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1 / 2)

權臣的掌心嬌 五葉曇 8151 字 8個月前

蘭妱察覺到他該是不欲再繼續, 雖然如釋重負, 但也看到了他麵上的那層疏離和淡漠,有些不安, 喃喃的喚了一聲“大人”。

不知是不是為了撫慰她的不安,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 略扶了她坐好,雖然仍是一臂將其攬在懷中, 卻是坐得正了些。他道:“今日在大長公主府感覺怎樣?”

蘭妱見他問起事情, 心中稍安,隻要一說正事,她就能鎮定下來。

她認真道:“大人,妾身覺得, 大長公主此次對妾身的態度和上次似很是不同,是因為大人您跟她說什麼了嗎?還是, 因著您為妾身請封一事,已令她打消了把周三姑娘嫁給你的念頭?”

鄭愈慢慢摩挲著她的手, 道:“她的心思永遠不會變, 變得隻有因應時事而不得已改變的姿態,所以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小心防備, 我不在府中之時, 不要自己去她府上, 不必理會她的命令, 更不必理會那些狐假虎威的下人,有什麼事情,我回來之後,自會幫你處理。”

觀她今日態度,她會莽撞對她直接下手的可能性很小,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女人,他已經嘗到了那種滋味,就像久不辯色之人突然看見了五彩,常年待在黑暗之中的人突然見到了陽光,是不會舍得再失去的。

而且,當年他未出世或尚在繈褓之中,無能為力。現在,他的人,有誰敢來動一下試試?

蘭妱聽言偏頭看他,這好像已經是他第二次這般說。

她自幼時進入太傅府,就被人以輕賤的態度居高臨下的養著,一直小心翼翼萬事自己籌謀著,所以對彆人一點點真誠的溫暖都會很珍視,現在見他這般處處護著自己,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大長公主是他的祖母,她又覺得他對大長公主的態度有些奇怪,他對她竟然防備如此之深。想到他的身世,蘭妱便知這其中必有緣由,所以沒說什麼,隻很乖巧的“嗯”了聲應下。

他實在是喜歡她窩在自己懷中乖巧柔順的模樣,身體對她更是毫無抵抗力。

而她被他這樣摟著,在他又漸要變色的目光下,若是不說些什麼,著實奇怪和難受,所以蘭妱想了想便問道:“大人,大長公主的那個婢女綠禾,可有什麼特彆嗎?”

鄭愈眯了眯眼,道:“怎麼,你覺得她不妥?”

蘭妱輕聲道:“也沒什麼不妥,隻是覺得有點奇怪,還有,她的儀容姿態並不似一個普通婢女。”

鄭愈“嗯”了聲,慢慢道:“她自幼跟在大長公主身邊,很受大長公主的寵愛,大長公主待她,的確與彆的侍女不同,此事,你當作見不到即可,和大長公主府那邊,牽扯得越少越好。另外,年後泰遠侯夫人說不定還會邀請你去泰遠侯府,直接拒絕了就是,不必怕得罪他們。你是我的夫人,本身就已經和他們是死敵,所以連應付都不必。”

他一口一個“大長公主”而不是“我祖母”,還說和泰遠侯府是死敵......蘭妱聽得心驚。她其實是重情貪戀溫暖之人,雖自幼被帶去太傅府,但和父母家人感情卻極深,在太傅府,也有蘭媛等姐妹相互扶持,想到他的身世,他幾十年如一日冰冷的生活,心裡便有些說不出難受。

她的手在他手中無意識的動了動,身體也往他身上靠得更緊了些,“嗯”了聲,然後低聲道:“謝謝大人。”

但她很快就為自己這麼下意識的所為後悔起來。

他對她的身體反應強烈,她這麼細微的動作自然瞞不過他,他低頭看她,此時的她一臉溫柔恬靜,帶著一絲她自己可能都不清楚的親昵和依戀,沒有半點作偽。

他想起她說的,隻是想要一個安心之所,所以,現在她在他身邊如此,是安心了嗎?

漫漫車程,他還很少有這麼閒下來的時間,而且,他其實也在試探著,他對她的身體反應,一點一寸。

試探清楚了,才好把控。

而此時,先前清冷下來的身體又熱了起來。

他低下頭來吻她。

在她又一次受驚想避讓之時便在她耳邊道:“試著接受我,你會好受很多,不必在意那些教條,你是我的夫人,聽我的話才最重要。”

***

蘭妱雖仍覺不好,甚是羞怯,但一來她不敢抗拒他,二來她已隱約的發現每次鄭愈從大長公主府出來麵兒上雖無不妥,但實際上情緒很有些不對,他對自己如此這般,在肌膚相觸之中,她竟覺得他竟像是在從中汲取著什麼,又似是在發泄什麼。他那樣冷硬的人,這種隱藏極深的脆弱或者痛苦也會愈讓人不忍,所以她便不太忍心太過拒絕他。

而且,她發現床笫之間,他喜歡自己對他柔順,她越柔順,那時再求他,他才會溫柔一些,所以最終她還是順了他,隻小聲的求他適可而止罷了。

如此兩人好一番纏-綿之後,空氣中儘是旖旎的味道,她衣鬢散亂,滿麵羞紅,嬌嬌的被他摟著,想起身,卻是半點力氣也無,他撫摸著她,引得她一陣戰栗,她再不敢胡來,低聲求道:“大人,還是不要了,妾身今日回家中,若是被人看出端倪......”

他“嗯”了聲,道:“時間還早,遲些時候我離開,喚你的侍女過來幫你梳妝一下即可。”

他這般說,蘭妱可不好意思就這副模樣喚秋雙和阿早來幫自己梳妝,待恢複了氣力,她便坐得離他遠了些,自己簡單重新整了整發髻和衣裳,好在她肌膚甚好,從不用什麼胭脂水粉,便也就沒有妝容花不花的問題。

鄭愈則是一直靠在一側軟墊上看她梳妝,目光幽深莫測。

後麵還真有些時間,蘭妱再不想惹他行這等磨人之事,她很不喜歡這種不由自主的感覺,黑夜裡便也罷了,馬車上,這種時候實在心慌得很,更怕回家露出什麼行跡,也太羞人了些,便想著尋些事情去說。

她思忖了下,道:“大人,今日在大長公主府花廳等候你們之時,綠禾特意引了我見到了太子妃娘娘。”

她知道,即使自己不說,之後秋雙也多半會向他報告的,她不若自己直接告訴他,然後看看他的態度,也方便她日後的行事。瞅著太子妃那樣,還有宮中的蘭貴妃,將來相對的時間肯定也不會少。

鄭愈聽她突然說出這麼一句,置於車側的手就是一頓,然後仔細看她麵上的神情。

她並未垂下眼睛,相反,她是睜大了眼睛很坦蕩地看著他,眼神清澈如水,又約莫是兩人剛行□□不久,此時眼神還帶著些迷離的軟糯,親近信賴,那意思大概就是我什麼也沒有瞞你,也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告訴你發生的事情。

他又記起這是個很會裝模作樣的丫頭。

他看著她,沉吟了一會兒,慢慢道:“前幾日,我收到了北疆暗探送過來的一些資料,是有關西坪軍中過去數年私吞軍糧,貪慕軍餉之事,其後台指使之人都是指向西坪甘家。”

蘭妱一驚,太子妃,西坪,西坪甘家,太子殿下的外家......

這也不是她該知道的事。

她瞪著他不出聲。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