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封鎖了現場之後,一邊對酒吧進行了調查,一邊也對目擊證人們進行了例行詢問。現場所有的人說的證詞都差不多,因此警察們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所以兩個人從天而降,搶走了五個人,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探長歎了口氣,隻覺得頭疼,“算了,去根據子彈查查槍支以及彈道,其他的明天再說吧……我現在必須要睡一覺。”
忙了一個晚上的探長回到家中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當他洗漱好了倒在床上的時候,卻又沒有睡意了。
酒吧裡的案子實在是有些離奇,那兩個人來無影去無蹤的,車的痕跡也在到達了一處廢棄廠房之後就直接消失不見,廠房裡也沒有人去過的痕跡。劫匪和人質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呢?
截止目前,警方沒有收到任何的來自劫匪的消息,他們並不是為錢,那他們搶人又是為了什麼?
探長閉著眼睛,想要在腦海當中理清楚這些事情之間的關係,然而越想腦袋越亂。昏昏沉沉的時候,探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一把就從床上翻坐起來,抓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
“你說什麼?!”
——
“大家好,男左女右分開站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江雲苓依舊姿勢大大咧咧地蹲在桌子上,手中的槍衝著天花板放了兩槍,“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哈,麻煩大家配合一點。”
喬浪依舊站在桌邊,觀察是不是會有漏網之魚。
這回他們選擇了一個地下賭場。賭場裡麵魚龍混雜,不過和上次的酒吧一樣的是,整個賭場裡麵也聚集了社會最底層的人士。
“我們沒有為難你們的意思,所以下麵點到名的自動站出來就好。”江雲苓還想說什麼,然而賭場裡的保鏢已經趕到。一個個大漢凶神惡煞地逼近了桌子,手中全都握著槍。領頭的男人沉著臉看著江雲苓:“小姐,我想這兒不太歡迎你和你的同伴。”
“啊,不好意思,”江雲苓笑眯眯地,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她一點兒都不害怕,“我們來的時候沒有和你們打招呼。不過你們放心,我們今天隻是帶幾個人走,不搶錢。”
男人的表情更難看了,他衝著身後揮了揮手,頓時便聽到了一陣整齊的上膛聲。
江雲苓歎氣:“哇哦,真的嗎?這招還挺帥啊,一揮手就有人解決問題。我也試試。”
說著,她也揮了揮手。眾人尚未見到她有什麼動作,卻驀地感覺手中一空,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手裡的槍已經全都被堆在了江雲苓的腳邊,連子彈也全都被卸下來擺在了旁邊。
江雲苓抬腳踢了踢其中一把空槍,然後對著那領頭的男人笑了笑:“好像也沒有很難。”
“……快叫人支援!”領頭的男人瞬間就下了判斷,一邊後退一邊衝著對講機狂吼,然而江雲苓並不會放他們走。她盤腿坐在桌子上,衝著喬浪使了個眼色。喬浪輕笑了一聲,便突然出現在了那男人的身後,手中的槍直接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好像確實不難。”
原本凶神惡煞的男人此刻冷汗都下來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被人用槍指著頭,這感覺太折磨人。他不禁膝蓋有些發軟:“你……你們不能殺我!我是……”
他沒能把話說完。
“誰他媽管你是誰,我們隻是來搶人的。”喬浪一槍洞穿男人的腦袋,厭惡地看了眼濺到自己身上的血,重新走回到了桌邊。麵對著那些賭場的保鏢,江雲苓重新說道:“那麼……請你們這些新來的也站到左邊吧,男左女右。”
黑衣保鏢們麵對著喬浪和江雲苓,無形的壓力讓他們屈服,慢慢地按著江雲苓的話照做,站到了左邊的男人堆裡。
整個賭場鴉雀無聲,隻有難聞的煙味和酒味混合著交雜在空氣裡。江雲苓有些難受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們速戰速決吧,你,你,哦還有這位可愛的女士,全都請你們出列吧。”
這回江雲苓照舊點了五個人,那些被選中的人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頭都不敢抬。
而在他們站出來之後的下一秒,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賭場裡的人一邊感到驚駭,一邊又忍不住地慶幸,自己沒有被選中。
至於那些被擄走的人會遭遇什麼樣的命運,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很好,感謝你們的配合,”江雲苓衝著監控探頭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也謝謝你的地盤,不過還是趕緊做個通風係統吧,這味道太難聞了。”
“後會有期。”
丟下一句話後,江雲苓和喬浪便又一次不見蹤影,隻剩下那些嚇呆了的人依舊蹲在原地,久久未曾回神。
回到車上,已經乾過一次的眾人輕車熟路,飛快地就將汽車給開了出去。上街的時候,他們正好與警車擦肩而過。江雲苓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正巧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探長。
這個金發的男人胡子拉碴,看起來氣急敗壞。儘管隻是一瞬間,江雲苓還是看清楚了他眼睛底下的青黑色。
“看什麼呢?”座位後麵的徐晃戳了戳她,“你台詞想好了沒?等會兒還需要你去騙後麵的那些人。”
江雲苓回過神來,思忖了一會兒後,突然問道:“警察那邊負責我們這起事件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