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遐想過,小崽子如果是個人的話,或許他們會成為臭味相投的朋友,當然,這種事頂多就是想想,畢竟,獅子變成人什麼的,太過不可思議了。
眼前發生的一切,徹底的打亂了他的算盤,這一切確實是他始料未及的。
看著小崽子指控一般的說辭,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啞然失笑著。
不得不承認,他對小崽子的喜歡確實不是小崽子想象中的那種喜歡,但是,他未必討厭那種喜歡,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可是他不介意來一段那樣的喜歡,因為說這話的人是溫博。
肖恩嘴角微勾,回答道:“嗯,最喜歡你了。”
得到了肖恩的親口承認,溫大貓心頭的氣才消一些,敢在外麵有其他的貓,撓你喲!
肖恩一開始苦苦壓抑的ALPHA氣味,開始一點點的彌漫出來,兩股氣味交織在一起,空氣裡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這是一種回應,發情的回應。
ALPHA跟OMEGA不同,他們沒有發情期的困擾,抑製劑什麼,同樣不是他們所需要的。
他們往往隻會在爭奪配偶的時候,在迸發強烈的信息素,這是一種宣誓主權的一種方式。
肖恩慢條斯理的抱著軟成秋水的小家夥,剝開他後頸的發絲,衝著他的後頸,狠狠的咬了一口。
ALPHA的氣味入注而來,弄得溫博身體戰栗不已,下意識的抓緊著肖恩的衣角,不舒服的悶哼著,身上的氣味越發的香甜,宛如一個可口的草莓慕斯,香軟可口,入口即化。
ALPHA咬住OMEGA的後頸的腺體,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能夠帶來短暫的標記效果,但是,這隻是短暫的標記,過段時間印記就會從OMEGA身上消除。
肖恩眸子暗了暗,他可沒有打算讓自己的標記消除,占有欲充斥著他的內心,暴虐的信息素傾瀉而出,這是一種警告,警告這附近的的ALPHA,不要肖想自己的OMEGA。
這樣警告的信息素會隨著空氣擴散,擴散的範圍取決於ALPHA的能力。
一時之間,整個帝都飄散著一股濃鬱的ALPHA發情的氣味。
是的,是整個帝都都彌漫著他發情的氣味。
最先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是山姆,他竟然從元帥的房間裡聞到一股OMEGA香甜的氣味,這到底是主人家的房間,他沒有敢貿然的進去打擾。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聞到了ALPHA發情的氣味,是的,那是元帥的氣味錯不了!
他不禁為了自己的謹慎點個讚,要知道,發情期是OMEGA最脆弱的期間,很容易招來ALPHA的爭搶,往往這個時候,ALPHA的性格會三百六十度三轉彎,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進攻他們視野以內,任何企圖靠近的ALPHA。
這種攻擊往往是下狠手的,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趕忙把家裡的傭人遣散回家,讓她們三天以後再來上班,自己則是趕緊去附近的藥店和超市,買了一些應激用的東西,這些的年輕人呀,發情期是完全不懂節製的,傷藥什麼的,一定得備上,還有補充營養用的吃食一定得準備上。
安排妥帖以後,山姆迅速腳底抹油離開了元帥府邸。
正所謂,物極必反。
肖恩早就到了應該婚配的年紀,他一直找不著合意的,隻能是憋著來,他身體裡的那股邪火一直找不到地方發光發熱,如今紅不容易找到合適的了,他發情的信息素彌漫了整個都城,可謂是鬨得人儘皆知。
要知道,單單信息素就能夠鬨騰到這般地步的,帝國裡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個人,偏偏除了肖恩以外,人家都已經成婚了,怎麼會鬨出那麼大的動靜。
但是,如果這個人是肖恩的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是意料之中。
這廝的實力本就不俗,如今鐵樹開花,能不鬨騰嗎?
皇宮裡。
維克多氣得摔了一地的碗筷,房間裡能砸的東西,他砸了個精光,嘴巴上念叨著,“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肖恩決不可能標記除了我以外的人!”
伺候他的奴仆跪了一地,苦苦哀求也是於事無補。
見此他如此的發狂,馬爾斯趕忙上前勸住道:“殿下,你三思啊!縱使你砸了所有的東西,事情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本來就一肚子火的維克多聽到這句話更是火冒三丈,反手就給他來了一個耳光,咄咄逼人道:“混賬的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怎麼?你這個賤奴也想騎到我頭上去嗎?來人,給我用宮刑!”
馬爾斯趕忙跪了下來,求饒道:“殿下息怒呀,奴才再也不敢了,是奴才多嘴,奴才這就自己掌嘴。”
聽著這劈裡啪啦的巴掌聲,維克多的心才些許的舒坦,他的指甲深深的紮入肉裡,一股無名火在他的胸口熊熊的燃燒,“給我查!這段時間肖恩到底是接觸了什麼人,到底是哪家的浪蹄子,竟然背著我勾引了元帥,我一定要把對方碎屍萬段!”
“還有派人給我去元帥府盯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個哪個臭不要臉的狗玩意,敢跟我搶人!”
他心裡的算盤活泛著呢,他今生就是非肖恩不嫁怎麼了?標記了又怎麼樣?隻要這個人消失掉,肖恩必然會再覓佳偶!
這件事無論外麵傳得多麼沸沸揚揚,此時的肖恩都無暇去顧及,他沉溺於小家夥的懷抱之中,他可是一個久旱逢春的人,那份滋潤就更不用說了。
一心隻想降溫的溫大貓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被人吃乾抹淨了。
他宛如一個溺水的人,苦苦的抓著扁舟,任憑著海浪的拍打,潮水帶來的滋潤,他未必討厭,但是,這浪實在是太大了,他實在受不了。
他被浪花左右拍打著,想要掙紮卻又使不上勁,委屈極了溫大貓隻能吚吚嗚嗚的啜泣著。
這一開始隻是暴風暴雨,哪裡想到這最後竟然成了海龍卷,他這艘可憐的小扁舟又怎麼吃得消呢?差點就要“死”在這場狂風暴雨中。
當然,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死法,卻是未可知的,有可能是爽死的,也有可能是嗆死的。
最後,溫博實在撐不住了,暈了過去。
然而,初嘗甜頭的人,依然是奮力耕耘,本著你睡你睡的,我乾我的原則,勤奮的開墾著土地。
要知道,OMEGA最容易在發情期裡受孕,這對他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OMEGA一年的發情期往往隻有三天,這個時間是可遇不可求的,他還不得抓緊點時間奮力耕耘嗎?
最要命的是,小家夥的身體與他契合得很,仿佛是為了他而存在的一般,他又怎麼會不沉迷於此,深陷得無法自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