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雷委屈修地走了(修)(2 / 2)

不做錦鯉就會死 鬆花釀 10822 字 8個月前

瞧那邁著蓮步一臉端莊賢淑的模樣,正是之前喝多了指著薑若諷刺的男演員,更慘的是看男演員躲閃驚恐的眼神,對方顯然是沒有入戲,隻是身不由己。

“老爺,你來了。”

男演員說著台詞,然而眼神卻是瘋狂暗示打call,發出了讓人無法忽視的求救信號。

薑若瞧著對方那副充滿了哀求恨不得當場下跪抱大腿的眼神,突然起了促狹戲弄之心,以手做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沉聲道:“夫人,這都是什麼事啊,這麼興師動眾的?”

男演員的表情漸漸絕望……

因為太過失望一個心神恍惚之下,直接被控製了心神,眼神也變得死氣沉沉。

他呆滯地說出了台詞:“老爺,本來妾身念在姐妹一場是不打算做的這麼絕情,可是小九這一次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妾身拿捏不定,隻好將大家都喊過來做個決斷,老爺這一次萬不能因為偏寵再輕拿輕放了。”

原來地上跪著的是沈老爺的九姨太和她的奸夫。

這一次沈老爺五十賀壽,外麵大宴賓客,大夫人帶著幾房太太忙的腳不沾地的時候,九姨太偷偷溜出來私會奸夫,不知羞恥地躲起來顛鸞倒鳳,結果被大夫人帶著管家抓了個正著。

隨著男演員大夫人敘事完畢,跪在地上的奸夫淫·婦被迫抬起了頭,其中的九姨太赫然是方甜,而旁邊跪著的身形嫋嫋的男人居然是程昱撞見的那個柳卿。

方旭驚愕地後退半步,滿臉見鬼的表情,顫抖的手指指著地上的柳卿:“他他他……他為什麼和我一張臉!”

的確,那柳卿的臉與方旭一模一樣。

“不要看!”

薑若沉下臉皺起眉,然而已經晚了,同跪著的柳卿對視了之後,方旭驚愕的眼神緩緩拉直,變得呆滯了起來,他恍惚踉蹌地衝到了柳卿麵前,竟然和柳卿融合在了一起,最後死氣沉沉地跪在了地上。

“如今人贓並獲,你們兩個賤人還有什麼要說的!”

大夫人似乎十分嫉恨九姨太和柳卿,哪怕是當著沈老爺的麵也無法維持自己賢良淑德的形象,瞧著這對跪在井邊的野男女,大夫人不解恨地踹了柳卿一腳。

然而柳卿隻是呆滯地跪著,哪怕被踹的晃動了一下也沒有說話。

大夫人踹了一下後尤不解恨,直接看向薑若憤恨建議道:“老爺,這兩人玷汙我沈家清正門庭,汙了我一門家風,就該將這對賤人投井處死,以免再鬨出什麼醜聞來,傳出去敗壞名聲!”

大夫人自說自話說完,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將這兩人投井處理了。

然而下人們剛剛圍上來架住柳卿和九姨太的胳膊,又有一人從外宅飛奔而至。

“放手,快放手!”

來人說話又氣又急,一路飛奔到了薑若麵前,噗通一聲實實在在地跪在了薑若腳下,抱住了薑若的大腿哭道:“爸,爸,你不能殺了他們,他們是被冤枉的,媽,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為了毀滅罪證就冤殺好人!”

“大少爺!”

“大少爺快起來啊!”

“你給我閉嘴,我沒有你這樣的糊塗兒子!”這是被氣的發暈的大夫人。

而薑若,看著腳邊被加塞的皮兒子程昱,嘴角不可抑製地抽搐了兩下。

偏偏程昱哭哭唧唧地抬著頭,一雙眼睛又是哀傷又是濡慕地盯著她,盯得薑若一陣腳癢癢。

真的是非常不想要這樣智障的兒子啊!

原本低著頭的柳卿劇烈掙紮起來,抬頭喊道:“我承認我和九姨太有奸情,是我勾引九姨太的,老爺,我認罪我認罪,你們快殺了我,快把我投井吧!”

大夫人也臉色猙獰地道:“快,把這兩個賤人投井!”

旁邊的下人連忙架起了九姨太和柳卿,抓著不斷掙紮的兩人就要朝井裡塞去。

“慢著!”

一直安靜看戲的薑若總算出聲了,她摸了摸下巴道:“我突然被他們的愛情感動了,這樣吧,我決定放了他們,不投井了,井裡扔屍體不文明不衛生,我既不想喝屍水也不想犯法,遵紀守法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

兒子程昱張大了嘴巴。

男演員大夫人麵色微微扭曲。

下人們突然卡殼,包括跪在地上的九姨太和柳卿都抬起頭直勾勾地看向了薑若。

“怎麼不演了,這戲演的不是還不錯嘛,是不是你們這些小鬼附在人家演員身上,吸了人家陽氣的時候,也順便吸了人家演戲的天賦精華啊。”

可怕的窸窣聲響起,周圍的聲像全都靜止了,所有人都表情木然地站了起來,吊起肩膀踮著腳默然地圍向薑若。

“嘖!”

薑若非常不愉快地歎了口氣。

“明白嗎,打架並不是要數量取勝,某些情況下100未必壓得住1,要挨了多少次打你們才能明白呢?”

不知道是不是被薑若的話震住了,被鬼控製的劇組眾人停下了收攏圓圈的步伐,開始橫著走,圍著薑若轉起了圈。

薑若皺眉看了被控製的眾人一眼,隨著眾人轉圈的速度越來越快,薑若腳邊突然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被圍在中間的古井突然無限拔高衝天而起,緊接著無儘的陰氣從四麵八方收刮來,湧入到了大宅子中,衝向了中心的薑若。

“嗬!”

薑若挑眉,諷刺地冷笑道:“不錯嘛,有進步,居然知道埋釘子藏陣法再誘敵深入,這一波的惡鬼是進修過了?”

“可惜……”

無儘的陰氣湧入到了大宅子中,直接將大宅子割裂成了獨立的空間。

在這片空間中所有的景象都扭曲了,隻餘下一聲聲淒厲的鬼哭狼嚎,還有一陣陣陰風入骨。

“如果我真是**凡胎那個時候,隻怕今天也要虧血本了,可惜……”

薑若笑了笑輕輕褪去了手鐲,將手鐲小心地用衣服裹了起來放在了地上。

接著她整個人拔地而起,瞬間飛到了與古井同樣的高度。

在與古井相同的高度中,薑若烏發狂舞臉色青白,一雙眼睛滴血似得腥紅一片,她背後洶湧澎湃的陰氣咆哮著衝出了桎梏,宛如十萬八千丈的巨大魔神降世。

與薑若身上噴湧出的陰氣比起來,古井的這些陰氣簡直螢火比於耀陽,非常地不夠看。

於是在薑若的陰氣壓製吞噬下,大宅古井的陰氣委委屈屈地啞火了。

陰氣如潮水般褪去,天空血雲遍布,雷劫已成。

讓人心神不寧的巨響在頭頂炸開,一道成年男人手臂粗的劫雷傾儘全力砸下。

薑若飛一般地竄到了地麵上,在劫雷劈下來的瞬間,把金手鐲套在了手腕上。

劫雷瞬間失去了目標,不甘心地繞著薑若逡巡了兩遍,然而金鐲子中的浩然功德金光將薑若遮蔽的嚴嚴實實。

不管劫雷怎麼摸,都隻能摸到天道大佬讓它恭敬對待的功德聖人。

劫雷:“……”

劫雷還能怎麼辦,隻好空手而歸委委屈屈地回去交差了。

隻是臨走前泄憤似得朝著一個方向炸了一下,直接將那古井炸的滿臉開花,再無法修複了。

這些異像消失後,節目組的人大都昏迷不醒,也有少數人呻·吟著醒了過來,還有些迷迷糊糊地發暈。

“薑姐姐,這……發生了什麼了啊?”

方旭揉著額頭迷糊地走到薑若身邊谘詢。

然而薑若卻衝方旭一笑,突然轉身閃電般地攥住了方旭的手腕。

方旭一副沒有回過神的樣子,滿臉詫異地道:“薑姐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要做什麼,又到底是誰?”

舉著方旭纖細的手腕,薑若眯著眼睛不善地道,此時方旭白皙的手指縫間,藏著四個輕薄烏黑的無柄小刃,刀刃正對著薑若的脖頸,在初起的晨光下反射著陰冷詭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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