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霄：……
“放心好了，我已經拍下他的車牌號了，”江雲苓轉頭一邊往自己的房子走，一邊對徐九霄說道，“回頭投訴他不就行了。”
徐九霄幾步跟上了江雲苓，歎了口氣：“我還是太年輕了。”
當喬浪等到徐九霄和江雲苓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晚上了。到這個時候，副本裡麵的三個玩家終於聚在了一起，而他們三個人甚至還沒有發現副本的通關條件。
活下去也要有個限期吧，這時間也不給一個，什麼叫活下去？
江雲苓坐在沙發上發呆，仔細地琢磨著副本。而徐九霄則像個小雞仔兒一樣，坐在喬浪的麵前，低著頭打著哆嗦，恨不得趕緊回到自己的小窩裡麵。
喬浪慢條斯理地打量著眼前的徐九霄，等徐九霄看起來好像快要承受不住了，他才開口說道：“你給我還添了不少的麻煩。”
“……對不起！”徐九霄這個人沒有彆的好處，就是十分地識時務，“我錯了！”
“沒事，”喬浪笑的斯文，然而卻叫人不敢直視，“接下來的時候你不要給我們添亂就行，不然的話……我雖然不會弄死你，但是也不會讓你能夠繼續自由活動。”
徐九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忙不迭地點頭，心裡麵知道眼前的男人絕對沒有說大話。
喬浪教訓完了徐九霄，才又看向了江雲苓。他歪了歪頭：“雲苓，你回來的時候遇到過什麼嗎？”
“還行吧，就是遇到了一個神奇的司機和一個不負責的執法人員。”江雲苓說的輕描淡寫，“沒什麼問題。”
喬浪感覺自己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但是他聰明地選擇了不說破：“沒事，平安回來就行。”
江雲苓還想說些什麼，電話卻響起來了。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微信電話，打電話的人正是不久之前才接觸過的王衝。她有些奇怪地按下了接聽鍵：“喂？”
“江小姐，我沒有打擾到你吧？”王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我找你有點事情。”
“是關於……律師的事情。”
——
王衝約的是一個高級餐廳，他早早地就在那兒等著了，還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當服務員帶著江雲苓出現的時候，江雲苓就看到了一個西裝筆挺，長得也挺帥的小夥子。一雙眼睛黑的和黑曜石一樣，江雲苓都能夠看到王衝眼神裡的光。
王衝笑著和她打招呼：“江小姐，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江雲苓也隻是恍惚了一瞬間，便恢複了平靜，“你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王衝卻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先開了瓶酒：“不著急，我們一邊吃一邊說。”
這家餐廳確實不錯，江雲苓儘管知道是副本模擬的，但是還是覺得和真實情況一模一樣。對麵的王衝看著江雲苓淡定地切牛排，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江小姐，你這回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得罪一個人叫得罪，得罪一群人也叫得罪，”江雲苓很冷靜，“那我不如把一群人都得罪了，這樣至少我自己很開心。”
王衝笑了：“你說的沒錯。”
“那天我回去了之後，其實一直在想江小姐你和我說的話，”王衝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彆人說什麼話我們是沒有辦法阻攔的，我們沒有辦法糾正所有人的想法。”
江雲苓點點頭：“嗯，所以這和律師有什麼關係？”
王衝愣了一下，他其實就是想見見江雲苓，律師不過是他找的一個借口。此時聽到江雲苓提到這茬，他差點都忘了：“……我認識業內最好的律師，你需要我為你介紹嗎？”
“多謝。”江雲苓這才正眼看向了王衝，“你是個好人。”
王衝驀地膝蓋一疼，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時間當中，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大部分時間都是王衝在當舔狗，而江雲苓全程高冷，隻將注意力放在了吃上麵。
王衝企圖讓江雲苓的情緒有點波瀾，然而還是失敗了。甚至在吃完飯之後，江雲苓都沒有讓王衝送自己，而是一個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王衝看著江雲苓的背影，頗有些喪氣——這女人還真的是清純不做作，和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分外不同，對他的殷勤一點兒動搖都沒有。
江雲苓吃了頓飽飯，心情愉悅，腳步也十分輕快。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已經走到了小路上。
而在她的身後，也似乎有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