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住的老水牛在同伴的幫助之下, 重新站立起來, 回到龐大的族群中。
饑腸轆轆的小崽子始終沒有離去,他們一直徘徊在水牛群周圍。
老水牛被同伴團團包圍, 處於隊伍的中央, 這是一個極難下手的位置。
溫博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老水牛, 向同伴傳遞著消息, 分散的小崽子再次重新集結在一塊, 同時潛伏到好幾個方位中。
他輕輕的舔舐著爪子上的血珠子,血腥味讓他為之一振,他的眸子重新燃起了小火簇,想要吃肉的心熊熊燃燒著。
監考室內的老師聳了聳肩,“我就說嘛,水牛怎麼可能是這些小毛頭能夠對付得了的……”
他的話音未落, 溫博再次組織攻勢, 向水牛群發動進攻,他們的目標很明確,他們攻擊的對象是那頭受傷的老水牛。
發動突擊的大貓, 讓水牛群騷動起來, 然而, 這一回水牛們沒有像上次那般慌亂,是有條不絮的組織著防守。
年輕的雄性水牛站在最外側, 揮舞著鋒利的牛角, 頑強抵抗。
這對小崽子來說, 是最壞的消息, 他們必須讓水牛群動起來,隻有水牛群動起來,老弱病殘才有可能因為體力不支而掉隊。
嚴陣以待的水牛群是最難攻破的,正所謂田忌賽馬就是用最弱的下等馬對人家的上等馬,用自己的上等馬對人家的中等馬,用中等馬對人家的下等馬。
如今,讓這些未成年的小崽子對上水牛群年輕勇士,他們撈不到一丁點好處,稍有不慎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溫博呼了一口濁氣,喊道:“撤退。”
明明美味就在眼前,他們卻一直在門口徘徊,彆多糟心了。
這一回小崽子們又白忙活一通,奔跑消耗了他們大量的體力,已經足足一天沒有進食的小崽子臉色都開始發白了。
正在發育期的他們,對食物的需求極大。
每一次捕獵他們都會消耗大量的體力,如果他們不能夠及時補充能量,那麼迎接他們的,可能就是死亡!
適者生存,這是自然不變的法則。
特倫斯甩著尾巴,回到集合點,趴在地上,一麵喘氣,一麵認真道:“我覺得我們休息一下,一會還可以繼續發動進攻。”
饑餓促使著他們凶猛,要麼捕殺獵物充饑,要麼被活生生的餓死,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休整三十分鐘。”溫博說道。
菲利普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我們進攻的位置還可以調整,我們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慌亂,所以我們可以這樣……”
小崽子們湊在一起,七嘴八舌討論的進攻的策略,跟昨天的莽撞不同,這一次他們更加的謹慎,想法會更加的嚴謹。
他們最大的劣勢就是,以他們的體形還不能夠鎮住水牛,所以,他們必須擴大自己的聲勢,讓獵物變得慌亂,哪怕他們隻有十三個獸,也得裝作有幾十獸的模樣。
特倫斯想了想,建議道:“文森特你閒著也是閒著,一會我們快要進攻的時候,你就使勁嚎知道嗎?嚎得越大聲越好。”
嚎叫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示威,他們必須震懾住這群水牛,借著夜色,對方未必能夠看清他們的數量,而嚎叫是最好的震懾手段。
隻要對方心有恐懼,就一定會先自亂陣腳。
溫博:“我附議。”
史上最慘傷員—文森特:“……”
敢情這真的是親哥?
你不看看人家電視上的傷員,生病是什麼待遇,在看看他生病是什麼待遇,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一路以來,他被當成試吃小花貓、嚎叫發動機。
文森特越想越心酸。
溫博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緒低落,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安撫道:“抓到水牛,大腿肉分你。”
聞言,文森特眼前一亮,挺直著身板,一副我還能再戰五百年的模樣,“收到!我保證完美完成任務!”
一想到大腿肉就亢奮不已的文森特,還沒有開始狩獵就開始嚎了。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水牛群,麵對著猝不及防的吼叫,又開始沸騰起來。
偏偏他們在晚上的視力不是很好,這不間斷的嚎叫讓他們心煩意亂。
溫博會心一笑。
夜色成為小崽子們最好的偽裝,他們可以借著夜色,更好的融入環境。
溫博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從容的起身,伸了伸懶腰,“開工吧。”
第三次進攻一觸即發。
率先出場的是馬歇爾,作為獵豹,速度是他絕對的優勢,他猛然的發起進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進去,把水牛群嚇了一跳,這出其不意的攻擊,弄亂了水牛群的防守攻勢,惶恐不安的水牛們隻能賣力的向前逃跑。
溫博迅速接住第二棒,追趕著慌忙逃跑的水牛群,把老水牛從族群中分離出來,一路驅趕著老水牛,讓對方在慌亂中跑向事先計劃好的埋伏圈。
小崽子們早就在草叢裡等候多時,老水牛一靠近,馬上從草叢中跳彈出來,宛如一個壓縮到極致的彈簧,他們緊緊的抓住老水牛。
小崽子們宛如疊羅漢一樣,一隻隻的撲了上去,牢牢的咬住老水牛,努力的封鎖住獵物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