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有這個人的存在,溫博一直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那個為他遮風擋雨的人不在了。
這顆尚未經曆風霜的小樹,終於正麵迎來了暴風雨。
舞台上,溫博提著一個行李箱,彬彬有禮的走上了舞台。
舞台之下的觀眾席空空蕩蕩,仿佛這一切隻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青年將行李箱擱置在一旁,緊握著手中的麥克風,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歡迎大家收看我個人演唱會的直播,我是歌手溫博。”
喬納森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歌單,一時之間,他竟看不懂溫博到底想要什麼,原本準備要唱的歌全部換掉,這是什麼意思?
伴奏漸起。
青年低頭深呼了一口氣,一番平複以後,他的紅唇輕啟,“忘記分開後的第幾天起,喜歡一個人看下大雨。沒聯絡 孤單就象連鎖反映,想要快樂都沒力氣。”
青年的聲音很輕,宛如柔軟的羽毛輕輕的撫過人的心坎,讓歌詞嫋嫋的劃過人們的心上。
連帶著跟他朝夕相處的錄音師都震驚不已,一個人的唱功怎麼會在一夕之間,進步那麼大呢,這個人的成長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也專業都這麼說,更不要看直播的粉絲們。
粉絲們完全就是激動得不能自已。
“啊啊啊啊,耳朵要懷孕了。”
“讚讚讚,實在是太讚了!”
“我崽簡直就是天使吻過的嗓子呀,實在是太動聽了!”
溫博攥著麥克風的收緊,目光悠長且深遠,仿佛凝視著已經看不到的人。
“我希望你,是我獨家的記憶。擺在心底,不管彆人說得多麼難聽。現在我擁有的事情,是你,是給我一半的愛情。我喜歡你,是我獨家的記憶。誰也不行,從我這個身體中拉走你。在我感情的封鎖區,有關於你絕口不提,沒限期。”
青年熾熱的歌聲,仿佛在傾訴著什麼。
坐在台下的喬納森不安的看著台上的溫博,如此認真的溫博反倒給他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這樣的溫博太反常了!
一曲,仿佛要耗儘溫博所有的力氣。
他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抿了一口,隨即把礦泉水放在腳下,衝著鏡頭,甜甜一笑,“滿血複活。接下來,我給大家帶來的歌曲是《無賴正義》。”
他眸子中的柔情儘卸,取而代之的一雙明亮的黑眸。
他的感情給了一個人,也隻給一個人。
他把麥克風夾在架子上,衝著台下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麻煩拿我的電吉他上來。”
粉絲們都驚呆了,自家愛豆什麼學會了樂器!電吉他什麼的,一聽就很酷!
溫博把電吉他背在肩上,眸子一暗,撥撩著琴弦,紅唇輕啟,“雙手緊握拳頭,張開又留下什麼;敲響命運的鐘,誰能帶走傷痛;活在被拉扯的時空。傷痕就這麼多,所以又代表什麼;等待適合的風,帶我飛越儘頭。”
“曾經愛過以後,心痛、放手、人總要學會軟弱。曾經活著痛著,你也能輕鬆看透。我用我的無賴遮掩、謊言、從前我太好騙。荒唐劇情隨時都會上演。你用你的正義對抗,可憐、善變、虛偽的世界,最後被我撕裂。”
喬納森的心一噔,不對,溫博的狀態不對,這根本就不是平日裡的溫博,仿佛就像變了一個人!
溫博一腳踩在音響,手指彈撥著電吉他,模樣飛揚跋扈到了極點。
“無賴戰勝了一切,胡說好幾遍。正義敗給了邪惡,世界多危險。如果生命真的有極限,我會衝破所有的界限,毀滅。你用你的正義對抗這可憐、虛偽、善變、破碎的夜,狼狽、崩潰、頹廢、天黑,最後被我撕裂。”
看著如此的溫博,喬納森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刹那間,他竟覺得這個人像出籠的野獸,野性難馴,露著鋒利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