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先生有事……”
“今天,你生日?”艾冰打斷她,再次開口問。
楚然皺眉:“很奇怪嗎?”她也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艾冰一滯,心底驀然惱怒起來,他從不知自己有這麼多的情緒,卻又在迎上她無辜的目光後僵持:“為什麼不說?”問的咬牙切齒。
楚然奇怪:“這有什麼可說的?微博上還知道給我推送生日祝福,有心的自然就知道了,”她頓了頓,“再說了,不過一個生日而已,艾先生,咱們就是單純的金主與被包養的關係,不需要這麼多的門門道……”
“楚然!”艾冰聲音猛地大了不少。
楚然住了口。
艾冰卻越發煩躁,他身邊生意夥伴不少,鶯鶯燕燕在那些人身邊,個個溫柔可人,生日節日,總會要上許多,可她卻……
艾冰:“口口聲聲將包養掛在嘴邊,你就不能……像彆的女人一樣……”聲音戛然而止。
他怔怔望著她,若她像彆的女人一樣,他還會留她在身邊?
“像彆的女人哪樣?溫柔乖巧?小鳥依人?”楚然接著他的話反問,嘲諷一笑,“艾先生,溫柔都是被寵出來的,有些人並沒有這種福分。”
艾冰一滯,胸口莫名沉悶。
卻在此刻,手機響起。
“抱歉,我接個電話。”楚然比了個手勢,走到一旁落地窗前。
電話是霍言打來的。
“喂?”她接起,聲音平淡。
“楚然,還有兩分鐘,你的生日就過了,我有些話想對你說。”霍言的聲音傳來,醇厚磁性。
“嗯。”楚然應。
“我這段時間翻看了這幾年的雜誌,”霍言接著道,“跟在我身邊八年的女人,每次都笑的溫婉,可是她並不開心。”
“喜歡的從來不是什麼淡雅溫婉,她最喜歡濃烈的紅,那讓她覺得很有生命力。”
“兩年前學會的抽煙,卻從不敢讓我知道,怕我嫌棄。”
“其實酒量一點都不好,卻還是陪著我出席酒會,替我擋酒,被人說風塵也不在乎。”
“……”
霍言說了很多。
楚然眯著眼睛聽著,沒有反應。一抬頭,迎上了沙發旁艾冰的目光,他正死死盯著她手中的手機。
耳邊霍言的聲音依舊說著:“這些年來,跟在我身邊,從來不是因為虛榮,是因為,她愛……”
聲音戛然而止。
楚然困惑。
卻在此刻,身後貼上來一個身子,艾冰。
他環住她的身子,下頜放在她的肩頭上,刻意的曖昧,目光卻直直盯著窗外。
楚然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樓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裡,車前一個男人拿著手機,抬頭仰望著這邊的窗子。
霍言。
身後,艾冰一手輕輕轉過她的臉頰,示威一般,偏首吻上她的唇角,聲音罕見的溫柔:“生日快樂,楚然。”
與此同時,十二點的鐘聲響起,這一日,徹底過去。
霍言拿著手機,依舊靜靜站在樓下,看著落地窗後的親吻的男女,以及手機聽筒裡傳來的那一聲喑啞的“生日快樂”。
手,緊攥著手機,細微顫抖著。
第一次,升起殺人的衝動。
胸口一陣鑽心的疼,疼的他腰背都佝僂了下來,卻依舊目不轉睛死死盯著,看著艾冰如何親吻懷中的女人,那原本屬於他的、卻被他親手讓出去的女人!
直到窗簾落下,手機掛斷,他轉身走向轎車。
……
楚然望著窗外車影飛快消失,輕笑一聲看了眼手腕的紅線,一次比一次燙了。
“看夠了?”一旁,艾冰的聲音冷硬。
楚然放下窗簾,扭頭望著他:“艾先生今晚不走了?”
“留我?”
“好啊,”她點頭,“剛好結一次帳。”
艾冰雙眼緊縮,麵無表情:“楚然,我並不閒。”
“嗯?”
“我現在應該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你以為,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楚然挑眉,“捉奸?質問霍言為什麼辜負雲小姐?總不能是給我過生日吧。”
艾冰一滯,盯了她很久。
楚然任他盯著。
艾冰卻隻冷笑一聲:“怕我頭上綠了而已,卻忘了,男人不會對骷髏感性趣。”話落,直接離開了。
楚然挑挑眉,卻在此刻,手機震動了下,沈靜的信息:“你和梁影帝搭戲,官宣了。”
打開微博,節目組官博果然@了她和梁生,演出劇目是《最後一日》。
底下的評論炸鍋了。
“楚然?她有什麼資格和梁生演對手戲啊!”
“坐看影帝虐渣渣。”
“就算楚然這幾期節目演的不錯,可和梁生還差了十萬八千裡吧……”
“楚然肯為角色犧牲形象嗎?女主角可是病死的啊!”
“綜藝和電影有壁,節目組不知道嗎?”
“……”
質疑的言論不少。
楚然關了手機,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女人。
臉色蒼白,臉頰凹陷,帶妝還好,沒了妝容,真的將要枯萎了。
“你的粉絲緣真差,”楚然笑了笑,對鏡子裡的人說,想了想,又補充,“人緣也差。”
“你說,每個人都看出你瘦了,說你胸縮水了,說你像骷髏,怎麼就沒人擔心你呢?”
鏡子裡的人不可能回答她。
楚然漸漸挺直了身子,聲音呢喃:
“可你終究是明星,你本該星光閃耀。你不該一人孤零零的死在這個小浴缸裡,畢竟你人緣這麼差,怕是等到屍體腐爛了,才會被人發現。不是想被人肯定嗎......”
“你放心,這一次,我會讓你在萬眾矚目之中,體麵退場。”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