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紅酒倒是不錯。”艾冰沒有應,反而拿起一杯紅酒,搖了搖。
楚然:“……”
“楚小姐,酒場上拿不下來的東西,人情場更不用有所期待。”
楚然無奈,拿起高腳杯,她不排斥紅酒,隻是如今她這具身體並不適合喝酒。卻還是仰頭,一飲而儘。
冰涼的液體滑過食道,到達胃裡,胃抽搐了一下。
楚然臉色微白,一手揉著胸腹處。
艾冰望了她一眼。
她嬌笑一聲:“看什麼?突然覺得我貌美如花……”說著便要往他懷裡紮。
艾冰微微後仰了下身子,避開了她,言簡意賅:“醜。”臉色難看還故作殷勤,很醜。
楚然一僵:“討厭,”她輕哼一聲,已經起身,“那我去補個妝。”
起身,背影有些忙亂,朝洗手間走去。
艾冰眯了眯眼,一個身材不錯的花瓶。
……
艾冰是瞎子,楚然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昂貴的化妝品帶來的,就是任你臉色如何難看,依舊妝的美貌可人,哪裡醜了?
乾吞了兩片藥,緩和了好一會兒,直到胃不怎麼痛了,對著鏡子開始抹口紅,一點一點,很是細致……
也是在這時,鏡子裡多了抹白色身影。
楚然斜眼看去,和她有幾分相似,不過臉頰比她要飽滿一些,原主的身體已經開始枯萎了。
“楚小姐……”雲初夏聲音比起剛剛的開朗反倒多了幾分忐忑。
“嗯?”
“你是艾冰的女伴?”雲初夏問。
“是。”
“可是,他們說,這八年來,你一直和阿言在一起……”問這句話時,雲初夏眼中有不可置信以及絲絲掩藏不住的瞧不上。
楚然抹口紅的動作微頓。她理解雲初夏,畢竟,她當初可是因為拒絕被包養,而扇了霍言一巴掌,從此進了霍言心門呢。
灰姑娘的故事,總是經久不衰。
可是,每每聽見雲初夏口中叫霍言“阿言”,她就覺得很感慨,這個稱呼很親密。隻是可惜……原主這八年來,連“霍言”都沒被允許叫一聲。
“雲小姐多慮了,”楚然將口紅蓋好收起,直起身子,“我和霍總,從沒在一起過哦。”
包養而已,算什麼在一起?就像現在和艾冰也是一樣,都是金主,惹不起!
話落,已經走了出去。
卻在轉過洗手間門口時僵住。
霍言站在那裡,麵色平靜,目無波瀾的望著她,不大的出口被他擋住了。
楚然想了想自己剛剛的話,並沒有惡毒女配的威逼利誘,坦然回望:“霍總在等女伴?”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奇怪,畢竟,霍言過去八年唯一的女伴就是原主。
“……”霍言仍舊一言未發。
楚然頓了頓,見他不言語,自己也走不出,作勢便要迎上前去:“還是說,霍總您想打完那個分手炮……”
話並未說完。
之前迎她時還對她親昵寵溺的霍言,現下卻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碰觸,凝視著她濃妝都遮不住的發白臉色:“然然,臟。”聲音輕描淡寫。
楚然卻怔住,低頭望了一眼手腕。
霍言並不像表麵這般平靜,因為,紅線有波動了。
可轉念卻又覺得好笑,霍言有潔癖,這些年來,原主沒拍過親密戲。
可是......他可以將她推給旁人,如今卻又很自然的嫌棄碰了彆人的她臟。
“阿言,你怎麼在這裡等著了?”身後,雲初夏有些驚喜的聲音傳來。
霍言收回落在楚然身上的目光,雙眸溫和,輕笑一聲:“怕你再一走多年杳無音信。”
原來人家等白月光呢,她自作多情了,楚然輕笑。
“楚小姐,剛剛,是我失禮了。”麵前,多了一隻手,雲初夏對著她笑的落落大方。
霍言不自覺皺了皺眉。
楚然看了眼雲初夏的手,最終伸手交握:“雲小姐。”
手腕紅線驀然一燙。
楚然手頓住,望了眼霍言,他的目光正落在她握著雲初夏的手上。
他似乎......不喜歡她碰雲初夏。
為了印證猜測,楚然上前,抱了抱雲初夏。
果然手腕上紅線更燙了。
因為嫌她臟,所以連碰他的人都不喜歡?
“初夏,過來。”霍言輕道一聲,二人相攜離去。
楚然望著那二人的背影,眯了眯眼。
有波動就好,最起碼讓她知道她的目標人物不是對她全然無感。
轉身,就要重新步入宴廳。
腳步卻倏地頓住。
艾冰靜靜站在不遠處,目光涼涼望著他,身邊跟著助理模樣的人,顯然,他要離開了。
“艾先生在等我?”楚然挑眉。
艾冰一言不發,徑自離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