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吃了一大口狗糧, 很守禮節的一年生規規矩矩地打了個招呼,就算對麵並不是他唯一尊敬的乙骨前輩也一樣,伏黑惠禮貌地開口:
“狗卷前輩。”
然後又衝著後麵冒了個頭的同學點點頭, 目光在很明顯屬於學長的外套上停頓了一秒鐘:“……我妻。”
銀發的二年生回了他一句“海帶”, 同為一年生的粉發同學禮節性地和他打了個招呼,隨後全部心神又粘在了咒言師學長身上, 甚至還試圖在人家換衣服的時候去摸腹肌,然後被一句【轉回去】強行阻止了這種癡·漢意味濃厚的行為。
就算了解兩個人是比較親密的關係,這種行為能構成的上“正常”,但是也仍舊覺得自己太過多餘,伏黑惠非常識相地迅速套上外套,準備快點離開這個充斥著狗糧香氣的地方。
然而他的動作似乎還是不夠快,在把拉鏈拉上領口最頂端的同時, 響在更衣室裡的, 除了“嗤拉”的拉鏈聲, 還有他背後帶著點驚訝的軟軟的一聲“棘君?”。
伏黑惠下意識回過頭,映入眼簾的赫然是抱著上衣微紅著臉的粉發同學,和早在因對他惡作劇而失去了學弟尊敬的咒言師狗卷前輩——重點,狗卷前輩正伸著手, 那隻手正擱在他同學白淨的後腰處。
雖然已經知道了兩個人是戀愛關係, 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大膽到不在乎有沒有彆人在場,導致一時震驚到失語的伏黑惠:“……”
沒錯,他的同學我妻夏野還沒穿好上衣, 懷裡抱著一件狗卷前輩的運動衫外套, 胸前腰腹倒是被一團衣服擋住了, 不過微微泛粉的肩膀頭, 還有纖細的脖頸與鎖骨, 甚至看上去一掐就能攏起來的腰線可全都露在外麵,此時正一副茫然的表情瑟縮了一下,柔軟的粉發都微微炸毛了起來,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看上去像是被微妙的欺負了一樣。
伏黑惠沉默了一下,然後視線微微移動,落在了稍後一步的咒言師前輩身上。
狗卷前輩的手臂上也搭著一件衣服,同樣光·裸著上半身,另一隻手虛張著,掌心剛剛好摸在了粉發同學的後腰,可能本意隻是想要惡作劇,似乎也對於目前的事態發展有些茫然,紫眸愣愣地眨了兩下,然後和緩慢扭回頭去看他的我妻同學對視了。
“啊……棘君,是想要摸摸我嗎?”
“鮭、鰹魚乾……”
完全把另一個同學當成了空氣,滿眼都注視著狗卷棘的我妻夏野輕輕開口,兩頰漫上淺淺的薄紅,聲音也越發變得期待與興奮:
“棘君想要對我做什麼,直接做就可以了哦,並不需要……並不需要這樣謹慎的。”
彆說隻是摸一摸,就算更過分一點,甚至更加親密的事情……隻要棘君提出來,他就絕對不會拒絕的!
甚至還超級期待!
眼神的熱度迅速升溫,感受到身後人的退縮之意,我妻夏野立刻毫不猶豫地轉過身,果斷鉗住還沒反應過來的咒言師的手腕,捧住了下意識想要縮回去的手掌,然後強硬地無視了想要拽回去的力道,硬生生拗著勁頭把那隻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興高采烈地說:
“棘君可以隨便摸的!”
……
……這幅場景,怎麼,怎麼看上去,這麼糟糕呢?
被忽視了的另一側,手指仍舊緊張地捏在拉鏈頂端,伏黑惠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眼神逐漸變得木然起來。
現在怎麼辦,那邊的溫度都燒灼起來了,眼看著就要出現什麼疑似更衣室普雷的avi,他現在奪門而出還來得及嗎?
在一開始,狗卷棘其實隻是想做一個普通的惡作劇而已。
就像普通男子高中生那樣,當毫無防備的同學背對著自己換衣服,腰背的肌肉隻要用指尖輕輕一滑,就會讓人猛的一個激靈,被嚇一跳的同時還不會泛起惡感,隻是無傷大雅的一個小小玩笑。
能夠被他這樣惡作劇的人選太少了,胖達根本就是咒骸的軀體,憂太沒出國的時候背後藏著個祈本裡香,整個咒術高專都沒幾個人,能毫無防備背對著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更何況夏野的後背又白又柔和,腰線也窄窄的,看上去就超級好摸的樣子……
想著想著,狗卷棘就有點不受控製地,思維開始向著奇怪的地方偏去了。
如果是夏野被嚇一跳的話,應該會出現模糊的肌肉線條猛然繃緊,像是打寒戰一樣徒然顫抖起來,雖然身上的肉不算多,但是繃緊後的線條也會格外流暢漂亮,連肩頭都會凸顯出驚慌的輪廓……還有耳朵,耳朵會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