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琛連忙回神,還差兩個生命點呢!彆跑啊!
他一急,嘴巴就瓢了:“還想……”到底是腦袋反應過來,沒全說出來。
任景悶笑一聲:“琛琛。”
夜琛怕死了他這樣的聲音,骨頭都酥透了。
任景握住他腰,低聲道:“你這樣,我真的要……”
夜琛不敢聽他後麵的話,一個踮腳,主動吻了上去。
他還耍了個小心機,吻了下後就後退,兩人唇瓣剛分開?,任景自然是追了過來,抱著他親了個裡裡外外。
夜琛趕緊閉眼。
他倒想計算時間來著,可腦袋那麼給力的話就不是夜琛了。
親到一半,任景怕他換不過氣,想要鬆開他,但夜琛生怕時間不夠,趕緊又把自己湊過去。
這……誰受得了?
親到最後,夜琛差點兒沒“憋死”。
去死準時來了句:“恭喜您完成隨機任務,獎勵生命點3。”
聽到這話,剛才還像個小妖精一樣纏人的夜琛同學立馬翻臉不是小可愛,推開任景道:“你你你該走了!”
任景:“……”
夜琛心裡還惦記著正事,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躲回屋裡,關上了門。
任大影帝半晌才回神,他慢慢搖頭,笑得無奈又寵溺。
火燎起來了,滅火的人跑了。
能怎樣?吹個冷風平靜平靜吧。
躲在屋裡的夜琛還挺愧疚:“我這樣是不是很欠揍?”
去死道:“不會啊。”
夜琛稍微安了安心。
去死道:“你這明明是欠|操。”
夜琛:“……”
任景走後,夜琛終於得空溜出家門。
雖然他墨跡了一會兒,但也?不算太晚,剛好小劉抵達,準時接到他。
一路去了喻星哲的住處,喻星哲還念叨他:“快進來,真能磨蹭。”
夜琛不好意思抬頭,生怕被老魚看出點兒什麼不太好的東西,比如嘴巴有點腫什麼的……
他跟著喻星哲進屋,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了縮在沙發裡玩遊戲的身影。
他腿很長,瘦且直,縮在那略緊湊的沙發裡,竟然人有些?心疼,仿佛委屈了這大長腿。
不過他本人卻享受得很,低著頭玩得正開心。
夜琛一進來,他就先開?口道:“小琛等會啊。”
夜琛先向?他問好:“星海哥。”然後又道,“沒事兒,不急。”
也?沒過多久,喻星海便放下手機,抬頭看向?夜琛。
他長得和喻星哲有些?像,五官都是很精致的,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喻星哲的形象很亮眼,再加上是時尚圈大佬,所以穿著極其講究,站在任何地
方都像在鎂光燈下,特彆閃亮亮。
但喻星海不會,他似乎很不起眼,明明生了一張很好看的臉,可卻有著極其親和與無害的氣質。
可夜琛很清楚,收起利爪的猛獸才真正可怕。喻星海的世界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想象的。
喻星海道:“小琛越長越帥了。”
夜琛還挺不好意思的。
喻星海拍拍自己旁邊道:“過來坐。”
夜琛聽他一說話便找回了童年時的感覺,喻星海從以前便很照顧他們,是個非常非常靠譜的大哥哥。
他們說了點兒家常話,但因為時間不早,也?沒繼續耽誤,喻星海開門見山道:“你托我查的事?,我查過了,資料在這,你自己看看吧。”
說著他遞給夜琛一個文件夾。
夜琛點點頭,低頭看了起來。
他的猜想沒有錯,那些塵封的秘密並沒有被時間風化,它們仍舊屹立在原地,安靜地等待著彆人去揭開。
當初離開夜家的夜闌生活得很痛苦。
他的父親無能,離開夜家便一無是處,終日隻知喝酒買醉。
他的母親也是個好吃懶做的,她一生的追求就是嫁進豪門,可如今孩子生了,豪門夢卻碎了一半。
她不相信夜老爺子真會那麼狠心,不管自己的兒子。
可是兩年過去,他們的生活越來越拮據,欠債的都打上門了,夜家仍是對他們不聞不問。
他的母親不甘心,很不甘心,可她到底不敢去和夜慶年吵,於是隻能變本加厲地謾罵夜闌。
夜闌恨她也?恨夜慶年更恨現在的生活。
他在夜家的時候雖然被冷遇,但是不缺吃不缺喝,得到的都是最好的,可現在,他在冷冰冰的房子裡餓著肚子,麵臨無數冷嘲熱諷和來自母親的遷怒……
本來就不健全的心智越發扭曲了,夜闌想回夜家,他想過上夜家少爺該有的生活。
可隻要有母親在,他就不能回去!
怎麼辦?隻要母親消失就行了。
夜闌製造了一場“自殺”。
其實這並不難,他的母親不會對他設防,在那種陽台露天曬衣服時被人推了一下……
最後警察也?隻能判斷為自殺。
沒人會懷疑夜闌,沒人會懷疑那個瘦巴巴的男孩會犯下殺母之罪。
看完這些
?資料,夜琛閉了閉眼。
喻星海道:“他是不是也想殺了你?”
夜琛猛地睜眼,轉頭看他。
喻星海笑了下,眼中有安撫人心的力量:“你怎麼會懷疑他?”
夜琛皺了皺眉,想起二十多天前,自己和夜闌的最後一次談話。
那時候正是伯母的祭日,夜闌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每年都會來。
夜闌一直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做事?周到全麵,見著夜琛也?總會和他聊幾句。
這麼多年來,夜琛並未防備過他,甚至還因為爺爺的緣故而試圖和他親近。
尤其是小時候,夜闌剛回夜家那時,七八歲的夜琛奶聲奶氣地喊他闌哥,把自己的東西都分給他,是整個夜家第一個接納他的人。
夜闌聰明,知道要親近夜琛,也?的確是整日和他玩兒,可越是這樣夜闌越是難受。
同樣是夜家的孩子,為什麼他和夜琛差距這麼大?
一個受儘苦難,一個嬌生慣養,他明明該過得比夜琛更好,現在卻不得不低聲下氣地討好他。
夜闌無法控製這種想法,所以他不喜歡夜琛。他表麵上和夜琛很好,私下裡卻總露出陰沉怨恨的麵孔。
夜琛年幼卻也不傻,沒多久便察覺到夜闌並不喜歡和他玩,所以也不再那樣纏著他,久而久之,兩人也?不過是關係不錯的堂兄弟。
祭日那天,他們隨口聊起了一個新聞,說的是媽媽把親生孩子扔下樓的事?。
夜琛隨口說了句:“怎麼會有母親能忍心殺了自己的骨肉。”
夜闌當時便緊繃了身體。
夜琛想起夜闌的經曆,想錯開?話題,說點兒彆的,誰知夜闌竟說了句:“不是母親的母親,這世上還少嗎?這樣的母親,真的該死。”
夜琛的直覺特彆敏銳,他當時便覺得這話很不對勁,猛地轉頭看向?夜闌。
夜闌意識到自己失言,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來。
他盯著夜琛,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夜闌的神態越來越陰沉,他正要開?口,有人來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其實那時候夜琛並沒深想,但夜闌卻顯然想太多了。
有些?事?就是這樣,因為太急於掩藏,所以越害怕暴露,近二十年都繃在一條弦上
,繃得久了,連一個螞蟻的重?量都足以讓它徹底斷掉。
喻星海道:“彆想太多,他應該早就恨你了。”隻不過以前沒能力,現在自以為“一手遮天”,就可以因為一個懷疑的念頭而殺人滅口了。
夜琛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喻星哲很急,他道:“夜闌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也?太他媽不是人了!”
喻星海看向?夜琛道:“這事?,你不想讓老爺子知道吧?”
夜琛道:“嗯。”
喻星海笑了下:“那我就公事公辦了?”
夜琛說:“我希望他罪有應得。”
喻星海起身,在他肩膀上拍了下,道:“他的確是罪有應得。”
他給夜琛看的隻是當年的舊事,而夜闌這些?年做的事?更加喪心病狂。
殺人殺習慣了也?就不把人命當回事?了,所以連血脈堂弟也?能下黑手。
喻星海最恨這種披著人皮的垃圾,他很樂意把他送進他該去的地方。
夜琛給了他調查的線索,也?算是一舉兩得。
喻星海沒留太久,事?情交代完後便要離開。
喻星哲問他:“這麼晚了,睡一覺唄?”
喻星海道:“不了,我還要去趟T國。”
喻星哲也知道他的工作性質,所以沒再多留,但也?囑咐他:“平日裡多小心些?。”
喻星海在弟弟胸口上錘了一下:“放心,死不了。”
喻星哲滿眼都是不高興,顯然不爽他這麼說。
臨走前,喻星海又問道:“怎麼沒見著SUN?”
這可真是往老魚心窩上捅刀了,他心塞道:“他辭職了。”
本來要踏出門的喻星海猛地停下:“……辭職了?”
喻星哲心裡特彆不是滋味:“對,說什麼也?不肯留下。”
本以為老哥會站在自己這邊,沒想到喻星海眼睛一亮,說道:“那死腦筋終於想通了?”
喻星哲:“……”
喻星海興奮道:“我去問問他要不要歸隊。”
“歸……什麼隊?”喻星哲捕捉到了華點。
喻星海擺擺手道:“和你無關啦,反正你不喜歡他。挺好,你倆也不適合,快彆讓那麼個鬼才在你身邊浪費時間了!”
喻星哲:“……………………”
回家後夜琛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提心吊膽
這麼久的事?終於要畫上句號。
喻星海做事?效率極快,又有特殊途徑,現在估計已經控製住了夜闌。
具體的判決應該會等證據充足後公布,到時候他會待在爺爺身邊,陪他一起直麵事實。
也?許是緊繃的神經放鬆了,再加上昨晚回家時開了車窗吹了涼風,總之第二天醒來時夜琛直打噴嚏。
他裹著被子窩在床上,想找找體溫計什麼的。
去死告訴他:“體溫38.8,發燒,不用量了。”
夜琛:“……”
去死又道:“消耗一個生命點幫你康複?”
夜琛連忙道:“不要!”
去死癟癟嘴:“摳門。”
夜琛還有力氣和他爭辯:“明明是你摳門,四個生命點都是一條命了,結果你讓我花一個生命點來治療一個小感冒!”
去死道:“感冒怎麼了?彆瞧不起感冒好嘛,有本事你一輩子彆感冒啊!”
夜琛狐疑道:“難道一個生命點能讓我從此不感冒?”
去死道:“你想得美。”
夜琛:“……滾蛋!”
去死滾了一會兒又滾回來了,他幸災樂禍道:“每周任務:為任景吃醋,獎勵生命點1。”
夜琛默了默:這他娘的是在欺負病號吧!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說是要收尾,但也不是馬上結尾啦,該講的肯定會講啦,例如係統的秘密呀之類的。
放心吧,肯定是個圓滿的故事,麼麼啾!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