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溫博隻好放軟了口氣,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道:“誒呀,我不是回來了嗎?你擰著一張苦瓜臉給誰看呢?難道你不希望我回來啊?”
肖恩眸間的晦暗消退了些許,溫柔的揉了揉他的腦袋,“這件事你受委屈了。”
溫大貓眼底一片皎潔,衝著他眨了眨眼,調笑道:“你若知道我受委屈了,我便不委屈了。”
“為何?”
“一般的受委屈往往是吃了悶虧,就跟啞巴吃黃蓮一樣的,有苦說不出,偏偏這口氣又咽不下去,卡在心裡不上不下的這才難受,可是我受委屈,你知道,我便不委屈。”
畢竟,肖恩可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主,見他一臉的陰晴不定,溫博早就把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的,這廝怕是在想著如何給他找回場子了。
縱使維克多再多的不對,但是,這件事已經被人從上麵蓋下來了,肖恩縱使想從這件事上做文章,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畢竟,肖恩是臣子,總不能逆著上頭來吧。
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
父母偏向自己的孩子,肖恩何嘗不偏向自己的OMEGA啊!
這件事表麵是善了,但是,因卻埋了下來。
表麵上這是一塊完好無損的皮膚,上麵隻是有一顆小疙瘩,實際上這是一個膿包,看上去風輕雲淡,但是,一旦用力去擠壓,裡麵的膿血就會在第一時間迸發出來。
彆看肖恩好似輕輕的把這件事放下了,但是,這廝輾轉反側了一晚上,說什麼都睡不著,他這樣翻來覆去的。
與他同床共枕的溫博自然是睡不好了,迷迷糊糊醒來的溫大貓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慌亂的神色,這件事無形戳到了肖恩的心頭的疤,使用他失了往日的從容,是人必有軟肋,他早早就把父母安排妥當了,偏偏溫博對他來說是一個未知數,雖說他一直有心把小崽子藏著,但是,外麵的人都不是善茬。
如今,鬨了這麼一出,拉響了肖恩心頭的警鐘,蘭德爾“曖昧”的態度更是讓他不安。
這件事以後,皇後詹妮弗便打著溫博“母親的名義”,召他進宮,親熱的牽著他的手,說些“知心話”。
是不是受驚呀?我這裡有上好的補品,什麼百年靈芝、千年人參,應有儘有,需不需要啊?需要就帶一點回去,補補身子。
誒呀,崽啊,你瞧瞧我,一直都沒有給你準備一個見麵禮,你想要什麼呀?我陪嫁裡麵有不少好東西,還有陛下這些年裡的賞賜,確實不少,你看上哪一樣,就拿去哪一樣啊。
眼看著你跟肖恩的好事將近,你身上有沒有錢傍身呀?要不,媽送你一套樓盤做賀禮?
麵對詹妮弗過了頭的“好意”,溫博有些受寵若驚,這怎麼使得呢!這些東西可要不得啊。
見他的婉拒,詹妮弗說什麼都要把東西塞到他的手中。
見此,溫博“無辜”的炸了眨眼,“那套樓離我們家有點遠,能不能再把靠近我們家的19樓盤送給我呀?”
詹妮弗:“……”
侍女們:“……”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溫博:嗬嗬,天真。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肯定是全要啊!
詹妮弗和藹的臉色有些崩,可是想起丈夫的交代,她強擠出一抹笑意,硬著頭皮點頭道:“好呀!”
彆看她笑著回應了溫博的要求,但是,她卻在心裡問候了一遍維克多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那個孽障做了這等下三濫的事情,陛下又豈會難下台,為了安撫肖恩一家,才出此下策。
維克多又不是她的親生骨肉,捅了天大的簍子,關她屁事?如今用她名下的產業去添養子的窟窿,她心裡豈能舒坦?
詹妮弗不動聲色的把賬記在了維克多的頭上,她遲早要讓這個孽障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