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仍舊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滴滴滴——”鳴笛聲有些不耐煩了。
楚然“遲疑”一下,繼而走的更快了。
“砰——”的一聲,車門打開又關上,一陣腳步聲緊跟著傳來。
“楚然!”沈禦聲音緊繃。
楚然想了想,小跑起來。
沈禦臉色難看,緊跟幾步,抓住女人的手臂,聲音也陰沉下來:“楚然,我有話……”卻沒等他說完,便察覺到手中女人的手臂一顫。
他皺眉。
“沈先生,玉鐲我還給你了,你還想怎樣?”楚然死死咬著唇角,直到嘴唇發白,才猛地扭頭朝沈禦望去。
沈禦目光一沉:“你的手怎麼了?”剛剛沒注意,此刻才看見她的手上都是細小的傷口。
楚然垂眼,睫毛顫了顫,用力想將手臂抽回。
沈禦不耐煩和她較勁,直接伸手將她的袖口擼上去,卻怔了片刻。
楚然肌膚很白,他是知道的,潔白如雪,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此刻,那象牙白的手臂上,都是細碎的刮傷,傷口不大,卻很密。
“這是什麼?”他皺眉。
苦肉計。楚然心道,話卻不能這麼說的,是以她抿唇,一言不發。
“楚然!”沈禦勉強忍下不耐,覺得自己今日脾性分外不好。
“樹枝刮傷的……”楚然小聲道,而後默默從口袋中拿出一枚戒指。
沈禦呼吸都停了片刻,神色複雜的望著女人手中的戒指,是訂婚戒指,當初他親手扔的,暴雨天氣,隨意扔的。
伸手,想要將戒指拿過來。
楚然卻猛地後退一步:“我找了好久,不要再扔了……”說完,‘小心翼翼’看了沈禦一眼,“求你了。”
沈禦心猛地一陣悶痛,看她在他麵前戰戰兢兢的模樣,以往那個總是滿眼崇拜的富家小姐,好像都隻是南柯一夢似的。
“我不扔,讓我看看……”他勉強平和語氣,最終加了二字,“……好嗎?”
楚然望著他,似乎在探究他話中的可信度,最終下定決心,鄭重將戒指放在沈禦手心。
戒指仍舊是那個戒指,沈禦靜靜看著上麵的鑽,還帶著女人的溫度,想來她總是摩挲吧,不自覺的,心裡都跟著澀了澀。
“現在它是你的。”沈禦將戒指遞還給她,又看了一眼女人有些蒼白的小臉,也是第一次察覺到,她瘦了很多。
“你剛剛說,有話要問我?”楚然拿到戒指,做出放下心來的表情,抬頭望著沈禦。
沈禦望她好久,才開口,聲音有些僵硬:“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修好了玉鐲,想要什麼?”
他甚至想好了,就算她說要他放過楚家那些人,也不是不可。
可楚然卻認真思索過後,盯著他的眼睛笑了出來,嘴角梨渦很甜:“我想要你。”
沈禦眼神一緊:“我像是在開玩笑?”
“我也不是,”楚然神色很認真,抬頭看見沈禦有些不悅的神色時,無奈癟癟嘴,進度要一點點進行,不能一口吃個胖子,“那就給我金條吧,我喜歡金條。”這幾天送楚家人金條送的太多,小棺材鬨脾氣了。
金條?沈禦探究的望她一眼,最保值的財產,眼底不覺冷了幾分,心裡更是多了幾分惱意:“我會讓人送上門去。”轉身便已經離開,關車門的聲音很大,像是生氣了...
德行!目送他的車消失,楚然輕哼一聲,臉上悲戚戚的神色頃刻消失,不錯,最起碼將最初厭惡至極的印象扭轉了些。
回到彆墅時,已經晚上了。
楚然提著大包小包艱難踢開門、打開燈,卻被沙發上的人影嚇了一跳。
季笙正坐在那兒,黑色領帶鬆鬆垮垮掛在襯衫上,白色襯衫最上麵兩顆紐扣敞開著,露出有人的小胸肌,正翹著二郎腿慵懶坐在那兒,姿態從容,麵無表情。
“怎麼不開燈?”驚訝過後,楚然很快鎮定下來,將東西全數拿到廚房。這彆墅是他的,他願意來便來。
再出來時,眉眼明顯的歡快:“季先生有事?”
察覺到她眉開目朗,季笙臉色更黑了:“聽說,今天沈禦拋下蘇雅去見你?”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