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苓坐在那兒, 衝著王衝打了個響指：“我是不是之前和你說過，想要讓人們對你留下印象的話, 靠的是恐懼？”
王衝皺著眉頭坐在那兒, 看著江雲苓，不知道她葫蘆裡麵賣的是什麼藥。
江雲苓則眨了眨眼睛, 突然說道：“你回頭看看。”
王衝不明所以地回過頭去，隻見一張腐爛的臉直接就擱在他的肩膀上，那張鬼臉離他是那麼的近，王衝甚至都能夠聞到鬼身上腐爛的氣味。
“啊！”王衝當即嚇得大叫了一聲, 猛地就站了起來，連連後退, 想要遠離那隻鬼。
江雲苓則坐在原來位置上, 一臉好奇地看著他：“你看到什麼了？嚇得臉都白了。”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王衝抖著手指著那個女鬼, 原本的斯文全都因為驚嚇而不翼而飛, “你怎麼弄出來的？你是女巫嗎！”
江雲苓聳了聳肩，又衝著王衝打了個響指，那隻女鬼頓時就消失不見了。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女巫，也沒有什麼鬼怪, 有的隻是人心裡麵的恐懼，”江雲苓說道，“我隻是用了點小手段, 把人心裡的恐懼給引了出來而已。”
王衝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吸了口氣：“催眠？”
“對啦, ”江雲苓笑眯眯的, “剛剛給你展示了一下，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王衝都要被氣笑了：“那那些全息技術，什麼空間折疊。”
“當然全都是假的了。”江雲苓理所當然地說道，“我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念頭而已，你以為我之前為什麼要花那麼長的時間去說廢話？當然是為了能夠讓他們全都中招啊。”
王衝抿了抿嘴巴：“可是會有漏網之魚。”
“這個你不用管，”江雲苓換了個坐姿，“紅後會解決這些問題的。而且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補上一次，以防止催眠效果解除。”
說著，江雲苓打開了電腦，很快，電腦的音響裡就傳出來一個小女孩清脆的聲音：“你好，我是紅後。”
……智能AI。
王衝看著江雲苓的眼神頓時高深了起來。
這雖然不如之前江雲苓在直播的時候展示出來的空間折疊和全息技術誘人，但是智能AI……也不是他們這個科技水平可以觸碰和發明出來的東西。
王衝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滿滿的都是謎團。
江雲苓瞥了他一眼，儘管對麵的男人裝的不動聲色，但是江雲苓還是看出來他心裡麵在想些什麼。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你真的想要得到這樣的技術的話，我可以考慮把紅後給你。”
王衝一驚，剛剛得不到的時候心裡麵十分渴望，現在江雲苓主動提出來要給他了，王衝反而又有些擔心了起來：“你為什麼這麼大方？”
“因為我不想管這麼多，懶，”江雲苓說的很乾脆，“你覺得我是那種主動出擊的人嗎？我的信仰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這麼做，也是因為他們把我給逼急了。”
“再說了，”江雲苓頓了頓，“看他們自己打自己的樣子，難道不好玩嗎？”
王衝：……
這是什麼惡劣的愛好！
江雲苓將電腦往王衝的麵前推了推：“再說了，我就算是把紅後給你，你現在也沒有辦法解析紅後的功能和技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麵，你隻能看著紅後流口水。”
王衝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歎了口氣：“你之前說讓紅後侵入了網絡通路，也都是假的吧？實際上你隻是利用紅後入侵了網絡，將所有人給催眠了而已。”
那些什麼對方伸出手來扇自己耳光的戲碼，其實也是催眠的下屬作用。
江雲苓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啊。”
“……真的是厲害。”王衝由衷地感歎了一聲，“用恐懼來控製他們，說的就是這個嗎？”
令人害怕的並不是自己會被人打，而是那種無所不在的監視感。
沒有人不會有自己的秘密的，隻是如今江雲苓的做法，讓他們認為自己的秘密全都被暴露在了鏡頭之下，從而不得不開始約束自己的行為。
不是壞事啊。
王衝想明白了之後，臉上的笑容便又回來了：“真的很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記你的好的。”
江雲苓撇了撇嘴：“不在背後罵我就行了。”
王衝笑了笑，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突然抽了一口氣。
江雲苓想要上前查看，隻見王衝突然捂著嘴跳了起來。緊接著就在整個房間裡麵亂跑，眼淚都飆出來了。
江雲苓：“……你怎麼了？”
這是因為太高興了，所以突然瘋了嗎？
王衝淚流滿麵地看著她：“偶剛剛嗷到澀頭了。”
江雲苓：……
“你們這兩個人格切換能不能有點預兆？”江雲苓滿臉嫌棄地看著bug先生，“而且你還沒有一個NPC沉穩，你是怎麼當的bug啊？”
已經切換了人格的bug先生聞言，下意識地就瞪了瞪眼睛，然後又捂著自己的嘴巴，看起來十分蠢萌。
“你這個副本是不是要通關了？”bug問道，“我看你已經知道王衝是關鍵了吧？”
江雲苓嗯了一聲：“我們是時候說再見啦，下一次再見麵的時候，說不定我就又要弄死你了。”
bug撇了撇嘴：“你以為我還會再一次栽在你手裡麵嗎？”
“哎，”江雲苓抬起手，輕輕地按住了bug的嘴，“fg不要亂立，小心自己坑了自己啊。”
bug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又黑了：“你以為你是個玩家，你就不會遇到我了嗎？”
“你不過是一個bug，我怎麼會遇到你呢？”江雲苓奇道，“難不成現在的遊戲bug都能夠成精了？”
bug：……
他低笑了一聲：“剛剛你說過的話，我原樣再奉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