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心裡喊著:你以為你很幽默嗎!天殺的魅魔體質啊啊啊!紀寒祇你大爺的給我停手!
一張嘴隻剩下:“不是!嗚嗚嗚!啊彆彆, 寒祇我,錯了!”
他的視線被掀起的睡衣擋住,在紀寒祇的手離開腹紋,時容天真的以為停止了。
沒曾想, 等待他的是紀寒祇的薄唇輕啟和緩慢描摹。
等到紀寒祇不勝酒力徹底昏睡過去, 時容已經氣息微弱。門齒硌在下唇留下了深紅的印痕, 第二次更換的乾淨睡衣被黏|膩的汗水洇濕。
時容緩了口氣,才將人推開, 姿態彆扭地走進浴室進行今晚的第三次衝澡。
皮膚擦乾了就能恢複清爽乾淨, 但他一共就帶了兩套睡衣,現在已經都打濕了。
冬天的毛衣牛仔褲沒一個能接替睡衣的, 時容最後沒辦法了, 隻能罵罵咧咧地選擇裸睡。
睡前滿腦子都是,絕不能讓紀寒祇再碰酒了!
*
時容被叫起時, 頭昏腦脹兩眼發直,緩了好半晌才看向遞藥給他的紀寒祇。
眨了眨眼, 晃了晃頭,無法理解地向男生確認道:“你要對我負責?負什麼責?”
時容順著紀寒祇的目光低下頭,看著白|花|花的皮膚上痕跡斑斑,前一|夜的記憶緩慢歸攏,哦對,他還被紀寒祇好一頓酒後亂啃。
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緩緩抬頭對上男生的薄唇緊抿和難掩愧色, 睡迷糊的小腦瓜瞬間飛轉……紀寒祇這是誤會兩人酒後亂性所以要負責啊!
時容氣息微頓, 試探性問道:“那……你要怎麼負責?”
紀寒祇穿著寬鬆的毛巾睡袍,一開口聲音低啞:“看你需要什麼。”
時容抿了抿唇,扶著腰向床頭一靠, 模仿著從前兩人夜間加班加狠了的模樣,氣息虛弱道:“反正該不該做的都做了……你如果真想負責我們就試試。”
雖然酒後出現了一點點偏差,但時容還是對青澀的校園戀愛充滿期待,當然前提是紀寒祇不再沾酒。
而且兩人的幸福生活裡,還有一個吳教授當攔路虎,他正愁沒有適合的身份從中阻攔。
紀寒祇黑眸沉沉:“好,不過對於這些我沒有經驗,你需要我做到什麼程度,我會儘量滿足。”
時容就等他這句呢,先將約法三章提出來:“儘量不要喝酒,即使是特殊情況也不能像昨晚那樣喝醉……”
“我要搬到校外,你陪我一起。”
“未經我允許,不許摸我的魅魔特征。”
“好。”紀寒祇應聲後垂下眸子,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
時容吃了紀寒祇給他配的緩合劑,在酒店躺了四天,頭頂兩側的小角角也完全長出來了。
第五天學會隱藏特征,時容才算正式出關,拉著紀寒祇直奔他在租房軟件上提前挑的幾個房子,最終選了一個距離環境和內部裝修都最滿意的,押一付三先租了一年。
然後又找了個軟裝設計團隊,選了一套最簡單的北歐風,因為房子格局保留,隻需要改換牆紙和購置一些家具,一共收拾了不到一個月,兩人就正式搬了進去。
兩人搬出,剩下的兩個室友當然要跟過來暖房。
紀寒祇按照做菜軟件上的步驟在廚房炒火鍋底料,白胖的寢室老大還難以置信:“你倆真在一起了?這麼快就搬出來同居了??”
時容嘴裡嗞溜著奶茶,笑著點頭:“新家你們都看到了,還能有假?”
時容覺醒期一共請了五天假,而學校那邊超過三天是需要有醫院明確證明的,基本上特殊人種遇上血脈覺醒,都會去特殊醫院開一份類似的短期傳染病證明。
他出關後就去特殊醫院開了一份風疹證明,想的借口就是他突然得了傳染性風疹,在紀寒祇的貼心照顧下,兩人產生了超越室友情的感情。
這理由倒也說得通,尤其在外人看來,兩人原本就是相處了兩年的室友,生病最脆弱的時候產生了交際,又是這麼一個容易春心萌動的年紀,感情突飛猛進非常合理。
但在兩位天天相處的室友眼中,就多少有些快得令人咂舌了,他們進入兩人漂亮整潔的新家後,眼睛一直處於圓睜狀態。
時容陪兩人打了局遊戲,紀寒祇已經將火鍋端到餐桌上,時容聞著香味走了過來,一把抱住紀寒祇啾在男生頰邊:“辛苦啦,好香啊!”
一胖一瘦兩位室友,就看到一向生人勿進的紀寒祇,有些赧然地彎了彎唇,伸手幫時容將額前的碎發向後拂了下:“不知道味道合不合你口味。”
“你做的我都愛吃。”時容實在太滿意青澀拘謹又聽話的寒祇了,整個人美到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