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個鬼四雙直勾勾的眼珠子盯著,阿成整個人抖的像篩子,他閉上眼大叫一聲,打算豁出去直接扔了牌算了。
圍著阿成的四名老鬼臉上露出了得逞的陰森笑容,他們的嘴越咧越大,一雙枯爪似的手也開始朝阿成伸去。
可是阿成的牌沒有砸到牌桌上,一雙手接過了他手中的牌,就聽一個好聽又清冷的聲音響起:“這牌我替他打,輸了的話就把我的腦袋給你們做賭資如何?”
阿成愣愣地回過頭,就見被公司裡麵的大家反感怒罵的、那個跟鄭先生做玄術約鬥的薑小姐冷然地站在他身後,一雙無波無瀾的清冷眸子睨著槐樹四老。
阿成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他感激無比地看著薑小姐,那一瞬間他幾乎想要給薑小姐磕頭拜謝。
隻要這一次能活著出去,他一定日日給薑小姐做宣傳,讓大家知道薑小姐才是真正的大師真正的大好人!
那個鄭先生把他們拐進地獄中,可是薑小姐卻是把他們從地獄裡拉出來的人!
雖然薑小姐一句話都沒跟阿成說,而是直接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可是阿成依舊誠惶誠恐滿心感激地服侍在了薑小姐身邊,他緊張地看著薑小姐出牌。
槐樹四老也眯著眼睛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薑若,其中一個老鬼咧嘴道:“你突然冒出來要頂替他的牌局,那賭資就不能隻是你這顆漂亮的腦袋,如果輸了就給我們四個做鬼新娘如何?”
聽見槐樹四老過分的要求,阿成頓時怒目而視,甚至有心想要讓薑小姐讓開,死了大不了就死了,對不起老媽和老婆隻能下輩子還了,可他一個男子漢怎麼能讓薑小姐這樣好心的女孩替他還債。
薑若抬手按住了想要過來的阿成,她沒有回答槐樹四老的問題,隻是突兀地笑了一下道:“如果你們輸了,我要你們四個的狗命。”
槐樹四老臉色瞬間沉下來了,四個老鬼不善地盯著薑若,其中一個陰測測地道:“小姑娘,口氣夠大的啊,那也得你有本事取我們四個老家夥的狗命才行。”
火星味越來越重,氣氛一觸即發。
但是不管是槐樹四老還是薑若都在遵守著牌局的規則,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沉著臉一個一個地出著牌。
阿成眼睜睜地看著他那一手爛牌被薑小姐的手摸成了好牌。
最後……
“成了,狗命拿來吧。”
薑若一推麻將,表情平靜地看著槐樹四老,仿佛在說給我端杯茶一樣的理所當然。
槐樹四老一下子掀了麻將桌,神色猙獰地撲向了薑若:“你作弊!你改了牌!”
“嗬!”薑若朝椅子上一靠,睨著槐樹四老:“說的好像你們沒有改牌欺負普通人似得,怎麼了,你們改了牌就可以,我改了牌你們就受不了了?”
就在這會兒鬼市裡突然響起了砰砰隆隆的紅鼓鼓聲,就聽有地方亂了起來,然後有個鬼在尖聲叫喚:“有個凶殘的女人住霸王旅館還把馬老板給殺了啊,鬼市的鬼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鬼身安全啊,如果看見形跡可疑的凶殘女性,一定要及時逃離儘快上報啊!”
槐樹四老的表情僵了一下,遲疑地看向了薑若,其中一個鬼反應最快,大叫一聲折身就朝遠離薑若的方向跑去。
另外三個鬼也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可是他們都沒有薑若的速度快。
“輸了我的牌局還想耍賴,想走可以賭資留下!”
“啊!”
隻聽一聲生慘叫,黃金鐲直接飛出,四名老鬼無一例外地被黃金鐲砸中,碎成了一地粉末。
阿成張大了嘴,鄭先生也愈發瑟縮了起來,看著薑若的眼神越來越驚懼,活像是被暴徒囚·虐的小媳婦。
薑若從椅子上起身平靜地道:“走吧,把你的同事都找回來。”
“好!”
聽到薑若這麼說,阿成也趕緊應了聲,如果是之前隻有他自己的話,他肯定是想辦法逃走,可是現在既然有這麼厲害的薑大師,他還是希望同事都能夠活著出去的,哪怕其中一些人跟他關係不好,但那畢竟都是人命。
鄭先生卻有些畏縮,他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最後忍不住地道:“你已經在鬼市連殺四個小鬼了,而且已經驚動了整個鬼市,鬼市的管理者肯定會出來的,這可是裡子東巷異化的鬼蜮啊,不是什麼普通的凶宅,一旦驚動了整個鬼蜮就完了,既然現在管理者還沒有出來,我們不是應該趕緊想辦法逃走嗎,否則一旦被那管理者發現,我們隻怕想走都走不掉了。”
阿成聞言怒視鄭先生,這個鄭先生真是太可惡了,明明是他自己挑的地方,害的大家都淪陷在了這裡,現在居然還在勸薑小姐不要救大家,怪不得約鬥從頭輸到尾,因為他就是個lo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