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在外頭急得團團轉,溫博在裡頭過得可好了,住的牢房是獨立的單間,有獨立的衛生間,有暖和的床鋪,乾淨的座椅,裡麵還有一個新式的電視機,環境好是一回事,獄警每次檢查經過的時候,都會走過來噓寒問暖的問他需要些什麼。
溫大貓是個實誠的主,直接回答說,自己想要吃大炸雞和鴨脖。
這不,很快就有人跑去給他了回來,還是熱騰騰的。
這樣的特殊的關照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這些事雖說不是梅納德特意安排的,但是肖恩是什麼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說句不好聽的,溫博受著這樣的無妄之災,很大程度是因為肖恩平日的行事有關,畢竟,他做得事是維護人民的利益,不惜跟站在一些富豪與貴族的對立麵,這才跟人家結下梁子,正是如此,人人都念著他的情,記著他的好,對溫博自然是愛屋及烏的。
相對於鐵窗淚的溫博,維克多卻是機靈的,故作身體不適,人來時,他第一時間便被送到了醫院,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梅納德一掛斷電話,馬上就吩咐下去,迅速結案,不許再往下徹查,及時把人放出來。
溫博是離開牢房了,可是臨走前,他還不忘帶上他那還沒有吃完的大炸雞和鴨脖,一點都不浪費。
急得團團轉的肖恩見自家小崽子一臉懵懵懂懂的,吃完還帶打包的模樣,一時之間,啼笑皆非,這隻饞貓神經是有電線杆那麼粗嗎?
見肖恩站在不遠處等著他,溫博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眼睛晶亮晶亮的,“肖恩,這鴨脖是甜辣甜辣的,真的很好吃誒,你要不要試一個?”
肖恩嘴巴上不吭聲,手卻自覺的環上他的腰肢,說道:“我們回家。”
一路上溫博就像嘰嘰喳喳的小鳥,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完全不見半點的低落,仿佛是跟人家去牢房光顧旅遊一樣。
見這般的小崽子,他既高興又難受,他修長的手指撫過溫博的前額,低喃道:“對不起。”
溫博疑惑的眨了眨眼,“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做錯的人又不是你,欺負我的人也不是你,你乾嘛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呢?”
“我一開始就不應該把你卷進來……”
“可是,是我把你睡了呀。”溫博吧唧吧唧的眨著眼。
不小心聽到勁爆消息的山姆:“……”
原來這就是真相嗎?夫人威武!想不到元帥在這方麵竟然是釀釀醬醬的……
肖恩:“……”
這一回,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一物降一物了,他對這個小傻瓜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把人抱了半懷,眸子暗了暗,“這件事以後,你就暫時不要在家裡待著了,你不是正好有通告嗎?你去忙吧,我會再給你配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陪著你,保證你的安全,如今世道不太平,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溫博在他懷裡拱了拱腦袋,“有你在,我不怕的。”
肖恩的食指臨摹著他的唇瓣,彆看小家夥在彆的事上不太靈光,在情話方麵,小嘴就跟抹了蜜一般,說得人心頭一陣陣暖流。
與此同時,另一邊。
蘭德爾沉著臉,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被他宣召的維克多心一噔,一上前來,馬上就訴起苦來,“父皇,兒臣都要被那幫流寇嚇破了膽,好不容易才從醫院醒來,兒臣生怕以後都要見不著父皇了,那……”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蘭德爾上前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眸子裡毫無昔日的父子恩情。
維克多平日聖寵不衰,如今這一巴掌,反倒是把他打懵了,他錯愕道:“父皇,你這是作何啊?兒臣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啊?兒臣明明也是受害者,兒臣是為了自保才……”
蘭德爾一屁股坐在軟椅上,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掃射,冷不丁道:“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慧的,沒想到你是這般的愚蠢不堪!做出這般的事情,要不是我及時的替你遮掩,你可知道這樣的做的後果?”
維克多嘴硬道:“兒臣不知道父皇在說什麼!”
聞言,蘭德爾起身,反手在給他一巴掌,眸子暗了暗,“現在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嗎?如果不知道的話?我現在叫人進來給你掌嘴,什麼時候知道我在說什麼了,什麼時候停手。”
維克多惶恐的抬起頭,不敢捂住自己受傷的臉,委屈巴巴道:“父皇,你可要替兒臣做主啊,千錯萬錯都是那個溫博的錯,如果不是他,應該是我……”
“你喜歡肖恩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你一開始就把人得罪狠了,人家才會一直對你不鹹不淡,再說了,你喜歡人家多時,你可見人家回應過?時至今日,你還不明白嗎?肖恩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又何必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