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外緩緩拉扯著變濕的紙巾,一邊吻著時容羞赧的耳朵:“傻寶貝,堵著你也懷不上的。”
時容:……??
但不等時容為自己分辨,秦予寒將紙巾全拽出來,“啪唧”一聲甩在儀表盤上。
時容頓覺火燒屁|月殳不過如此,整個人都燒成了移動的火焰山,然而熟悉的感覺並未放過他。
沒了瓶蓋,奶瓶開始滴答滴。
時容從沒那麼希望秦予寒抓緊點,但秦予寒卻不急了,像個買了票的看客一樣蹙眉欣賞,念念有詞:“好多。”
時容突然不想憐愛對方了。
他深吸一口氣,念著這也算新婚夜,而且秦予寒現在這麼個情況不正常才是正常的,夫夫一場,他一個全乎人就應該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
自我催眠了一趟,時容臊紅著臉咬牙催促:“快快快!”
沒過多久,時容就悔得腸子都要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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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寒拿出濕巾幫兩人清理乾淨,東西隨便一丟,車門都沒關就抱著徹底昏睡過去的時容走入電梯。
洗澡的時候他糾結了一下,雖然他覺得他們再努力,時容應該也是懷不上的。但腦子不清楚的狀態下,他又覺得如此不同的命定之人,也許會不一樣呢?
轉念一想,時容自己不肯,寧可用紙巾堵上也不願放出來,不論時容能不能懷上,他也應該尊重對方的意見。
但時容因為太深被他嗯暈了,現在也沒辦法叫醒確認...秦予寒藥勁上來本也有些神誌不清,自認“有理有據”地分析了一番,最終選擇尊重時容的選擇,略過沒洗。
把人重新抱回去的時候,還不忘找了個小號頸枕,墊在椎骨之下,防止受重力作用外溢。
秦予寒自覺考慮周到,藥物的鎮定作用和時容帶給他的滿足感,讓他總算暫時忘記那些可怕的畫麵,身心舒展地抱著時容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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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容第二天一早被係統提示音叫醒:[恭喜宿主,秦予寒圓滿度增長了5點。]
時容以為秦予寒這次不會漲了,也算意外之喜,掐指一算已經72點了。
一早醒來就有好消息,時容心情不錯地從秦予寒懷中奪回了胳膊,舒舒服服地抻了個懶腰,然後發現了頸枕的存在,心裡有些納悶。
秦予寒也被他的動作弄醒了,時容側頭在男人眉心落下一吻,軟聲詢問:“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秦予寒閉著眼搖搖頭,被子裡的手卻拐了彎。
時容隔著被子將人按住,想起車庫時他舍命陪狗子,狗子也是真不客氣,讓他被嗯到幾乎膀胱爆炸。
現在渾身都是散裝的,骨肉皮就沒一處舒服的,見秦予寒一醒就亂來,一口咬上男人的下巴軟聲輕斥:“乾什麼!”
秦予寒輕笑著任由時容咬,他睡前腦中最後一件事就是時容會不會睡漏了,所以醒來便想確認看看,見時容不喜歡也就暫時罷手。
等時容咬完了,秦予寒又低頭準確地碰上對方的唇輕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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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膩歪了一陣,心情都很好。
時容要起床,但哪兒哪兒都不太舒服,起著費力便朝床邊的男人伸出雙手。
滿意地被對方拉起身,結果腳剛踩在地毯上,就感覺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
時容一僵:“你沒給我洗澡嗎?”
秦予寒恢複過來後更黏人了,揉著親著嘰咕嘰咕地落得更快了,一邊啞著聲音道:“你不是不想讓我洗嗎?”
時容懵了:“……我什麼時候說的?”
秦予寒像是親不夠一樣又親了親他鼻尖,有理有據道:“昨晚你都用紙團堵上了。”
時容:“……”
他緩了片刻,伸手捂住秦予寒親個沒完的嘴,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大紅臉解釋:“我和你說了,那是因為你沒戴,我來不及清理才墊的紙。”
秦予寒蹙眉:“不是不想洗?”
時容顧不上害羞睜圓了眼睛:“為什麼會是不想洗!”他就差直接說了,是你那玩意有營養還是他能隔著黏膜給吸收了?!
秦予寒麵露遲疑:“你不是想懷上我們的寶寶嗎?”
時容按了按太陽穴,前一天熱量消耗過度,一大早起來淨聽到些讓人血壓狂飆的話,他穩了穩心神先將人推開。
咽下一句“你藥放哪兒了,給我來兩片”的氣話,握拳對著秦予寒展露他最後一絲柔情:“我懷得上嗎!”
秦予寒抓住了重點,懷得上。
他這會很清醒,心裡清楚這是不可能的,時容沒長那套設備,但不影響他可以認為時容是太愛他了,覺得雖身不能至但心向往之。
時容自以為解釋清楚,但其實依舊原地踏步。
早飯後,薛晴親自來了一趟,給他們提供了兩套方案,一套靈活機動看情況調整檔期,約下幾個項目……另一個就是先休三個月再說,對外說是婚嫁也合理。
時容想到秦予寒已經瘋到男性生子方向了,再加上之前的一些思考,還是選擇了後者。
薛晴尊重兩人的選擇,隻是提醒時容道:“電影節的入圍名單快出來了,《尋鮫》的入圍幾率很高,休息這段時間你多盯著點他,再怎麼樣紅毯也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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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對兩人婚訊討論度高得離譜,秦予寒的多年老粉雖然也意外兩人間的速度,但接受度還算不錯。
而時容的粉絲有一大部分,是閻想案後時容洗刷掉多年的冤屈才粉上他的,而時容又是軟萌美少年的類型,最容易讓粉絲產生保護欲。
新粉正上頭呢,寶貝哥哥/老婆/兒子就脫單了!心裡自然是特彆不是滋味!
而人生贏家當屬冷吃兔cp粉了,農曆新年到來前,領先全國人民提前過年,沒事就扛著兩人的結婚證圖片,對著唧唧歪歪不滿意的人各種發圖。
而兩人領證時碰上惡性車禍,當時很多圍觀群眾攝像拍照,薛晴雖然及時處理跟進,但是還是有不少狗仔嗅到了消息。
薛晴和兩人提過,但時容想著他們也不出屋,狗仔就算想拍到秦予寒異常的畫麵也沒機會,便沒往心上放。
沒曾想兩人大年夜吃完餃子,剛走出溫家小區門口,就被兩個想要撈偏門的狗仔盯上了。
一個扛著攝像機,另一個賊眉鼠眼上來就越過時容將麥克風懟到秦予寒嘴邊:
“秦老師,您母親的精神疾病後代遺傳率接近60%,您和秦文曜都是吧?不然怎麼會有人目睹您在民政局門口發瘋……”
秦予寒聞言臉色一沉,對方就是想激怒秦予寒拍下他發怒、最好是發狂的畫麵,所以從遣詞造句到眼神語調都極為討打。
吃準了秦予寒要維護完美形象,就絕對會和瘋媽瘋弟的瘋病徹底割離,他錄下畫麵反手就能開出高價再賣給對方。
時容不在乎其他,但絕對不允許秦予寒再因這種雜碎受到什麼刺激,被對方撞開時慣性不大。
但時容立即左腳拌右腳一路趔趄向後摔在雪地上,“嗷”地一聲尖聲痛叫:“記者打人了!!”
他指著另一個扛攝像機的囑咐:“來!往這拍!拉近景!看看你同事是怎麼把我推倒的,哎呦~”
“我這大胯好疼啊!是不是摔碎了!我要去驗傷!”他完全沒什麼包袱,扯開嗓子就開始邊嚎邊給兩人扣罪名。
時容的反向碰瓷很成功,狗仔見時容已經打開手機攝像頭開始拍攝案發現場記錄,立即灰溜溜地跑走了。
秦予寒沉著臉將人扶起來,時容將手背到身後,一臉求表揚的得意模樣:“怎麼樣?我棒不棒?!”
秦予寒眼尖,一眼就看到一晃而過的紅色,一把將時容的手拽了過來。
時容這倒黴蛋屬性,手挫在地上的工夫,也能被地麵尖銳的石塊劃破了一道接近三厘米的口子,雖然不深但滲出不少血。
秦予寒看到血滴進雪地裡,臉色瞬間就不對勁了。
抱起時容就往停車的小巷子方向跑,感覺就像再不快些,這三厘米的血口就能讓時容不治身亡。
時容一時間也不清楚他和狗仔哪個刺激更大些,自知做錯事便安靜地讓秦予寒給他處理傷口。
處理完後,秦予寒才四處找藥,吃了醫生開給他應急的鎮定藥物,趴在方向盤上緩了半晌,才啞著聲音儘量放緩語氣強調:“……崩人設被罵退圈都無所謂,我不是非演戲不可。”
秦予寒艱難地坐直身體轉向時容,眉眼緊蹙鬱塞難平:“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隻有你最重要。”
時容眼眶一紅,主動俯過身將人擁住。
等兩人到家時,秦予寒的藥效已經上來了,但依舊麵沉如水,臉垮得就快耷拉到腳麵了。
時容哼哼唧唧主動撒嬌,秦予寒卻拉著時容的手腕,與他拉開距離冷聲道:“我還沒有原諒你的魯莽。”
時容突然福至心靈,嘴一癟裝可憐道:“秦予寒,我手疼。”
作者有話要說:秦予寒(嚴肅):乖乖過來給我罰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