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大老遠跑來送機已經很尬了,可事實是他要跟著上飛機。
夜琛的本能發作,當即就是一句:“我不是來送你的!”
任景隻道是他又害羞了,心情特彆好的打趣了一句:“難道是要跟我一起去F國?”
夜琛:“……”
去死係統點讚道:“真相帝!”
夜琛把係統揮開,哈哈笑了笑。
任景稍微側身,給他擋了擋視線:“去休息室吧。”已經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了,再站著閒聊下去隻怕會遭人圍觀。
夜琛也不想上頭條,於是老實地跟了過去。
休息室是單獨包廂,助理們在外麵,任景和夜琛在裡麵。
暖黃色的裝修和外頭冷冰冰的機場形成鮮明對比,若非窗外還有飛機起飛的殘影,這兒就像是一個精致典雅的咖啡館:舒適的靠背椅,香醇的卡布奇諾,還有美麗的小點心和對麵英俊的男人……
去死係統:“四舍五入就是一場約會了!”
夜琛在他這兒臉皮到是厚了很多:“又不會額外贈送生命點。”
去死係統道:“享受當下,不要一味向錢看嘛。”
夜琛哼哼兩聲,沒再理他。
兩人這樣相處,其實並不需要找話題。任景是隻要看著他便很開心,哪怕一句話不說,空氣中也仿佛塞滿了棉花糖,又甜又軟,讓人心情愉悅。
但他怕夜琛不自在,於是開口道:“我之前和Tokom合拍的作品出了點問題,需要我去補幾個鏡頭,用不了太長時間。”因為選景是在巴黎,所以不得不飛一趟F國。
他這是在跟夜琛解釋自己的行程,夜琛有些不自在,心道誰關心你去乾什麼!然而並沒有膽把心裡話說出來,隻支支吾吾道:“這樣啊……挺折騰的。”
任景又道:“我是早上接到的消息,因為片子定了檔,所以時間比較趕,我恰好之後半個月都比較忙,所以才打算現在去一趟。”
這又是在交代自己為什麼走得這麼倉促了,夜琛聽得更心虛,心裡繼續想著,誰關心你走得急不急!當然,麵上還是老老實實地“嗯”了一聲。
還沒結婚呢,任影帝已經有了極其嚴重的氣管炎症狀,也是沒誰
了!隻聽他又道:“我剛定下航班就給你打電話了。”
夜琛聽出了這話中的含義,他低著頭,極力讓自己說話利索點兒:“嗯。”
去死係統讚揚他:“還是很利索的!”一個字再不利索,夜琛就可以去死了!
夜琛渾身上下不自在,任景卻是哪哪都自在,他聲音放低,說話的聲音更加動聽:“你能來,我很開心。”
開、開、開心個鬼啊!
夜琛實在撐不住了,臉熱得像要燒起來,他端起咖啡杯用力喝了一口,結果這甜甜軟軟的東西不僅不解渴還讓他更渴了!
任景真想把他抱過來親一親,但考慮到他麵皮薄,硬生生忍住了。
為了不胡思亂想,任景開啟新的話題:“《初戀》暫時停機,你之後有什麼安排嗎?”
夜琛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道:“沒什麼安排。”能有什麼安排?他廣告不接,通告不跑,演戲完全隨緣,一般人不敢找他,二般人用不起他,也就顧溪敢綁他進組。
任景道:“沒安排的話,我這有個本子,要不要考慮一下?”
夜琛眼睛一亮,他連忙問道:“你參演嗎?”他的目的很單純很正直,任景參演的話,他當然也想去,這樣就可以在同一個組裡,朝夕相處,任務不愁!
可這反問落到任何一個非去死係統的耳朵裡都成了另一個味道。
任景眼底的笑意簡直要滿溢出來,他努力讓自己聲音平靜:“我的主角。”
夜琛驚喜道:“真的嗎?我以為你今年都不會再接戲了!”
這兩年任景的工作重心都放到了幕後,一年一部戲頂天了,今年接了《初戀》,沒想到還在籌劃另一部!
原計劃中,任景是不可能會接這部戲的,但隻要夜琛接了,他一定會接。
所以他來詢問夜琛的意見。
夜琛想都沒想便答應了:“我反正沒事,接!”
任景道:“還是等回去看看劇本再說吧。”
夜琛生怕錯過這個好機會,認真說道:“我戲路很寬的,什麼都能演。”
任景笑了下。
夜琛又略有些不安:“那個……不會是那種三秒鐘就死的龍套吧?”那就太尷尬了!
任景道:“戲份很重,估計要從頭跟到尾。”
一聽這個,
夜琛樂了:“放心,我會努力演好!”
任景道:“你一定會表現得很好。”
誰不想被人誇?夜琛這小性格更是吃軟不吃硬,頓時被誇得喜滋滋。
任景也嘴角含笑,喝了口黑咖啡都沒壓住舌尖上的甜意。
兩人說著話,時間倒是過得飛快,夜琛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經濟艙登機好像得排長隊!
不能再耽擱了,要是誤機,可就麻煩大了!
夜琛催促道:“時間不早了,你快過安檢吧!”
任景不急,頭等艙有特殊通道,這時間很充裕,他想和夜琛多待一會兒。
他道:“沒事,來得及。”
你來得及,可我來不及了啊!
但夜琛不敢說,他也知道自己早晚會暴露“跟著去F國”這個事實,但就好像在垂死掙紮的小蟲一般,晚一秒是一秒,反正……反正他現在說不出口!
夜琛眼瞅著時間逼近,完全坐不住了,他起身道:“快去快去,我也要走了!”
任景看他:“一會兒你要去哪兒?”
夜琛隨口瞎掰:“嗯,和人約……約了……”他想半天,腦袋就冒出三個字,“看電影。”
任景皺了下眉:“看電影?”
夜琛想到那個坐在腿上為爆米花的任務就忍不住心虛,他道:“多看多學才能進步嘛。”
任景問得雲淡風輕:“和誰一起?”
夜琛最想和他一起看,這樣就可以馬上完成任務,但是……辦不到!
夜琛胡亂說了個狗友的名字。
任景知道這人,是位大少爺,花天酒地那種。
他又隨口問了句:“就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