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為什麼要潛下去?
下一刻,狗卷棘就看見水下一個粉絨絨陰影湊近,接著在他身邊浮上來——我妻夏野直接在水下蹭到了他身邊,然後露出腦袋,像小動物抖毛一樣甩了甩頭發上水。
被猝不及防甩了滿臉水珠狗卷棘:“……”
原來,是要惡作劇啊……
向來隻有他對彆人惡作劇份,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也會毫無防備地被甩一臉水,狗卷棘茫然地在原地愣了一下——然而就在這短短一個愣神後,他就又僵住了身子。
原因無它,隻不過是我妻夏野格外熟練地又抱住了他腰而已。
哦,貼貼而已……但是這種時候貼貼有點不太對吧?!隻有兩條浴巾貼貼是不是有點接觸麵積過大了,這樣下去氣氛有點不對勁啊!
於是咒言師立刻紅了耳朵尖:
“……鰹魚乾!”
夏野,快放手!
——才不要呢。
我妻夏野在心裡果斷地拒絕了,並且變本加厲地摟更緊,細細胳膊緊緊地環住咒言師腰,絲毫不準備放鬆。
我妻夏野一臉幸福地把臉貼上去蹭了蹭,然後眨巴著純潔無辜粉瞳,衝著看上去好像被嚇了一跳咒言師歪頭問道:“怎麼了嗎,棘君?”
沒有什麼可害羞呀,棘君。
隻是抱一抱而已……並沒有親密到無法接受程度哦。因為,我們以後還會更加親密,我們要成為可以kiss,可以做奇怪事情關係!
我妻夏野一臉無辜地仰起頭,目光緩慢地從咒言師額前滴水銀發下移,然後一寸一寸落下,最後粘在了淡色唇角兩側蛇目紋上。
好想kiss。
原本溫度就不低視線再次升溫,甚至會給人一種“被燙到了”錯覺——對了,夏野確一直都對他咒紋比較好奇來著……狗卷棘慢半拍地想起來。
想看咒紋,想觸碰棘君舌麵,想描摹深色紋路……想接吻。
於是我妻夏野藏起了目性過於明確視線,若無其事地問道:“棘君,要喝冰牛奶嗎?”
他抬起胳膊,越過咒言師肩頭,拎起玻璃瓶瓶口,然後又將手縮了回來,把冰涼涼還帶著水霧瓶子貼在了狗卷棘肩膀上,還冰得他一個激靈。
“——海帶?”
“棘君現在好熱,就像冬天被爐一樣——所以快點喝掉吧。”
粉發少年眨了眨眼睛,用期待聲音說道:
“喝掉冰牛奶,就可以涼快多了。”
————
……有點,不太對勁。
狗卷棘心想。
現在氛圍變得像之前車廂裡一樣古怪,空氣密度高得讓他呼吸不過來,熱水升騰起白霧將整個空間都熏成了火爐,氣溫太高會讓人出汗,水分蒸發又令人體想要補充水分……
於是狗卷棘吞了一口口水,遲疑地接過了這瓶水珠掛壁冰牛奶。
嗯……他,他確有點渴了。
手指摩挲了一下冰涼玻璃瓶,狗卷棘擰開了冰牛奶蓋子,然後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動作突然頓了一下。
蓋子……被開過了。
狗卷棘又把目光挪去了身邊乖乖縮在水裡我妻夏野——粉發少年在剛剛一個熱情貼貼之後就變得乖巧了起來,沒有再粘在他身上不下去,而是和自己之前行為一樣,半張臉都埋在水麵下“咕嚕咕嚕”吐泡泡,隻有一雙泛著潮氣粉瞳牢牢盯著他不放。
——並且在看到狗卷棘把目光投向自己時候,還主動揚起了一個可可愛愛笑臉,沒要求看咒紋,也沒要求他張嘴……
不對勁。
向來很有惡作劇經驗狗卷棘下了定論。
銀發咒言師微微眯起了紫眸,視線在冰牛奶和小粉毛兩端來回巡視,隨後把玻璃瓶口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
……是牛奶味道,沒有被換成洗衣粉水或者粉筆溶液之類東西,曾經乾過這種事咒言師排除了一個選項。
那麼另一個可能性——
狗卷棘向前跨了一步,身側水花濺起“嘩啦”一聲,擴散開層層疊疊漣漪。
咒言師歪了下頭,隨即把手裡瓶裝冰牛奶遞到了似乎愣了一下我妻夏野眼前,用泛著微微沙啞並且帶著些許鼻音聲線命令道:
【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