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淹死……的……身體……很完……整……呢……”
“喜歡,喜歡,我喜歡啊!”油膩男又哭了,嚎啕大哭的他像個可憐的孩子。
然而這些女鬼並沒有放過他,因為又有一隻女鬼從牆縫裡鑽了出來,攀在了油膩男肩膀上,對著油膩男的耳朵吹氣:“嘻嘻嘻,嘻嘻嘻,我喜歡哥哥老板的黑心肝驢脾肺,好可愛想掏出來吸一吸舔一舔,哥哥老板,就讓我掏出來玩玩唄……”
“不……不……”
油膩男已經恐懼的渾身發抖涕淚橫流,可是他越恐懼女鬼們就越開心,纏他也就纏的越緊。
一時間房間裡隻有女鬼們嘻嘻嘻的開懷笑聲和油膩男嚎啕大哭的崩潰哭聲。
站在旁邊興衝衝圍觀的胡大紅和鬼童也被這氣氛鼓動了起來,跟著女鬼們一起拍手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玩,好玩。”
一縷紅粉煙霧散過,胡大紅禁不住嬉鬨的誘惑,民國風老頭馬甲跌落在地上滾了兩圈,被站在陰影處的薑若撿了起來。
而胡大紅則化成了長手長腳的狐妖,甩著長長的尾巴,眼睛中閃爍著碧綠碧綠的幽光,頂著狐狸頭擠開了女鬼坐在了油膩男懷裡:“哥哥老板,來跟我玩兒呀,我比她們更好玩。”
胡大紅張開嘴,對著油膩男噴了一口粉色煙霧,油膩男還沒來得及對著大紅的狐狸頭驚聲尖叫,就被胡大紅的迷情煙霧拖入了深深的情·欲沼澤中。
在油膩男陷入的幻境中,那些奇形怪狀麵目猙獰的女鬼爭先恐後地湧過來,將他剝了個乾乾淨淨。
他明明嚇的快要失禁,精神都瀕臨崩潰了,可是在這樣邪惡黏膩黑暗的夢境中,居然湧起了無邊情·欲,配合著女鬼進行了深層次交流。
那些女鬼不同於普通的女人,她們用長長的指甲、惡臭的嘴巴、尖銳的牙齒撕裂了他的身體,將他的心、肝、脾、胃,所有的內臟都掏出來,逐一細致把玩,然後又圍著他把他的肚子縫了起來。
接著他眼睜睜地看著一股邪氣的青灰色撞進他的肚子裡,在他肚皮上凝聚成一個鬼童的頭,陰森森地朝他咧了咧嘴,然後他便如十月分娩的孕婦般將鬼童直接生了出來……
……
不知道他在噩夢地獄中輪回了多久,終於天光大亮,油膩男清醒了過來。
麵前依舊是乾乾淨淨的酒店包廂,他完好無損地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捧著一杯酒,而對麵那個小美人端酒的姿勢甚至都沒變過。
就在他麻木地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那小美人的時候,就見對麵的小美人放下酒杯,勾唇朝他一笑道:“還要玩嗎?”
包廂中薑若、胡大紅、鬼童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油膩男。
記憶瞬間回籠,油膩男哆嗦了一下,崩潰地從椅子上直接摔了下來,趴在薑若的腳邊大哭:“不玩了再也不玩了,求求你不要再玩我了,我一點都不好玩,又醜又窮又下賤……”
薑若雙腿交疊端著酒杯,杯子輕觸唇角,微笑:“不是你說的都是出來玩的,不要這麼玩不起嘛。”
旁邊的胡大紅輕輕用力,直接將油膩男提起來塞進了椅子裡,朝著油膩男一笑,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珠子寫滿了‘妖氣衝天’四個字:“薑姐都說了要陪你玩了,你居然說玩不起了,這不是戲弄我們薑姐嗎?”
油膩男哭喪著臉,哆嗦了一下又想跪下去,然而被胡大紅按著,他根本動彈不得,此時油膩男恨不得趕緊鑽進地縫裡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在這位恐怖大佬麵前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敢……”
油膩男一百萬分的委屈,他怎麼知道麵前這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小姑娘這麼厲害,如果他知道對方的微博信息並不是杜撰,也不是什麼凹人設的小網紅,是真的有手腕有本事的大師的話,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調戲這種級彆的魔王啊!
想到以後要是哪天魔王心情不好,回憶起他做的事情,再喊幾個女鬼來陪·睡,那他還要不要活了。
不願意再回憶之前狼狽又恐怖的畫麵,油膩男靈光一閃道:“大師不是需要我那套房子嗎,我回家就把房產證交給大師,立刻將名字改成大師您的名字,直接將那套豪宅送給您,請大師不要嫌棄我這點小心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懺悔自己的過錯,為自己之前的魯莽贖罪。”
“不是說不到三千兩百五十萬就是我占你便宜嗎?”
薑若看了油膩男一眼,唇角漾起笑紋。
油膩男拚命搖頭:“沒有沒有,大師如此高風亮節怎麼會占我這種賤人的便宜呢,是我仰慕大師的風華,被大師的心懷氣度折服,所以心甘情願奉上這套豪宅,更何況那樣的豪宅也就隻有大師才能享用,如我這種福源淺薄的凡夫俗子,是絕對沒有福氣享受豪宅的,我用了折壽折壽,那套豪宅是命中注定讓我買了好送給大師的。”
這次就連胡大紅也露出了牙酸的表情,沒想到此人在被嚇服了之後,馬屁拍的居然這麼溜。
“也好,那宅子確實不適合普通人住。”
聽見薑若願意收下豪宅,油膩男總算鬆了口氣,他又滿臉賠笑地看向薑若:“那……我現在給大師您辦過戶的事兒?”
“去吧。”
薑若這邊話音一落,那邊油膩男就嗖地竄到門邊,打開房門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等到油膩男一跑,胡大紅和鬼童就忍不住地狂笑出聲,胡大紅拍著桌子道:“哎喲,小童,你瞧他跑走的姿勢沒,這輩子都沒這麼快過吧,他難道不知道要是薑姐真心要對付他,他根本跑不掉的嗎?”
鬼童也陰測測地笑了起來:“我現在就能追上,再讓他陪我們一起玩。”
“走吧。”
既然事情已經談妥,那他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呆在酒店,薑若更是直接起身朝門口走去。
胡大紅和鬼童見狀也連忙跟在了薑若身後一起離開了酒店。
隻不過楊樹路的三位住戶並不知道,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萬豪酒店的高層辦公室內有一名穿著米色西裝的俊俏男子麵無表情地低著頭,看著一前一後離開酒店的他們。
米色西裝的男子靜靜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他臉上的神色冷地叫人畏懼。
很快一名黑西服的助理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朝那米色西服男子恭敬地道:“安少,跟楊總一起離開的人正是薑若小姐。”
米色西裝男子也就是安少的眉頭緊緊皺起,麵上浮現出不愉:“繼續。”
“是,楊總定了芳華包間,薑若小姐和楊總在包間中一共相處了一個小時,之間他們做了什麼談了什麼我們並不知情,因為楊總和薑若小姐一直都沒有傳喚服務員,一個小時後楊總匆匆離開了包間,薑若小姐和她那位隨從也一起離開了,不過據經過包間的服務員說,她聽見包間中傳出過奇怪的呻·吟聲和叫聲,但是當時包間的門關的特彆緊,裡麵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所以更具體的她也就不知道了。”
安少的薄唇扭出諷刺的弧度,他嗬了一聲冷笑道:“丟人現眼。”
黑西服的助理低著頭不說話,薑、安兩家的事鬨的圈裡人儘皆知,誰都知道突然被薑家接回來的那個私生女奪了薑家嫡小姐的未婚夫安辰少爺,明明安辰少爺和香香小姐才是青梅竹馬公認的一對。
可是安家的老爺子卻不知道怎麼了,鐵了心隻承認安辰少爺和薑若小姐的婚約,還說如果要改婚約的話,必須薑若親口放棄,但是誰不知道薑家那個私生女迷戀少爺迷戀的要死,怎麼可能會鬆口放棄婚約。
事情鬨到了現在,誰不對橫插一腳的薑若厭惡至極,但誰讓那女人就是這麼不要臉,不管彆人怎麼看她,她就是死扒著安少不放。
如今與家裡慪氣鬨翻了臉,離家出走後卻跑到少爺的酒店裡跟喜歡玩小姑娘的楊總做交易,這不是明晃晃地打少爺的臉嗎?
畢竟不管私下裡如何,少爺畢竟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啊,還是當著少爺的麵在少爺的酒店裡這麼乾,她這不是讓少爺頂個大綠帽子嗎?
要是傳了出去,少爺的未婚妻竟然淪落到在酒店裡跟人做某種交易,那會讓港城上流圈子怎麼想少爺怎麼想安家?
難怪少爺由始至終都那麼厭惡對方,跟這個女人比起來,香香小姐簡直就是仙女,哎,真希望少爺和香香小姐這對有情人能終成眷屬,讓這個壞人姻緣的女人遭到報應。
黑西服助理雖然低著頭,但是心中一直沒有停過對薑若的鄙夷。
至於安辰則是麵目陰沉地坐回到真皮座椅上,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給我查查薑若這段時間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