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哲回了F國,再也不想回國了。
對於喻總的心理曆程,顧溪選擇嗤之以鼻:“辣雞。”
喻總:“……”
顧溪道:“你也彆扯東扯西,說來說去就一句話:阿琛對你沒有丁點兒除了兄弟之外的感情,懂不?”
喻星哲氣道:“我?知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喻星哲的確是知道的。
正因為知道,所以他在察覺到心意後疏遠了夜琛,他怕自己告白後看到夜琛厭惡的眼神;也正因為早就知道,所以他再度回國後自始至終都不敢開口,因?為他很清楚,說了也是無果。
從一開始到現在,夜琛從沒給他半點兒機會,彆說半點兒,哪怕夜琛對他有一絲絲那樣的意思,他也不會慫成這?樣。
這?麼多年,他早就看到了結果,所以真正說出來了,反而沒太傷心,甚至有種解脫的感覺。
顧溪又道:“任景那邊,我?心裡有數,你彆去瞎摻合。”
喻星哲道:“你心裡有個鬼的數啊。”
顧溪道:“這?麼多年,琛琛在我這?被人欺負過?”
喻星哲:“……”
顧溪道:“沒用的廢物,一邊去吧。”
喻星哲頭一回被罵還沒法反駁。
他生生受下?後,正色道:“我?對國內的情況不清楚,但晨星娛樂那事,任景絕對是背後黑手了。”
顧溪道:“晨星娛樂內部亂七八糟,不好說怎麼回事。”
喻星哲道:“整個晨星娛樂倒了,所有人都跟著倒黴,就一個任景脫穎而出,要說他清清白白的,誰都不信。”
顧溪道:“可的確沒
有任何與他相關的信息。”
喻星哲道:“所以才說這個男人很危險。”
如果有線索還好說,但連他們都看不出任何線索,那任景的手段就太可怕了。
晨星娛樂是任景的東家,三年前數一數二的業界大佬,捧紅了無數影帝影後,但因?為合約霸道,加上?背景很深,所以誰都跳不出他的掌控。
但一朝大廈傾塌,竟是稀裡嘩啦。
隨後受牽扯的人極多,一群人失利後狗咬狗,爆出的事毀了不少人。
可任景卻清清白白的,身為當時華語娛樂圈最頂尖的人物,明明該在風口浪尖上?,可他卻被摘了出來,一點兒黑料都沒有。
這?世?上?有至清之人,但任景絕對不是這種人。
他“白”成這?樣,隻讓人覺得背後的黑暗深不可測。
顧溪皺眉道:“我?實?在想不出他接近阿琛能有什麼意圖。”
喻星哲道:“不需要什麼意圖,他隻是隨便玩玩,就足夠毀了阿琛。”
顧溪心一顫,這?種“玩玩”的確可怕。
玩的時候情深義重,離開時也是殘忍至極。
他都受不了,夜琛能受得了?
喻星哲又歎口氣道:“不過也晚了,阿琛已經被他迷得暈頭轉向。”
顧溪沉默了一下?。
喻星哲道:“我?先掛了,阿琛回來了。”
就憑夜琛三言兩語就把任景哄得心花怒放這本事,喻霸霸和顧霸霸隻怕是想得有點太多。
的確有人被迷得暈頭轉向,可惜任景比夜琛更暈,而且暈得更早。
夜琛說了一堆話,說完又覺得怪不好意思,回酒店的時候他還偷偷牽住任景的手,牽的時候心裡甜,牽住了又害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卻不舍得鬆開。
任景全程沒說一句話,他有種極度的不真實?感,生怕這?是自己的妄想,而一開口,幻想就會被戳破。
快到酒店了,去死爸爸好心道:“每日任務是當著任景的麵和喻星哲說清楚,彆說我?沒提醒你。”
夜琛這?才回神,他琢磨了一下?,心裡有了主意。
他是肯定要和喻星哲說清楚的,這?事耽誤不得,必須快刀斬亂麻,絕不能拖遝!
可是當著任景的麵,也未免太傷喻星哲麵子。
喻總可是麵子大過天的純種傲嬌。
這?要是打他臉,他估計一氣之下?會原地爆炸。
偏偏那坑爹任務又這樣要求了。
夜琛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到了電梯,他囑咐任景:“口說無憑,眼見為實。”
任景沒反應過來這八個字是什麼意思,畢竟在他的思維裡,夜琛說的就是對的,嗯,錯的也是對的,騙他的也是對的。
夜琛小聲道:“一會兒我進去和阿哲說清楚,你就站到那兒,不許走。”
任景心跳了跳。
夜琛又道:“你要聽到還要看到,但是阿哲麵皮薄,千萬彆讓他看到你,懂嗎?”
任景終於開口了,他輕聲道:“不用的,我?信你。”
“不行!”夜琛堅持道,“我?一定要把這?事說清楚,不能留下?丁點兒誤會。”
任景握著他的手忍不住用了用力。
夜琛認真說道:“這?事很重要,含糊不得,我?知道你相信我?,但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己的相信是百分百正確的!”
這?話很繞,可是回過味後卻甜得讓人心臟爆炸。
任景笑了下?,薄唇輕抿著,竟帶著些少年的青澀和稚嫩,他說:“好。”
夜琛莫名心一跳,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喻霸霸:萬萬沒想到,後頭還有一萬點兒暴擊在等著我【葛優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