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十多分鐘後,一直悄咪|咪守在水邊的時一便拎著一大網兜的魚回來了。
時一滿臉的興奮壓都壓不住,一路蹦蹦噠噠高舉著網兜向時容奔來:“哥哥!魚!!魚!!!”
時一將水甩乾些遞了過來,時容打開一看,謔!大大小小少說也有四五十條,將他單薄的小網兜撐得鼓鼓囊囊的。
時容接過來讓他們先吃飯,自己則拿著大鋼盆到溪邊開始處理,時一哪裡還肯吃飯,篝火上的大香腸已經從朱砂腸變成蚊血腸。
時容為了安撫他,下午找水的時候對他說過烤魚肉如何如何好吃,比之鴿子肉又是如何如何,導致時一寸步不肯離身。
蹲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一條條小魚被時容開腸破肚,刮掉鱗片去除腥線裡裡外外清理乾淨,再拿調料醃製上。
而時容雖然一向對時一全然信賴,但發生違背常識到離譜的事情,他還是能察覺出異常的。
這溪水裡雖然有魚,但魚量也是普通水準,十幾分鐘的時間、一個網兜和幾條蚯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網上這麼多魚。
所以在處理時他觀察得特彆仔細,還真讓他發現在不同魚的魚嘴、魚鰓、魚鰭都有明顯小孔,這不得不讓時容想起時一的五係異能。
攻擊性的木係和水係都能做到,隻不過實力遠超時一表現出來的。
而他雖然告訴過烤魚如何美味,卻沒對時一講過抓魚的相關常識……時容想來想去,突然腦補起時一蹲在水邊耐心等待時的心理活動。
大概對於饞瘋了的時一來說,裝模做樣等待十幾分鐘才將魚提過來,已經是他能忍受的極限了。
思及此,時容心底輕歎,眼角掃過正乖巧縮在他身旁的一大坨時一。
這貨現在型號變大了,但還保留著最初小可憐形態時的行為舉止,導致畫麵頗為違和,而且縮手縮腳也像是放不下一般。
至於時一為什麼要對自己隱藏實力?按照陸續漲到14點的圓滿度來看,時一對他絕對是有正麵情緒的……時容一邊刮魚鱗,一邊有些不是滋味地想到,時一對他還是沒有全然信任。
所以亂親什麼?再一想到楚家那些垃圾隨便哄了一個月,時一卻能跟著他們離開領地……一股濃濃的不爽湧上心頭。
時容瞪著時一的頭頂,手上力氣失度,原本僅是摘除魚鰓的動作,卻直接將魚頭捏爆。
時一吸溜了一下口水,抬頭不解地看向他:“怎麼了哥哥?”為什麼要虐待好吃的魚魚!
時容冷哼一聲:“這個魚鰓長得太緊了。”
時一點點頭,處理魚的事情他不懂,但想到少吃一個魚頭多少還是有點心疼的,默默在心底希望其他魚鰓長得懂事些。
時容看他傻乎乎的模樣,又開始懷疑自己腦補過度了,畢竟在他看來從救出開始,時一是從一張脆弱的小白紙被他一手帶大的。
自己帶大的孩子,他還能不知道麼,時容決定再觀察一下。
時一網回來的魚太多了,時容忙活了好半晌才把魚處理好,繞著篝火插了一圈,還剩了五條大的用瓦斯爐煮了。
他先將魚挨條入鍋煎得兩麵金黃,在一起放進鍋裡倒入開水,等篝火上的魚烤到滋滋冒油的時候,鍋裡的奶白色濃湯也煮好了。
時容停火放鹽,又加了些泡好的脫水蔬菜,雖然達不到新鮮蔬菜提鮮的效果,但賣相上明顯好了不少。
奶白色的濃湯細膩香醇,美味營養又不油膩,飄出的香味和烤魚的焦香融合在一起,饞的傑抹著口水哭唧唧地跑回了車上。
時一手裡拿著先熟的小號烤魚,望著鍋裡香噴噴的魚湯,一邊機械般咀嚼著嘴裡的烤魚肉,一邊時不時吸溜一下口水。
時容拿出了他洗臉盆大小的不鏽鋼“飯碗”盛滿後,攔著他直到將湯晾涼了些才放行。
自己則拿著正常大小的碗,就著烤魚頗為愜意地喝著魚湯,看著時一瘋狂乾飯。
不到半個小時,時容喝了兩碗,剩下就都被時一乾個精光。
他一抹小|嘴抬起頭,滿眼地雀躍:“哥哥!大鳥們是不是也可以燉湯的!”聰明小腦瓜立即舉一反三。
時容點了點頭,煎炒烹炸做法可多了去了,對著時一亮晶晶的眼睛他不免有些可惜,時一這種小吃貨走出實驗室就進入末世,唔,好虐。
時一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抿唇嗞溜一聲,晶瑩黑亮的眸子滴溜溜亂轉,不用想也知道他將主意打到鳥身上了。
他捧著鍋碗瓢盆喜滋滋地走向溪邊,一麵洗碗一麵快活地哼唱起時容教他的歌曲——也就是那些兒歌精選。
因為是時容親授,時一學到的調子就是錯的,不過在時容聽來恰是正好。
時容覺得吃飽喝足的時一,但凡是長了尾巴,這會兒都能搖成馬力全開的螺旋槳,直接飛上天邊去。
*
入夜後,幾人在背風的一處土坡下安營紮寨。
天氣越來越冷,時容每晚都要抱著時一取暖,而傑現在雖然能單獨享用一頂大帳篷,但除了多穿兩件棉襖扛風外,隻能憑借一身正氣對抗嚴寒。
時容天黑就困,時一也養成了天一黑就主動暖被窩的好習慣,畢竟等時容睡熟了他還要上夜班。
以往是清理一下方圓百裡的中高級喪屍,回來後還可以抱著時容親親舔舔胡亂摸摸。
現在他可是迫不及待出門打鳥,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上山狩獵幾隻猛獸,時一僅是想想便忍不住在被窩裡吧嗒嘴。
時一在外麵瘋到天快亮,才在溪水裡洗乾淨全身的血跡,又用水係異能凝成的細絲,串了一堆魚丟進時容睡前重新放置的魚網裡。
他烘乾身上的水汽,光著屁|股直接鑽進被窩裡,摟住沉睡中的時容吧唧一口貼了上去,熟練地抵|開唇齒,勾著甜軟的舌趁著時容毫無知覺,縱|情碾吮肆意攫取了一番。
時容的衣服被他蹭得亂七八糟,冷白的手勾著月桼窩貼得更近些,卻也僅能做些嘴上工夫。
瓷白的畫卷上散落無數斑駁的畫痕,昂貴的白宣被濺上黏膩的濁液,時一苦於沒有潤|滑物質總是不得其法。
時一裝習慣了,吮著時容的下唇因求而不得氣得眼眶發紅,又惱時容不像他一般耐艸,吮一下都要腫上幾日,萬一艸爛了豈不是一輩子隻能吃一次!
氣鼓鼓的男人抱著時容又胡鬨了一陣,直到時間快到時容清醒的時候才作罷,打開水瓶幫時容清理痕跡的時候,麵上還掛著沒有吃飽的委屈神情。
瓶中的水受異能驅使,很快便再時容的身上形成一層薄薄的水膜,清理汙漬的同時還能消除他留下的痕跡。
水膜離開時容身|體時,會在空氣中停留片刻,聚成瓶口大小的一股水柱滑過時一掌心的白光,瞬間完成淨化後重新灌入水瓶中。
時一歪著頭看著汩汩流入的瓶口,霧蒙蒙的黑眸忽地一亮,眼波流轉的瞬間他已經想到了吃哥哥的辦法!
*
時容迷迷糊糊走出帳篷,抻了個懶腰才完全睜開眼睛。
看著帳篷後方幾米開外蔓延過來的血跡,先是嚇了一跳,翻過小陡坡看清狀況後神色變得扭曲複雜。
兩匹變異狼躺在血泊裡,周圍還有被它們咬死的十幾隻各種鳥類。
按照小學看圖寫故事培養出的聯想能力,倒是能勉強認為這兩匹惡狼是爭搶食物兩敗俱亡——如果狼的捕鳥能力真有這麼強的話。
當然,在時容翻看這些還沒有涼透的肉,發現熟悉的小孔後,他立即找到了更合理的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一:今晚就能吃哥哥了耶!
時容:嗬嗬
——
禿頭作者支棱起小翅膀發出“二合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