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導不由的一拍大腿!直接脫口而出,眼睛深處冒出了一絲精光,這就是他要的感覺!
無論是明是暗,這兩人都是相互對立的,分彆看對方不順眼,在前期,兩人還沒有識破相互身份的時候,這種對立更傾向於氣場不和,東方朗月看不起靠著身份就肆無忌憚的楚流芳,楚流芳是不喜歡正人君子東方朗月,兩人都有顧忌,不能把這種微妙的感覺放在明麵上,隻能讓兩人演出來。
他本以為兩人可能還要再磨一磨,沒想到,第一場就演出了他想要的感覺,他隻能把這歸結於兩人演技好。
此時他對貝時虞再沒有一絲不滿,招呼貝時虞,“不錯!拍的這麼順利,咱們再拍幾場。”
這是大型古裝劇,必須要在影城拍攝,涉及大量室內室外景,後麵還有一場場景十分之大的逼宮戲,同時租肯定不行,拍攝順序是按照場景來的,現在趕緊拍完這裡的,也好去下一個場景地。
下一個場景是東方朗月和沈寒流的,下下一場才是貝時虞的,他這會兒終於可以坐到電扇那吹會兒風,趙誠又給他遞了一瓶水,貝時虞握在手心片刻,才慢慢喝了一口,臉上帶著些若有所思。
趙誠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蘭斯?”
貝時虞輕聲道,“我感覺譚老師似乎不喜歡我。”
他說的那種不喜不是之前劇組人員有些浮於表麵的不喜,而是更深一層的不喜,剛剛在演對手戲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對方一閃即過的感情,快的好像是錯覺,又仿佛這種感情是東方朗月而非譚喻。
可是貝時虞對感情的變化極為敏銳,再聯想了一下,之前在化妝室的時候,兩人也隻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到現在除了剛剛的對手戲,譚喻根本沒有和他私下認識交流的任何意思,甚至都沒有靠近他。
他自忖之前並沒有見過譚喻,更遑論什麼交集了,所以他這種態度是為了什麼?
不過他也隻是本能的想了下,並未再繼續下去,他並沒有非要認識譚喻的理由,隻要不影響拍戲,他隨便怎麼看他。
很快又到了另一場兩人的對手戲。
奴隸市場中,楚流芳看中了一個遍體鱗傷的奴隸,想要買回去逗樂,可東方朗月正巧也看中了這個奴隸,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認出了這個奴隸,對其頗為欣賞,不想被楚流芳一個紈絝弟子給毀了。
誰都知道楚流芳從小就是個小霸王,看中的就必須要得到,想要從其手中得到奴隸,就要付出一番功夫,東方朗月先是示弱提出更有趣的來轉移這位紈絝的注意力,後又搬出太子,言語暗示,這種招數對付一個普通的紈絝足夠了,可眼前卻是一個假裝紈絝的殺手組織首領。
“太子表哥?”楚流芳眯起眼睛,誰都能看出來這位小侯爺不爽了,周圍人噤若寒蟬,唯有東方朗月不動如山,看不出有半分說謊的痕跡。
他低聲咳了兩聲,正要點頭,忽然就見眼前寒光一閃,楚流芳忽的拔出了侍從的長劍,直接捅進了奴隸的胸口,這一劍極狠,極快,這那奴隸的血瞬間流了一地,浸透了胸前的衣服,眼睛瞪大,手無力的抓了抓,無聲的倒在了地上。
誰也沒有想到楚流芳說動手就動手,沒有半分預兆,而且出手就殺人,等到努力死在所有人麵前,他們才反應過來,嘩然一聲,紛紛朝後退去。
“你——”
一直如清風朗月的東方朗月麵上終於變色,從嘴巴裡擠出來一個字,帶著薄怒看向楚流芳。
楚流芳見狀,臉上帶上了快意的笑,手一鬆,朝著身後遞過去手,侍從遞上去乾淨的帕子,他慢條斯理的擦手,配合他臉上的笑意,倒在他身邊的屍體,簡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我?我怎麼了?東方公子繼續說啊?”
“東方公子剛剛好口才,死人都能讓你說活了,可是本世子向來是我得不到的東西,彆人也妄想得到。”
“你是不是想救他?可惜啊,沒有你,他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段時日,因為有了你東方公子,他不得不殞命當場。”
東方朗月麵帶寒意,“小侯爺就如此草菅人命?可曾把大齊法律放在眼中?”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乖戾,比傳聞中更加毫無顧忌,看著一條人命在眼前逝去,終於動了真怒。
看到他臉上的怒意,楚流芳笑意更明顯,快意感從每一個毛孔裡散發出來,“我就是如此,你又能奈我如何?”
兩人的的眼神再次在空中交彙,仿佛有電閃雷鳴,兩人的氣場猶如實質在空中碰撞,發出恍如幻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