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和江雲苓僵持了一會兒, 表情有些掙紮。然而江雲苓並不打算給他過多的思考時間, 她用手裡麵的匕首又一次拍了拍何殊的麵頰，輕笑道：“何小公子，我時間有限啊。”
何殊知道這回是沒有辦法搪塞過去了, 他咬了咬牙，小聲地說道：“我可以和你說實話, 但你是不是先把我放起來？”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羞恥了。
江雲苓高貴冷豔地拒絕了他：“沒事, 反正你也是要在下麵的，提前習慣習慣。”
何殊：......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講理，”何殊有點委屈, 同時也開始了自暴自棄, “其實和你玩的遊戲有關係。”
奇詭維度？和這個遊戲有關係？
江雲苓示意某個人繼續往下說。
“你有沒有覺得，當你玩了這個遊戲之後，你在現實裡麵就有點和遊戲裡靠攏了？”何殊看著江雲苓的眼睛, 臉上沒有笑容，“我換一個方式說,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好像開始和遊戲裡麵開始相似了？”
江雲苓怔愣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現實裡麵的短暫時光, 不由得點了點頭。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何殊滿臉嘲笑地看著江雲苓，“那是因為你現在早就不知道自己是在遊戲裡麵, 還是在現實當中了。”
江雲苓還真沒聽過這個說法：“什麼意思？”
“這款遊戲, 說的簡單是一個全息遊戲, ”何殊低聲道, “但你真的沒有懷疑過嗎？為什麼這個遊戲裡麵的NPC智能程度這麼高？明明不是什麼特彆厲害的技術, 偏偏這個遊戲就是這麼的難，這難道不都是因為NPC的智能嗎？”
江雲苓沉思了一會兒，慢慢地放下了手裡麵匕首：“你說清楚一點。”
何殊猛地抬起了眼睛，直視著江雲苓：“那是因為，這個遊戲，根本就是連接著無數彆的世界的現實！”
——
江雲苓和何殊從遊戲艙裡麵出來的時候，正好是黃昏的時間。看著窗外的夕陽，江雲苓的神情有些恍惚。
反倒是何殊，看起來神清氣爽，一臉扳回一局的快樂表情。他甚至還光著上半身對著江雲苓打了個招呼，笑的一臉風/騷：“怎麼樣？要不要一起洗個澡啊？畢竟我們也是未婚夫妻了。”
江雲苓瞥了他一眼：“我答應的話，你真的敢嗎？”
何殊被激起了逆反心理，當即揚了揚下巴，十分幼稚地說道：“我當然敢！”
兩分鐘之後，何殊一邊大叫著一邊臉紅通通地扯過了一邊的薄被子，一把將江雲苓給裹了起來。
江雲苓滿臉無辜：“我隻是脫了褲子而已。”
“你這個女人……”何殊氣咻咻地，憋了半晌之後從牙縫裡麵憋出了兩個字，“不知道害臊！”
說完之後，何殊便落荒而逃，跑進了浴室，就像是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著他似的。
江雲苓裹著被子，站在那兒得意地笑——讓你沒事兒搞事情，偏偏有賊心沒賊膽。
當兩個人全都將自己給打理乾淨了之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外麵的太陽已經消失不見，留下的隻有滿天星光。
江雲苓站在陽台上，仰麵看著天空，腦子裡麵卻是剛剛何殊在遊戲裡麵和她講的那些事情。說實話，那些話實在是過於驚人，讓江雲苓一時半會兒有些不太能夠接受。
不過她覺得以何殊的智商不太能夠編出這樣的謊話來，如果是假的，那這個故事未免顯得太假了。
想到這兒，江雲苓忍不住歎了口氣：“就怕是真的啊……”
“你想什麼呢？”何殊坐到了她身邊，手裡麵端著一個盤子，“來，吃點東西吧。”
江雲苓應了一聲，兩個人一起在陽台上吹著風，同時小聲地交流著。
江雲苓問道：“這個事情聽起來還挺科幻的，但是我想要知道，你的爸爸究竟想要乾什麼？”
“這難道很難推測嗎？”何殊的表情有些驚異，“他當然是想要掌控力量啊，這項技術最有價值的地方不是在於它值多少錢，而是在於……得到它的人，如果能夠好好運用的話，總有一天能夠獲得無儘的力量。”
說著，何殊握了握拳頭：“你想想，這樣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感覺，多讓人著迷啊。你自己在副本裡麵的時候沒有感覺嗎？”
江雲苓抿了抿嘴唇，沒有反駁何殊的話——他說的是對的。
何殊接著說道：“我也是偶然間才發現的這個事情，隻是我有心想要阻止，但是他的遊戲已經做的很成熟的，還用了智能電腦來控製所有的角落。我能做的，隻是從後台插入了一個小程序，然後讓我自己變成了bug。隻要能夠將遊戲搞崩潰，一次兩次不算什麼，三四次多了之後，他一定會將整個遊戲全都停服檢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