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對盤的沈、季兩家聯手,絆倒盤踞錦市百年之久的名門望族楚家,將楚氏蠶食瓜分,一時之間被商界奉為美談。
慶功宴上,上流社會齊聚,名家雲集。宴廳門口,豪車遍地,星光璀璨。
楚然靜靜坐在停靠在路邊的出租車裡,望著一輛輛豪車駛過去,直到看見車牌號為“1111”的黑色賓士駛過,她才緩緩下車。
宴會是露天的,處處珠光寶氣,此刻蘇雅正挽著沈禦的手臂,雍容的和來往賓客打著招呼。
沈禦側眸望著她,滿眼柔和,經曆諸多磨難,她不再像初遇一般穿著普通連衣裙、擦著額角的汗發傳單了,此刻的她,眉目如畫,溫婉大方,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名門千金。
“禦,我去一下洗手間。”蘇雅側耳,聲音柔和曖昧。
沈禦頷首,不忘朝她湊近幾分:“先獎賞一下吧。”
蘇雅嬌嗔一聲,在他胸口輕打一下,卻還是踮起腳,飛快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啪——”不遠處,一個眉目驚豔的男人陰鷙望著這一切,手中酒杯被生生攥碎了。
“季先生……”侍者匆忙上前處理。
沈禦循著聲音抬眸,示威般望了那邊一眼,攬著蘇雅的腰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快些回來,我不喜歡你離我太遠。”
蘇雅俏臉一紅,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禦,季笙隻是我的恩人啦,我一直將他當做兄長。”
“兄長也是男人。”沈禦輕哼,“快去快回。”
“嗯。”
女人甫一離開,男人眉眼間的溫柔全數消失,氣場清冷,任誰都不敢接近。
“啪嗒——”宴廳門再次被人打開,人群一陣嘩然。
“那不是……楚然?”有人詫異。
“可不是,她還有臉出席慶功宴嗎?”
“都是她蓄意陷害蘇小姐,惹得沈家、季家大怒,同時出手毀了楚家,還真是掃把星啊……”
沈禦聽著這些竊竊私語,微微皺眉,扭頭朝門口望去,眼神一頓,卻很快恢複嘲諷。
楚然是美麗的,他不否認,身材恰到好處的勻稱,樣貌勾人的驚豔,可惜,這個女人有一顆蛇蠍心,敢陷害雅雅,他就會讓她付出代價。如今,看她穿著往年的過時禮服,著實令人賞心悅目。
在他打量楚然時,楚然同樣打量著這個男人。
身姿頎長挺拔,氣場冷峻而致命,眉眼分明無情,可一流轉又轉出幾分風情,這樣的男人,難怪原主見一眼便誤了終生。
輕笑一聲,楚然拿過一杯紅酒,款款走到沈禦跟前:“沈先生。”
沈禦眯了眯眼睛,這個女人從來都是一口一口“禦哥哥”叫的人生厭,而今卻改了口,又是什麼花樣?卻也舉起酒杯:“楚小姐有事?”
“無事就不能來了?”楚然故作驚訝,“沈先生,要沒有楚家,這個慶功宴可開不起來吧?”
“棋子配和下棋人同席嗎?”沈禦也笑,笑的涼薄。
“沒有棋子,下棋人叫什麼下棋人?不就是……下人?”楚然朝沈禦靠近兩步,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男主角標配,淡淡古龍香水味。
沈禦嫌棄的皺了皺眉,後退一步:“聽說楚伯父遭遇不測?”
“嗯,死了。”楚然輕描淡寫點點頭,準確來說,原主和原主父親都死了。
沈禦眼神一緊,他手上雖不乾淨,可楚浩天幼時待他也算不錯,聽著楚然這麼說,心底終究有幾分感觸,又見楚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隻當她受了刺激,語氣也鬆了幾分:“那你還來這裡?”
“當然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楚然伸手,理直氣壯,“昨天,你給我開的支票,拿來!”
沈禦眼底的鬆懈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絲毫不掩飾的厭惡,他望著她言語嘲諷:“昨天不是不要?”
“昨天是昨天,今天我還要養寶寶。”
“你懷孕了?”沈禦皺眉,旋即搖頭,“不可能!”二人隻在沈母逼迫之下,上過一次床,還用了措施。
“誰說一定是你的寶寶?”楚然上下打量他一眼,小棺材可比他可愛多了。
“夠了!”沈禦皺眉,眼神幽深望著她,湊近到她跟前,“楚然,你又想玩什麼花樣?若你敢再傷害雅雅……”
餘下的話,楚然聽不下去了,隻望著沈禦的薄唇一開一合,他眼底的嫌棄都要流出來了,正合適吧……極厭之吻……
“……雅雅是我的底線……”
沈禦的聲音猛地消失。
楚然一手攬著他的後頸,踮腳將唇壓在他的唇上。
沈禦一僵,他從未親過這個女人,他想親的隻有雅雅,可是此刻,他竟感覺唇上一陣酥麻,帶著一股異樣的香甜。
“啪——”身後,酒杯破碎之聲。
“雅雅!”沈禦猛地反應過來,一把將楚然甩到一旁,望著臉色蒼白的蘇雅,“雅雅,你聽我解釋……”
楚然摸了摸自己被桌角磕到的後背,饜足的舔了舔唇,彆的不說,沈禦的味道還不錯。
沈禦已經拉著蘇雅去了宴會另一側,在不斷解釋著什麼。
一個一貫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低下高貴的頭顱對心愛的女人道歉,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難以抵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