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夏小梨的店鋪依然關著門,等到夕陽落下,老街行人逐漸稀少,她也沒有出來。
站在隔壁酒店的肖恩站在陽台上抽煙,他雙臂撐在欄杆上,看著沒有人出來的小店。
轉頭看向一旁的波文,肖恩問道:“她應該沒有吃飯,離開很久家裡也沒有食物,她怎麼不出門?”
波文站在一旁,他不抽煙,二手煙霧讓他有點不舒服。
皺著眉頭波文道:“不知道。”
“會不會是出事了?”肖恩慣常在各色陰謀中出沒,他一刻沒有看到夏小梨,心裡就開始猜測不好的情況。
波文看一眼肖恩,“這裡被你們圍的一個蒼蠅也飛不進去,能出什麼事?”
肖恩將煙頭摁滅,他神情陰沉嚴肅:“不行,我要去看看。”
波文攔住肖恩:“你想乾什麼!”
這會夏小梨一個人在家,周圍連個護衛都沒有,肖恩接近夏小梨,波文不能不防範。
肖恩臉色難看地看著波文:“我隻是去看看這位女士,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說著肖恩推開波文,抬腳走出了房間。
波文不放心,他整理下衣裳,跟著一起下了樓。
這時候夜色已經落下,寧靜的養老星路邊亮著街燈,有一些散步的老人在街頭慢慢走著。
夏小梨的店鋪關著,透過透明的玻璃櫥窗,看將裡麵沒有人,也沒有聲音,顯得有些寂靜。
肖恩站在門邊,他竟然感覺自己有些緊張。
抬手整理下衣物,肖恩輕咳一聲,抬手拉響鋪門邊的銅製鈴鐺。
波文站在一旁,他同樣的緊張,想到待會可能就是夏小梨出現在麵前,他手心都有些潮汗。
好一會,依然沒有人出現,肖恩克製地再次拉響銅製鈴鐺,依然沒有人。
波文和肖恩互視一眼,他們意識到真的出事了。
肖恩趕緊通知附近的安全調查科警察收緊附近防衛,和波文匆匆繞到後院。
看著四周沒有人,肖恩和波文身手利索的翻進院內。
原本在牆頭打盹的狸貓喵的一聲尖利的嚎叫,伸著利爪撲向肖恩和波文。
波文抬手捏住狸花貓後頸,抬手摸摸貓咪炸毛的後背,將狸貓放下,抬腳跟著波文進了屋。
警惕的狸花貓喵喵大叫,抱著波文後腿撕咬,小爪子撓地波文狼狽不堪。
肖恩抬手輕易打開後院房門,他踩著沒有聲息的步伐踏上二樓,小心地沿著房間一個個查看。
波文抱著懷裡掙紮的狸花貓,捂著貓咪嘴巴,小心往前走。
肖恩踏著木質樓梯往上走,他皺眉看著波文懷裡嗷嗚掙紮的狸花貓:“首席閣下,你把貓抱出去吧,這樣會被人發現的。”
波文不放心肖恩,他堅持要跟隨,將貓咪放在院外鎖上門,跟著上了閣樓。
夏小梨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熟睡,歪著頭臉色有些潮紅的發燒,她生病了。
站在門外的肖恩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影,緊繃的心放下來,他有些不敢踏進去,感覺自己的行為太過冒犯。
波文站在一旁,他輕咳一聲:“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她,我們進去看看。”
波文和肖恩小心地走進去。
波文看到躺在床鋪裡的夏小梨,他發現夏小梨呼吸有些急促,臉色也是不正常的潮紅。
有些緊張地靠近夏小梨,波文自己臉先紅了,他小心將手放在夏小梨額頭,觸到一手滾燙。
“她在發燒。”
波文俯身看著夏小梨,他甚至不需要怎麼去看,已經基本確定夏小梨的大概病情。
小心地退後一步,波文和肖恩走出閣樓,他們站在走廊邊商量,決定還是將醫務組叫上來。
安全調查科的秘密警察護在醫務組旁邊,和他們一起翻牆進了夏小梨的院子。
可憐見的,無論是安全調查科的秘密警察還是生命科學院的研究員,每一個都是最核心最精銳的年輕人。
他們今天竟然要悄悄翻進這間民宅庭院,說出去同僚都要笑掉大牙。
但是沒有一個人有怨言,大家提著醫療箱排著隊老老實實翻牆。
甚至還忐忑地整理自己著裝頭發,昂首挺胸又怕發出聲音,悄悄走進小閣樓。
醫療隊無聲地走進閣樓,安全調查科的秘密警察墊著腳站在門外看著。
波文將醫療箱接過,他看著躺在床上睡得並不安穩的夏小梨,深吸一口氣,小心地為夏小梨檢查病情。
波文臉有些紅,不但是他,就連站在一旁看著儀器的醫療隊員臉都紅起來。
這可是一名女性啊,鮮活的柔軟的女性,柔弱乖巧地躺在這裡,這些小夥子想到這一點,手都在抖了。
波文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他基本確認夏小梨隻是生病發燒,放下心來,抬手給夏小梨注射了一點點鎮定劑。
波文動作非常輕緩,他敢發誓,就是自己第一次將新生兒抱出人造子.宮時,他都沒有這樣緊張和小心。
波文的手輕巧又快捷,夏小梨皺著眉頭還沒在疼痛中醒來,波文已經停止了動作。
眼看著鎮定劑的藥水注射進夏小梨手臂,眾人輕輕鬆一口氣,這下不怕吵醒夏小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