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達,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禪院真希低聲問道:“夏野入學高專……是和去年憂太一個情況嗎?”
“不是吧。”
急促腳步聲響在空蕩蕩大廈走廊裡,胖達一邊跟著拔足狂奔,一邊心有戚戚然地回話:“我知道消息是,夏野有著‘術式’,似乎還是很有用處‘術式’,但校長也沒提到過……他居然也有一隻特級咒靈啊。”
……
而且以這種壓迫力……那恐怕已經是能夠稱之為【特級過咒怨靈】咒靈了吧?
————
事情發生總是令人猝不及防。
就比如說禪院真希和胖達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我妻夏野怎麼就突然衝上去了,滿腦子裝著“棘君會不會被太宰治一並算計了”我妻夏野一開始也沒著重關注,太宰治這次為什麼就這麼莽,中原中也還沒到,就敢帶著一個楞楞隻知道衝下屬就來和他麵對麵打交道。
——因為太宰治這次算得上是有備而來。
芥川龍之介在麵對我妻夏野時候幫不上什麼忙,這件事太宰治很清楚,就算他這個學生有著很有潛力異能力,但是這在能和開了汙濁中原中也打個有來有回我妻夏野麵前,實在是不夠送菜。
太宰治想,芥川最多也隻能利用一下拖延時間,因為我妻夏野和中原中也在某種情況上也比較統一,如果沒什麼必要情況,不會去主動開啟那個開關。
而沒有開啟那種恐怖形態我妻夏野……單純使用體術話,太宰治有很多種方法算計他一下,就比如現在。
……
鋒利美工刀直接釘著太宰治手心穿了過去,被穿透手掌還向下滴著鮮血,粘稠紅色液體順著纏著繃帶手腕向下淌,一直漫過腕骨邊緣,然後滴在蒼白臉上。
太宰治仰倒在滿是灰塵地麵上,疼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妻夏野死死睜著粉紅色瞳孔,整個人幾乎都壓在了他身上——太宰治胸口被一隻膝蓋頂著,幾乎讓他呼吸不過來,肚子上剛剛還被劃了兩個口子,此時正在毫不憐憫擠壓下淌著汩汩鮮血,殷濕了太宰治黑色大衣。
鋒利刀尖對準了他一隻鳶眸,近乎隻有幾厘米就要接觸到脆弱晶狀體了,我妻夏野兩隻手都牢牢攥著美工刀刀柄,死死地向下壓,試圖讓這一柄本屬於“文具”刀具貫穿他眼睛,一直刺穿他頭顱。
“……還真是凶狠啊,我妻君,不過被刺穿眼睛可不是我期待‘無痛死亡’呢。”
太宰治有點勉強地勾了勾唇角,擋在頭上阻攔刀刃下落手掌幾乎快要撐不住了,他該慶幸一下我妻夏野並不是力量型,不然就他這點力氣,恐怕早就被一刀釘穿頭顱了。
不要與他進行交談,會被算計,要快點殺了他,在中原中也趕來之前殺了他!
我妻夏野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握著刀柄向下壓——然而太宰治此刻也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來力氣,就算手臂撐得直發抖,也沒有讓染著紅色刀尖再向下移動一厘米。
好麻煩,好麻煩,不能再被拖延時間了,中原中也很快就會趕到。
於是我妻夏野微微轉動了下眼球,鬆開了一隻手,探進口袋裡,抓住了什麼東西握柄。
不過沒關係,我還有木倉,隻要撥開保險,照著他額頭扣下扳機,就結束了。
殺掉太宰治,中原中也就沒辦法開啟“汙濁”,其他人不足為懼……棘君就是安全。
我妻夏野這麼想著,太宰治聲音卻突然響起:
“——我妻君。”
太宰治開口,就算受了不輕傷,他聲音聽上去也毫不勉強,帶著笑意說道,“如果我沒猜錯話……那個情報人員木倉是被你帶走了吧?”
他知道我有木倉?
與此同時,因為我妻夏野鬆開了一隻手而壓力驟減太宰治也向懷裡摸去,我妻夏野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食指搭在扳機上,把木倉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太宰治也有木倉……這是正常,港口黑手黨怎麼可能會沒有木倉,他在之前沒有使用木倉支才是奇怪事情——
打斷了我妻夏野思緒是一聲突兀電爆音。
先是響起了“劈啪”一聲,然後在下一瞬,他剛推開手木倉保險栓時候,我妻夏野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什麼帶著兩點金屬電極東西,隔著一層布料,輕輕地抵在了他壓在太宰治胸口腿上。
……電擊器?
太宰治勾起了嘴角,咧出一個上揚弧度。
“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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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師“術式”大都以血緣關係延續,也就是說,絕大部分擁有“術式”咒術師,都是屬於咒術界家族成員。
偶有幾個遊離在外,並且擁有“術式”咒術師,也大都祖上有著稀薄咒術家族血緣,又或者是無法探尋規律“天與咒縛者”。
我妻夏野確擁有“術式”,並且沒有在什麼方麵上出現明顯缺陷,夜蛾正道在拿到他資料時猜想,他應當屬於第二類前者,類似擁有菅原道真血脈二年生乙骨憂太一樣,和某一咒術界家族有點什麼沾親帶故偏遠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