火石間魚阿蔻摁著男生的背,雙手一撐雙腳一蹬,雙腿打開橫叉成一字,以跳山羊的姿勢從男生的背上躍過去。
跳下後見前麵兩個人,傻傻的立在那裡沒反應過來,麵無表情的勾起嘴角,路過時手肘重重搗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男生的後腰,男生啊的一聲慘叫後,撲壓倒同伴,帶著同伴滾出跑道。
裁判老師被魚阿蔻跳山羊的操作震得哨子都忘記吹了,等人跑遠猛的把哨子吹的悠長尖利刺耳。
“你們三個在比賽上當眾鬥毆並乾擾比賽,造成的影響十分惡劣!長跑成績作廢並且要寫留檔檢討書!”
三人沒想到處罰這麼嚴重,根本不像郝孬說的那種隻作廢長跑成績,嚇得六神無主之際當即供出主使人郝孬。
眾人被口哨聲驚醒,頓時全場嘩然。
剛剛那個女生是怎麼做的,怎麼一眨眼就變成了跳山羊?
於雲這群女生是徹底的變成了小迷妹,見魚阿蔻快追上了那個飛毛腿郝孬,再也顧不得形象,個個把手合成小喇叭放在嘴邊,蹦跳著身子喊加油。
男生們同樣不再顧慮,撕心裂肺的呐喊助威。
一時間場內整齊的喊聲響徹天際。
“魚阿蔻加油!”
“魚阿蔻加油!”
郝孬聽著震耳欲聾的打氣聲,咬緊牙關提起速度做最後的衝刺,看到離自己隻有一步之遙,綁著紅布條的終點時,不禁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眼見指尖即將碰上紅布條時——
一道白色的身影率先撞斷紅布條,帶著紅布條衝向了前方。
撞了個空的郝孬,止不住腳勢的向前趔趄了幾步,感覺到紅布的一端從自己的臉上輕輕滑過,立馬伸出手胡亂的去臉上抓布條,抓了半天手中還是空空如也。
難以置信的猙獰著五官喊:“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魚阿蔻手中上下扔著團成一團的大紅布球,歪頭笑眯眯的問他,“同學,你看這紅球好看嗎?”
米老師以自己體育老師體格好的優勢,摁下其他激動的老師們搶過喇叭,頂著頭亂糟糟的頭發和因爭搶而歪歪扭扭的衣服,舉著喇叭喊得撼天震地。
“1500米長跑第一的是魚阿蔻,二(1)班的魚阿蔻,一中二(1)班的魚阿蔻!”
“啊!!!我們贏啦!我們贏啦!我們三連冠!我們沒有被二中剃光頭!”
場內一中的同學齊聲歡呼尖叫,女生們互相抱在一起蹦跳,跳著跳著哭了起來,男生們則把手中的東西扔向天,沒東西的脫了自己的外套扔。
扔完眾人如潮水般湧向魚阿蔻的身邊。
“阿蔻阿蔻你好厲害!”
“魚同學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們男生都比不上你!”
郝孬的視線不受控製的跟著紅球上下移動,眼睛裡布滿紅血絲。
魚阿蔻卻收了紅球,柔聲喊他,“孬同學。”
郝孬咬牙切齒的說:“我不需要你安慰!還有我姓郝不姓孬!”
“不不不,你想多了,”魚阿蔻豎起食指搖了搖,笑眯眯的說:“我隻是想告訴你,看到你氣成這樣我很開心,還有…”
魚阿蔻收起笑容,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裡,麵無表情的緩緩豎起右手大拇指。
然後——
驀地快速朝下。
“啊啊!阿蔻你好威武霸氣!”於雲看到這個手勢,捧著滾燙的小臉尖叫。
小迷妹們同時尖叫出聲。
郝孬氣的五官扭曲,胸膛劇烈起伏,鼻子裡噴出粗氣,“你個…”
“你敢罵一句試試!”
男生們同時從魚阿蔻的背後站出來,動作劃一的豎起大拇指再反朝下。
郝孬看著麵前站著的男生,再回頭望向自己的身後,見隻有孤零零的影子陪伴著他,氣的眼珠幾乎蹦出眼眶。
“你們好…好樣的!”
扭頭就走。
魚阿蔻嘴角勾起,對著一旁頭發亂成一團的宋鈞說:“宋老師,先前我跑的那麼慢,全是因這位孬同學在我開跑時用言語辱罵我。”
“他說我參加比賽是為了招蜂引蝶,我來學校讀書是思想不正派,我應該跟他回家給他做飯帶孩子,還說如果我改了招蜂引蝶,他以後才會多看我一眼,我被這些話打擊的垂頭喪氣,後麵還是於雲、李一一和同學們的加油聲才讓我重新振作起來。”
“什麼?”眾老師和同學們憤怒質問聲同時響起。
郝孬腳下一個趔趄,目眥欲裂的扭頭,“你汙蔑我!”
魚阿蔻麵目表情的掰著手指頭,“招蜂引蝶、做飯帶孩子、改了這些你才會多看我一眼,這些話是不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郝孬著急的解釋,“可我…”
魚阿蔻打斷他的話,“宋老師,他承認了,這說明我沒汙蔑他。”
宋老師怒氣衝衝的話還未出口。
火冒三丈的男生們已經一擁而上,揮起拳頭揍起了人。
老師們互相看了眼,輕咳了聲,背著手上前,“你們停手,不許再互毆了。”
“停手聽到沒?再互毆下去我讓你們寫檢討書了啊。”
男生們又補了一拳才收手。
郝孬抹著鼻子裡的血,恨恨道:“你們這是偏袒,我要去告發你們!”
“孬同學,告發前還請你向我解釋一下,你手腕上綁著的藍布條的用意,”長跑裁判老師和二中的幾位老師,領著先前在跑道上故意鬥毆的三位男生過來。
三同男生一看到郝孬,立馬指認他,“主意都是他出的,是他說的隻要我們把身後的一中同學都攔住,讓他穩拿第一,他就給我們一人一塊錢,還說我們這麼做不會有人發現的,而且隻要我們不鬨大,最重的懲罰也不過是取消長跑成績。”
眾老師們想了想認同的點頭,如果今天他們一直輸,就算這三人在跑道上鬨起來,他們也不會追究,但是誰知道他們竟然連贏了兩場,第三場又有贏的希望,他們把希望全壓在了種子選手魚阿蔻身上,在看到有人要傷他們的希望時,他們不深究才怪。
米老師勃然大怒,甩著肌肉膨張的胳膊問:“郝孬,你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
郝孬跌坐在地,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他完了。
老師們見他不解釋,就知道這件事基本屬實,隻是細節還得再問清楚,當下架起郝孬一同離開。
二中的老師們羞愧的垂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等老師們走完,女生們頓時把魚阿蔻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述說著自己有多開心。
魚阿蔻笑眯眯的問:“想不想更開心?”
女生們頭點成小雞啄米,和男生們一同回答:“想!”
魚阿蔻眨了眨眼睛壞笑,“有人可是說過,若是我們連贏三場,他們要繞著一中三圈,大喊他們才是喪家之犬呢!”
“啊啊啊!對對對!說起來二中的人怎麼一下子算跑完了?我們快去校門口攔住他們!等攔住他們我們一定要用最毒的話嘲諷回來!”
眾人擁著魚阿蔻一起跑向校門口攔人,哪想到二中的那群人並沒有跑,而是老老實實的組成長隊,繞著一中邊跑邊喊:“我們才是喪家之犬!”
魚阿蔻摩挲著下巴笑,看來他們挺自覺的嘛,既然如此自己還是彆套他們麻袋了。
一中的同學們看到他們竟然說話算話,就打消了要用話語嘲諷回去的念頭,或站或坐的聽著他們喊話,聽的臉上的笑容變大,嘴角越咧越開。
哎呦,雖然二中的都是在扯著公鴨嗓子喊,可他們怎麼覺得這粗啞的聲音這麼好聽呢?
聽的他們似打通了任督二脈般,渾身透著說不出的舒坦。
有的同學則開始大聲計數,數他們今天一共會喊多少聲。
路配那群人裡,其實本來還有幾個想賴賬的,但在看到魚阿蔻竟然跑過了飛毛腿拿了第一後,越發的認定一中不乾淨,怕不乾淨的東西會跟著賴賬的他們回去,隻好被迫說話算話的圍著一中跑。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你知道勝利近在咫尺,而你卻又與他擦身而過,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嗎?
——阿蔻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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