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誌來測試力氣啊。”一位頭發全白的老者翻著報告走出來。
指著類似蝴蝶機的高大器械,慢吞吞的說:“你站到白圈內把住雙夾,然後把力氣推到雙臂上去扳,把雙夾扳到一起…”
魚阿蔻按照他說的去做,一扳之下覺得看著輕飄飄的雙夾卻有點重,深呼吸一口氣後,雙臂用力猛的將雙夾撞在一起,雙夾相撞之下發出巨響,震得房子都好似抖了抖。
“啪嗒。”鐵夾子夾著的報告書掉落在地。
老者呆若木雞的喃喃:“…一起不太可能,畢竟這是用鋨製造成的,但我可根據雙夾之間的距離計算出你的力氣值。”
魚阿蔻:……
特喵的,這就尷尬了。
她沒想到老者說話喜歡倒著說,撓著臉頰去看於古。
“剛那聲巨響是發生了什麼事?”門被人推開,一群人闖了進來。
於古不管旁人隻問老者,“尹老,現在你能計算出來嗎?”
尹老條件反射的說:“能,她力氣值的下限是三百公斤,上限不得而知,畢竟她能扳動雙夾卻還有餘力的樣子。”
尹老說完與於古一同望向魚阿蔻,眼底的精光灼人,兩人異口同聲道:“你再試一次!”
其餘的人齊刷刷的看過來,有個40多歲右膝下褲腿空蕩的男人,腋下拄著拐杖走過來,和顏悅色的說:“小同誌,你再試一次。”
“好。”魚阿蔻抿著唇上前拉動蝴蝶機,有了先前的經驗,這次雙夾碰在一起並未發出聲響。
場內一時間靜止下來,眾人的視線不停的在機器和她之間來回打量。
魚阿蔻被看的渾身發毛,往後退了半步。
半響後,拄拐男人去扳雙夾,哪怕他扳的麵部充血,額頭青筋畢露,鼓起的肱二頭肌撐爆了袖子,雙夾亦隻是拉近三分之一。
男人卻高興的一把抓住魚阿蔻的胳膊,拄著拐杖雙肩一高一矮的往外疾走。
“走,跟我回二隊,小同誌我跟你說我們二隊的待遇更好…”
魚阿蔻眨巴著眼睛,這是看上自己的力氣了?
於古急了,忙沉著臉上前攔住,“瘸虎你什麼意思?”
瘸虎推開他往外走,“你彆糟蹋了好苗子,還是我來帶比較好,去了我們二隊我親自教她格鬥,我的格鬥之術再配上她的巨力,她將無人能敵!”
於古怒嗬,“我更能教她!彆忘了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你的手下敗將?上次你能贏純屬僥幸!咱們現在再比一場你敢不敢?”
“比就比!來!”
兩人當即擼起袖子衝向了對方,短短的幾秒內已經由門口打向了門外。
魚阿蔻不可置信的望著丟在地麵上的拐杖,再望向突然變出右腳,與於古打的難分難解的瘸虎,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人沒瘸拄什麼拐啊?還有他小腿是怎麼藏起來的?
其餘的人則在助威。
“蒼狼加油!我賭一根雞腿這場你贏。”
“瘸虎不許輸!我可押了你一包煙…”
魚阿蔻聽的嘴角抽搐,她總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覺得這裡很不可思議是不是?”耳邊突然響起道男聲。
魚阿蔻抿唇,“恩,一切都和我想的不一樣。”
淩北歸望著她麵頰上多出的斑點淺笑,“除開危險的任務來說,這裡的人都很有意思,走吧,我帶你去食堂宿舍,他們倆不打到半夜不會停的。”
魚阿蔻捂著癟癟的肚子,“恩。”
路上,淩北歸問:“你的代號是什麼?”
魚阿蔻撓臉,“沒想出來,於二伯讓我再想一夜明天報給他,可我想不出來。”
“那叫熊貓如何?”
“熊貓?”
“恩,很適合你。”淩北歸在心裡加上一句,兩者都是外表軟嬌無害,內裡戰鬥力超強。
魚阿蔻笑眯眯道:“可以呀,那就叫熊貓。”
兩人嘴上聊著天,腳下已經走到了食堂。
魚阿蔻被隊裡的夥食驚到了,不僅葷素齊全,且還有餐後水果和牛奶,最重要的是全部免費。
小小聲的問:“隊裡人員不多吧?”
“是,四隊全部人員加起來不到兩百名,其中三分之二都在外執行任務,”淩北歸挑眉,“你從哪看出來的?”
魚阿蔻聳了聳肩,“照食堂這個吃法,要是人多的話,隊裡早就被吃窮了。”
淩北歸失笑,“確實如此。”
吃完飯兩人去宿舍。
魚阿蔻對宿舍十分滿意,雖然房間內隻有床、櫃、椅,但是單人單房,且內自帶衛生間。
淩北歸說:“那你先休息吧,等會我讓小吳把你的行李送來。”
魚阿蔻眉眼彎彎的道謝,“謝謝你,不是你的話我會像無頭蒼蠅撞很久,他鄉能遇到故知的我好幸運。”
淩北歸淺笑,“不客氣,畢竟我們是朋友,你要不要和魚奶奶通電話?”
魚阿蔻驚喜,“可以嗎?隊上有電話?”
“有,但不安全,”淩北歸雙手插袋,“你可以用我辦公室的,請吧。”
魚阿蔻雙眼晶亮,如果淩北歸不是男生她一定抱住他表白!
好心情的和奶奶通完電話,腳步雀躍的回了宿舍。
睡之前想,這裡的生活那麼悠閒,自己一定能過得如魚得水的。
然而第二天看到於古給她安排的日程表後,蒙圈了。
她每天早晨5點鐘就要起床做兩個小時的耐力特訓。
上午是各種課,如心理特訓和技能課等,技能課簡直是五花八門,除開必備的偵查戰術等課程外,還有茶藝、易容等,甚至農業課都有,於古對此的說法是,這些課是為臥底任務準備的。
下午是體能訓練與格鬥訓練。
晚飯後再做兩個小時的耐力特訓就可以回去了,但那是彆人,而她因和於古說要考大學,所以她每天晚上還要上三個小時的高三課。
這樣算下來,她每天的睡眠時間不到六個小時,更彆提玩耍時間了。
於古笑嗬嗬的說:“你昨天看到的那些人悠閒吧?隻要你在三個月後的所有技能課考試中及格,並且取得執行者證書,那麼你就可以像他們那樣悠閒,否則接下來的日子會比這苦上十倍。”
魚阿蔻吞了吞口水,“那要是三年的現役中一直都不及格呢?”
於古笑的意味深長,“至今飛鷹隊從沒有過這種情況出現。”
魚阿蔻:為了悠閒的生活,拚了!
然而直到拚的時候才發現有多難。
怪不得飛鷹隊的食宿待遇好,每月還有兩百的補貼。
這簡直是開啟了地獄模式。
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累的站著都可以睡著,有兩門課更是折磨著她的身體和心理。
首先是於古的課,因她的技能特殊,所以她很榮幸的享受到了於古的一對一教學,於古對她很好,特地為她量身打造了一套承力方案。
但這也代表了於古對她很嚴格,於是她被訓練的全身輕輕碰一下都劇痛。
其次是淩北歸的心理特訓課,這貨簡直是個大魔王,不僅因他的課比較變/態,他的課更是從來不定時,隨心所欲的想什麼時候開就什麼時候開,用他的說法是這樣的上課方式也屬於特訓。
因此弄的眾人聞他色變,他不開課吧,眾人的心始終提在嗓子眼裡;他開了課,眾人那顆心落在心底隨之又高高的提了起來,實在是他的課變/態,請學生們上課的方式也很變/態。
變/態到有時半夜你睜開眼就發現你們在上課,比如現在——
她被五花大綁扔在黑漆漆的房間裡,房間裡彌漫著股腐朽的味道,當剛適應黑暗時,突然亮起道燭光,照亮了一個全身被黑布包住的人,他舉著蠟燭發出陰森森的笑,手中的匕首在燭光下閃過銀光,隨之吹滅蠟燭向你走來,走時亦不好好的走,抬起腳後半天不落下腳。
讓你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提著心等待他的落腳,在你凝神屏氣之時,他驟然詭異的桀笑,笑的你全身發毛,接著又走過來,一步步似踩在你的心尖上,到你麵前立定後並不動作,而是重重的呼吸。
雖明知是上課,但仍讓人心底恐懼。
正當你說服自己是在上課後,他有了動作,冰涼入骨的匕首快速從你手腕滑過,幾秒後腕間傳來疼痛,空氣裡彌漫上血腥味,而他早已不見人影,萬籟無聲的房間裡,你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落地的血珠聲。
魚阿蔻仔細感受著腕間的疼,這是被刀背劃過的痛,而血中帶臭應是豬血,心裡了然,這節是心理暗示課。
木然著張小臉想,明天各科老師們絕對會狠狠的訓練她們,誰讓她們又在人事不知的狀態中被淩教官‘請’了出來?
算了睡吧,打好精神明天認真學習,不再讓他‘請’第三次。
秒入睡的她,不知這次和上次一樣,同樣有人在暗處觀察著她們的反應。
黑衣人影十三確定她熟睡後無聲的退出房間,走到會議室。
抽搐著嘴角說:“第一觀察間的熊貓猜出是心理暗示又睡了。”
淩北歸以拳抵唇,遮擋住嘴角的笑意。
於古驕傲的頭顱高揚,“怎樣?我這次是不是找到棵好苗子?不僅彆的課業成績優異,就連這被稱為魔鬼訓練的心理特訓都難不倒她!”
另外三個隊長雖看不慣他這幅洋洋得意的模樣,可卻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棵好苗子。
一顆有天賦又努力的好苗子。
文科方麵,她就像塊海綿吸取著名為各類技能的水,武科方麵,她第一天被訓的再慘,第二天仍能爬起來去進行訓練,她身上濃濃的草藥膏味就沒斷過。
這麼好的任務者怎麼就不是他們隊裡的呢?
想到剛才影子們描述自己麾下任務者鬼哭狼嚎的模樣,就忍不住咬牙,明天加大訓練!
當下怒氣衝衝的離開了房間。
三個月飛快的過去,到了取得執行任務資格考試的日子。
魚阿蔻握緊了拳頭,她一定要通過考試!
打開門,雄赳赳的往外走。
剛走兩步,就被從天而降的來人熊抱住。
作者有話要說: 撓頭,那個吧~你們猜不到我的腦回路的。
我是蔻囡的親媽~所以我不會讓我家蔻囡難過的。
不說啦~再說要劇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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