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往往會說雄獅不會捕獵,你在開什麼玩笑,雄獅不會捕獵?那麼他們流浪的時候吃什麼?吃空氣呀?這雙爪子與利齒是白長的?
雄獅當然有捕獵的能力,隻是他們茂盛的鬃毛會變成他們的麻煩,當他們成為一家之主,往往會退居二線,讓自己更加靈巧的媳婦去捕獵,自己更多的是負責保護家人,巡視疆土。
流浪的雄獅會碰到各種各樣的困難,然而,這一回,他們沒有族群的保護,沒有家人的支援,靠得是一次次的“刀尖舔血”。
彆看紀錄片裡,鬣狗時不時對獅子進行騷擾,大膽的時候甚至敢偷取獅子的食物,但是,這一切隻能建立在獅子落單,或者說鬣狗數量是獅群好幾倍的情況下,憑借著人海戰術獲得的勝利。
要知道,成年的雄獅一口就可以咬斷鬣狗首領的後頸,這就是絕對的力量。
然而,狼的個頭還沒有鬣狗來得龐大,縱使是成年的雙頭狼,體形也隻是跟“未成年”溫博一半大小。
說時遲那時快,溫博已被對方逼入了角落。
溫博本能的想要逃跑,這一圈圈的追逐,讓狼王疲軟不已,他可不想繼續玩著貓和老鼠的遊戲,儘快製敵才是根本!
想要腳底抹油的溫博被他截了一個胡,鋒利的爪子往溫博的後背上抓,一時之間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溫博隻能粗著嗓子虛張聲勢的吼著,用爪子抵禦著對方的進攻。
然而,這對比利兄弟來說,無異於是小孩子的把戲,他輕身跳了上去,將溫博牢牢的壓製住,尖銳的獠牙直接刺入溫博的身體,從他的右肩撕一塊肉來。
這會,人家兩個腦袋的優勢就展露出來了,一個在與溫博製衡,一個忙於進攻,讓溫博應接不暇。
利直接把他身上撕下來的肉咽了下去,看他的目光,宛如在看一盤熱騰騰的鮮肉。
一時之間,觀眾席掌聲如雷,讚不絕口。
溫博拚儘了力氣,毫不猶豫從他的鉗製中掙脫,顧不上看自己的肩膀上的血肉模糊,趕忙跑開。
這就是模擬與實戰的區彆,學院的模擬是給出一個情景給孩子自己去磨練體會,模擬不單單是磨練孩子的技能,其中的情景更具有教育意義。
然而,實戰則完全不同,實戰隻有兩個答案,要麼輸,要麼贏。
輸則死,贏則生存。
而且,他的對手可不是尋常的鬥獸,他身經百戰,受儘曆練,他所學會的技能,都是從一次次實戰中磨礪出來的。
是的,鬥獸是擁有一定的天賦技的,不同的鬥獸擁有不同的天賦技。
但是,狼王根本沒有打算對這種毛都沒有張齊的小鬼頭用自己的技能,這完全就是一種浪費。
然而,這樣的一味的逃跑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他的防禦對狼王根本不奏效,身上的傷口一處比一處多,彌漫著的血腥味激起對方更加凶暴的獸性,對方的招式越發的淩厲,讓他無法招架。
他再次被逼入角落,觀眾席上“咬死他,撕裂他”的呼喊聲,一聲更比一聲大。
他的無助成為彆人的樂子,狼王再次向他迫近,沾滿血跡的臉上沒有一點動容,有的隻是誌在必得的笑。
他真誠祈求著,然而,天神並沒有回答,奇跡並沒有發生。
他宛如被神明放逐的人,沒有光,沒有希望。
失血過多的他眼前開始冒金星,身體開始一點點的變冷,周遭的聲音對他來說恍若隔世。
或許,這就是他的宿命;或許,他應該放棄抵抗,向命運俯首稱臣;或許,這裡便是他的終點了。
他的腦子越是混沌,那人的身影越是清晰。
那人風塵仆仆回來的身影,那人捏著他掌心的觸感,那人站在窗台邊上輕笑的模樣。
那人明明長得很好看,可是,眉頭總是蹙得緊緊的,微微一笑卻像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模樣。
或許,鐵樹開花,說得就是那人吧。
心頭的那顆種子一點點的長開,瘋狂的抽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那人一直給予他溫暖,那人的存在讓他認識了更多的朋友,那人的存在好像在不經意間變得格外重要。
肖恩的一顰一笑,在他的世界開起了電影會,每一幀都那麼清晰,每一幀都令人回味無窮。
可是,那人的身影又再次變得縹緲起來,宛如隨風逐流的煙雲,仿佛片刻就要飄散了。
他不知哪來的勇氣,竟想衝上去擁抱那團縹緲的煙雲,不要走,不要走……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應景的歌詞,“是不是孤單過,才學會長大;是不是分開過,才懂得牽掛;如果說朋友不怕,散落天涯;
但此刻我卻想在你身旁啊。”
“如果這世界複雜、虛假、喧嘩,我用儘我的一切奔向你呀;就算很遙遠啊,我一定會到達啊;如果你隻剩傷疤、掙紮、鎧甲、我用儘我的一切奔向你呀;就算多渺小啊,沒有人該孤單啊;你有我啊,有我啊…… ”
“嗷”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響起,這頭小奶獅還有這樣的能量,令人錯愕不已的事情還在後麵呢。
這頭獅子的模樣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