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飛機已經平穩飛行, 空姐也不會突然走來走去,但時容依舊被羞恥感燒得雙頰通紅。
大庭廣眾之下傅承熠敢這樣,他卻不敢掙動或是發出聲音, 就怕引來其他人的關注。
原本以為傅承熠抽風也就是普普通通親兩下, 結果激烈凶狠的吻像是恨不得將他一口傾吞。
直到傅承熠見懷中人因呼吸不暢卸了力氣, 才緩緩收回腦後的大掌轉為淡描輕挲, 濕紅軟甜的舌尖幾乎要在唇齒間消融。
半晌後, 傅承熠幫時容擦掉下唇上濕紅的水澤,拇指摩挲著下頜, 微微向上一抬, 才讓被吻傻了的小兔子合上了被他氣味浸透的唇。
薄毯被重新掀開,清涼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時容雙手蓋在滾燙的麵頰上,鼻翼翕動,餘韻緩衝中不斷補充著缺乏的氧氣。
傅承熠身上端方規整的尖領黑襯衫, 被時容抓得亂糟糟的, 傅承熠整理了兩下見沒得救了, 莞爾一笑。
緩了片刻才去逗時容, 比之前多了幾分慵懶的嗓音,低低說道“這是感謝的獎勵。”
時容扯過薄毯繼續蒙頭,氣哼哼地小聲斥道:“臭流|氓彆和我說話!”
傅承熠笑容不變, 垂眸看向自己的“殘廢”雙|腿, 如果能將人押入狹窄的廁所, 他的小兔子肯定連掙動的空間都沒有。
雙手被按在鏡麵上,不得不直麵被情緒吞噬的可憐模樣,他會祈求他嗎?
那他一定會將便宜占儘再撕毀君子協定,小兔子氣急敗壞肯定會將他咬得更緊。
這麼怕羞, 一定會全程死咬著唇,隻能發出讓他一個人聽到的低低啞啞的嗚咽,也許還會有人等不及敲門……
傅承熠眸色漸深,到時候一定要讓人提前進行徹底的清潔和消毒。
傅承熠握住時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時容抽了半天都抽不出去,扯下毯子呲起小白牙:“你怎麼能這樣!”
傅承熠不明所以地問道:“哪樣?在飛機上和你舌吻嗎?”我還有更過分的。
時容:“……”
傅承熠唇角略向下垂了垂,朝時容眨眨眼:“對不起,寶貝。”
時容一臉問號:“你在委屈什麼?”
傅承熠眉眼微抬:“想知道嗎?你靠過來我告訴你好不好?”
時容警惕地斜睨他:“我不想知道了。”
傅承熠臉色一淡:“其實我是想和你分享二十八歲的生日願望。”
傅承熠的慘是真的慘,時容習慣性上套。
五分鐘後,時容跟塊燒紅的烙鐵般重新縮進薄毯中,並拒絕再和傅承熠說一句話。
*
兩人快十點才到家,時容困得眼皮打架。
臨殺青這一周都是他的集中戲份,演員熬大夜是家常便飯,而他最不擅長的就是熬夜。
故而回到家中後,時容也顧不上傅承熠要去做什麼,整個人像一縷幽魂般,飄到浴室迅速洗漱後倒頭便栽進暄軟的床褥中。
傅承熠那邊則一直在忙著給傅天煜下套,兩人誰都沒關注網上的最新資訊。
第二天一早,時容是被助理小朱的電話給鬨醒的。
時容原計劃睡到中午,好好補個覺,將眼罩推上去看到才早上六點時,一臉懵逼地接起小朱的電話:“喂……”
時容將頭又紮進暄軟的枕頭裡,聲音悶聲悶氣。
小朱的聲音卻猶如雄雞破曉,嗷的一下幾乎刺破時容的耳膜:“楚哥!!!不好了!!!昨天咱們被拍了!!!”
時容被她震得渾身一激靈,清醒了不少,打了個哈欠:“被拍就被拍吧,我身上又沒什麼大新聞。”
小朱恨不得順著電話線鑽過來搖醒他:“怎麼沒有啊!你忘了昨天傅總特意去接的你啊!你倆上車時就親一塊了!”
時容腦袋宕機:“……”
聽小朱繼續在電話那端繪聲繪色:“我上車的時候怎麼就沒注意呢?那個偷拍機位一看就離得非常近,清晰度相當高了!”
“視頻裡的全過程都在網上傳飛了,車門一開就迫不及待地牽起手,還沒坐進去半跪著就親一塊了,傅總的臉露了一小半,他還啃你脖子!嘶原來你們每次升隔板都是……”
時容捂著臉羞到爆,整個人在被子裡縮成一小團:“行了!彆說細節!”
小朱心道網上根據上車鏡頭腦補的“黃篇巨製”數不勝數,她這種如實描述才哪到哪啊,而且她還沒說傅總吸他喉結的時候,半闔著眼超級澀青啊捏媽耶!
“哎呀你快去網上看看吧,估計鬱總還沒醒吧,我查了一下桑哥近期行程都在A市,可能需要你打電話催一下鬱總?”
時容心道都給你懂完了:“我…我先看看情況吧,行了我先掛了,有事再電話。”
他撐著手臂艱難坐起身,掀開另一側被子,發現連傅承熠睡覺的痕跡都沒有,一看就是根本沒回來睡。
手機裡倒是給他留了條消息,說是有事先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