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2 / 2)

七零金剛芭比 非酋貓奴 14725 字 8個月前

這樣的鞋墊有20多雙,足見嬸子們是真的用了心。

可再瞄到用細麻繩捆起來鞋墊時,嘴角抽搐起來,不可置信的翻著鞋墊,見所有鞋墊都是34碼的,心累的扶額。

這麼多的鞋墊自己就是隻蜈蚣精,一年也穿不完呀。

還是她們認為自己明年腳還不會長?不,她拒絕思考這個問題。

魚阿蔻木著張小臉起身去準備做晚飯。

同時注意到這件事的魚湖三兄妹垂下頭偷笑,肩膀劇烈聳動。

魚阿蔻餘光暼到他們這般作態,氣的磨牙,決定晚上他們的羊肉湯要做成特辣。

於是吃晚飯時,魚湖兩兄弟被辣的額頭冒出黃豆大的汗珠,哆嗦著紅腫的嘴唇抽冷氣,但誰都舍不得停嘴,最後兩人端著碗坐到門檻上,邊嘶嘶的喝著冷風邊往嘴裡塞著飯菜。

實在是阿蔻做的太好吃了!

拇指粗的烤羊肉串表麵撒著層紅色的辣椒粉,肥瘦均勻的羊肉鮮嫩細膩,咬下去肉汁與膻香齊齊在口腔裡間迸射開來,大塊的羊肉更是讓人有著滿足感,辣椒雖辣,但辣的讓人上癮停不下嘴,忙去咬烤的兩麵焦黃,外酥裡軟的白吉饃衝著嘴裡的辣感。

待嘴裡有些發乾後,捧起青邊大碗,沿著碗邊吸溜湯清味香的羊雜湯,感受到滑溜溜的粉絲貼著碗邊滑進嘴裡,再也忍不住的拿起筷子撈沉在碗底的羊雜吃,羊百葉脆爽,羊肚絲外脆裡嫩…一時間多重口感在口腔間爆發。

兄弟倆動作一致的撈著碗底的料,見最後飄著紅油的清湯裡實在撈不出東西,仰脖一口氣喝完湯,放下碗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魚河見碗邊上貼著半根粉絲,用筷子將粉絲扒拉進嘴裡後,起身去鍋裡裝湯開始新一輪的戰鬥,邊偏頭扯著竹簽上的羊雜湯,邊含糊不清的說:“阿蔻這辣羊肉串可真好吃,你以後還這樣做好不好?”

魚阿蔻早就不氣了,看他們吃的這麼滿足,雙眼彎成月牙。

“好呀。”

魚阿蔻做了大半鍋羊雜湯,本來是想留點明天早晨做麵的,但大家硬是把東西吃的乾乾淨淨,個個肚子微凸,連雙胞胎都挺著個小肚子,撒嬌讓她揉肚肚。

她生怕他們夜裡不消化,哄著雙胞胎在院子裡散步,直到摸著倆小家夥的肚肚平下來,才放他們跟魚湖三人回家睡覺。

洗漱完畢準備上床睡覺時,魚奶奶拿著個文件袋進來。

淩知青幫咱們把照片洗好了,蔻囡你快看看。”

魚阿蔻聞言接過文件袋,掏出按尺寸大小分放的照片來看,小尺寸的都是單人照,五張全家合影照有A4紙大小,黑白色的照片側麵豎寫著年月日。

許是淩北歸和於蒙拍照的技術比較好,照片上的眾人沒一個跑相的,且神態抓的特彆準,透過照片都能看出眾人的束手束腳。

翻到最後一張照片愣住,這張是淩北歸和她們的合影,照片上的淩北歸神色淡漠的望著鏡頭,氣質虛渺的不似真人,而是畫家用筆繪出的人物圖,明明他前麵站著的自己笑眯了眼,明明周圍的人神態各異,表情鮮活。

可他硬是給人一種他不在煙火塵世間的感覺。

魚奶奶湊過來說:“淩知青這小夥子長得是真好,隻看照片就能迷到一片人,以後他要是再找個好看的媳婦,那生下來的娃不得和門畫上的娃娃一樣好看啊,不過看他這性子,咋像要出家當和尚呢?”

魚阿蔻才不關心他要不要當和尚,她隻想問淩北歸那天拍照時是不是站在石頭上拍的,平常看他也沒多高呀,沒道理兩人一前一後的站著時,自己隻到他肋骨處。

魚奶奶感歎的砸著嘴,“可惜這麼俊俏的小夥子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魚阿蔻驀地抬頭,驚訝道:“為什麼?”

魚奶奶小聲說:“他前陣子回城啦,還是被小綠車接走的,咱村隻有我和大有知道這事,大有知道是要給他辦手續,我知道是他特地來跟我告了彆,當時五輛小綠車排成排停在咱門口可氣派啦!”

魚阿蔻滿頭黑線,剛剛奶奶的語氣讓她以為淩北歸掛了。

魚奶奶附在小孫女的耳朵上說:“淩知青是大半夜走的,來跟我告彆時,我耳朵尖,聽到有個男的小聲喊他爺爺喊首長,蔻囡你說淩知青是不是戲文上說的那啥落到平陽的虎啊?”

魚阿蔻垂眸,先前從於蒙的隻言片語中,她推測出淩北歸的身份應該不簡單,但現在看來,淩北歸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有背景,不過有沒有背景都和她們沒關係。

聯想到前幾年的動蕩,認真的說:“奶奶,不管他是因什麼原因來到咱們這,都說明裡麵的水渾,咱們平民老百姓惹不起,所以咱們得裝作不知道這事,也不能再提。”

“我蔻囡說的對,” 魚奶奶把有淩北歸的那張全家福收起,“這張照片也不能掛出來,免得大家看到問來問去。”

魚阿蔻托腮,“他走了更好,我做的獾子肉乾剛好留給咱們自己吃,我加了好多的貴重香料,肯定很好吃。”

“肉乾淩知青拿走啦,”魚奶奶打破她的幻想,“要不是他要給我留他朋友的地址和寄肉乾的錢票,我都差點忘記這事。”

魚阿蔻失望的趴在桌子上,“他朋友怎麼就沒忘了這茬呢?”

魚奶奶開門探頭左右望了望,再進來時從領口裡拉出個荷包,將荷包取下來給小孫女,“蔻囡,這400多塊的稿費你來拿,放我這我一天得躲屋裡看個十來遍,它們在我身上我睡都睡不安穩,生怕半夜進賊來給我摸走。”

魚阿蔻失笑,“那我們把錢以你的名字存銀行吧,銀行就和過去的錢莊一樣。”

“成,我蔻囡咋說就咋辦,”魚奶奶提議,“蔻囡,我覺得咱得換點金子,錢有時候不是錢,但金子啥時候都能當錢用,雖說這些年金子不值錢,可它照樣能換到糧食。”

魚阿蔻附議,“我也是這樣想的,時機好了我就去換點。”

她不懂古董字畫,更不懂首飾財寶,可她知道金子和房子以後是一定會升值的,所以隻要買這兩個就準沒錯。

她上次去黑市為了儘早賣完東西去買鐲子,出了番風頭,雖她當時做了遮掩,可畢竟不保險,所以下次不能再去C城的黑市,她要想個辦法去彆的城市換,順便得再找天平換東西去賣,既然要買房子,就要多準備點錢。

魚奶奶見小孫女心裡有數便放下心來,拿起照片起身,“那你睡吧,明兒個不用上學你也彆早起,好好的在家睡個好覺。”

“好~”

魚阿蔻關上門,找出淩北歸黑色的毛衣,托腮望著毛衣煩惱,人走了這毛衣怎麼處理呀?

想了半天決定就放在那吧,若是以後還能碰到就再還給他,不過以兩人的身份差,這輩子他們倆都不會再見麵了。

魚阿蔻將毛衣塞回衣櫃,鑽進被點滴瓶燙的暖烘烘的被窩,舒適的眯起了眼,眼皮合上前,心裡想這個寒假她一定要吃好睡好爭取長高!

京城。

昏暗路燈下,一位身著深灰色中山裝、鬢發全白的老頭氣鼓鼓的背著手向前走,邊走邊嘟囔,“就這破廚藝還敢號稱京城第一?還敢招待外賓?這做的那叫辣子雞嗎?那叫甜不拉幾!連人家小姑娘做的十分之一好吃都沒有!”

他旁邊跟著一輛龜速的小綠車,此刻開車的青年都快急哭了,讓人看到淩首長走路他開車,他這生活秘書也不用做了。

可憐巴巴的從車窗探出頭,“淩首長,您上車吧!”

淩誌沒好氣道:“不坐!我一肚子氣你讓我走走散掉,還有我現在就一白身,你叫什麼淩首長?叫我淩同誌。”

青年可不敢這麼叫,想了想勸慰道:“淩老,人入鄉隨俗,這吃食也是一樣,咱們這邊人不能吃辣,飯店自然亦不敢做辣,您要想吃正宗的辣菜,咱們可以去找食譜來研究。”

淩誌恍然,“還找什麼食譜,讓元緒寫信給小姑娘不就得了?走走走,咱們快點回去。”

青年見他終於肯上車,連忙下車給他開車門,等他坐穩後,一踩油門,車子加快速度朝淩家駛去。

此刻的淩北歸在黑膠唱片機的背景音樂下,坐在沙發上,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自己與自己下棋,見白子占據一片河山,嘴角勾起,思索下一步該如何讓黑子反敗為勝。

腦中思考著,手端起茶杯輕啜,冰涼的茶激的他微微蹙眉,端起茶杯起身去續茶,路過博物架時頓住了腳。

柚木做的等牆寬八角博物架,中間那一層左邊放的是色彩鮮活、獨此一件的英傑人儒青花瓷罐,右邊放的是器型古樸、釉色純粹的獸麵五足洗。

夾在兩件古董間的是個黑黝黝的大肚壇子,多處掉瓷的壇身坑坑窪窪,做工低劣的壇蓋有個大豁口,露出裡麵黃色的泥瓤。

淩北歸看著這個壇子眼睛閃了閃,上前小心翼翼的將壇子拿下來放在書桌,備上天青色雙金線鑲邊的餐具,掀開蓋子,陶醉的深嗅一口,剛想下手,想到爺爺靈敏的嗅覺,翻找出氣味濃鬱的線香點燃。

燃上半刻鐘後,走出門外停頓片刻再進來,見空氣裡隻有佛香沒有肉香放下心來。

不舍的盛出半碟肉乾,盯著盤子裡紅油透亮的肉乾,眼睛發直,喉結上下滾動,迫不及待的挾著肉乾送入嘴裡。

待異香裹著辣意在口齒間融化,整個人享受的眯起眼,靜靜地感受著腦皮層被辣意衝擊的爽麻以及顱腔內煙花綻放的炫目感。

淩北歸本就不能吃辣,再加上辣感逐次遞加,不一會就被辣的雙頰緋紅,雙眼迷離的半眯,眼尾氳漾出淚花。

感覺鼻腔熱熱,忙抽出紙巾擦拭眼角鼻腔兩處。

半碟獾肉乾吃完,忍不住的再次盛了半碟,吃的正興時,忽聽走廊外傳來爺爺的大喊聲,手忙腳亂的把壇子放到書桌下,魚阿蔻共給他做了三壇,老爺子已經搜刮走了兩壇,這壇說什麼都不能再讓他弄走。

眼見爺爺的影子投射在窗戶上,而手中的碟子無處可放,隻好右手端著藏在書桌下,左手隨意抓起本書,做出在看書的樣子。

“元緒啊,元緒,爺爺跟你商量件事…”淩誌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推開房門。

“爺爺什麼事?”淩北歸被辣的口腔內有粘津,故而說話有點口齒不清,聲音微顫。

“就是…”淩誌剛想走過來,就看到孫子滿臉瑰麗之色,一手倒拿著書一手放在書桌下,桌腳的垃圾桶內堆滿了紙巾,頓時止住腳步,“嗬嗬…沒事沒事…你繼續繼續…千萬彆因為爺爺斷了雅興…”

迅速竄出門外貼心的將門關的嚴嚴實實,同時口中大聲吩咐:“任何人等都不許靠近元緒的書房!”

“是!”

淩北歸滿頭霧水的看著爺爺風一樣來去匆匆,沒弄懂他是來乾嘛的,不過既然人已走,自己可以繼續吃了。

而離開的淩爺爺則背著手無奈的笑,他家這孫子一直就講究多,沒想到去了農村一趟照樣沒改過來。

解決個自身需要還得焚根香,難道香會讓他更有感覺?那要是沒香不得生生憋著?不行,萬一把身子憋壞了怎麼辦,看來他得多給元緒弄點好香來。

還有元緒口口聲聲說自己不結婚,可他看元緒對人家小姑娘上心的很,不僅和人家小姑娘拍全家福,回來時把小姑娘送的肉乾看的死緊,就差抱著壇子睡覺,他又不吃辣,為什麼看這麼緊?還不是因為這是小姑娘送的,雖然他外表表現的無異樣,可自己身為他的爺爺,一眼就能看出來。

嘖嘖嘖,還說和人家小姑娘不熟,不熟彆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去看壇子啊,他孫子就是典型的嘴上說不要,身體挺誠實。

唉,小姑娘哪會喜歡這樣的,照他這樣的口是心非的性格,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孫媳啊…

作者有話要說:  貓奴:元緒啊,淘淘說她忘記本書還有男主了。

淩北歸:貓奴你把頭伸過來我給你看樣寶貝,還有我爺爺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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