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我不想努力了,夏野(1 / 2)

狗卷棘是沒落咒術師家族的末裔。

末裔就是末代子裔,家族裡都沒什麼人了,而“沒落”,更是很容易推斷出家底狀況——而且其實說白了,咒術界肯定沒有財閥那樣有錢。

所以就算比起正常的社畜,刀口舔血的咒術師的工資要豐厚一點兒,但實際上也就那麼些,仍然無法脫離“普通”的水準。

就算是禦三家,也沒有富有到什麼程度,禪院家都能十億把繼承了術式的伏黑惠賣給五條悟,橫濱一場龍頭戰爭卻直接能掀起五千億的水花。

混黑的異能者大都很富有,情報販子也不是囊中羞澀的家夥,澀澤龍彥更是被譽為“收藏家”的異能者,單不提他“龍彥之間”內的異能力結晶,光是他能夠隨便燒錢燒寶石玩的身家,就完完全全不止所謂五千億。

我妻夏野又沒有異能力,就算澀澤龍彥對於他的力量很感興趣,在確定無法到手之後也就索然無味起來——不過用起來很順手是的確的,用得很舒心,自然出手就格外大方。

那麼,曾經在這麼壕的“收藏家”手底下做過事的我妻夏野……其實真的,很有錢。

超級有錢。

有錢到都快對正常人眼中的“貴價”沒有概念了。

狗卷棘的思維有點放空,他木然地被天天晚上隨便自己摟著的“抱枕”推著一起去量了中指和無名指的尺寸,然後又木然地被“可以做任何過分的事情”的粉毛貓拉著一起選材質,再木然地被脖子上牙印很新鮮的粉發少年拽著興衝衝挑戒指款式,全程就像一個人形立牌,整個人都快被嚇成二維的了。

狗卷棘覺得自己此刻就像個可憐無助隻會說“鮭魚”的傻子,因為他也根本聽不懂這個金那個銀,這個寶石那個鑽石,也看不出來都是一模一樣的圓環都有什麼所謂的“設計感”,他隻能看清標價後麵那一長串會令人窒息的零。

明,明太子!

——好可怕!

這就是有錢人嗎?夏野怎麼這麼有錢?!聽他們聊天,夏野耳朵上的粉鑽耳釘也是這一品牌的,而且是真·粉鑽啊!能上拍賣會

的那種粉鑽啊!報價比五條老師的衣櫃嚇人得多的那種真鑽啊!!!

狗卷棘抹了一把汗,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泡了個財閥公子——剛剛他不小心瞥到了,夏野賬戶裡那恐怖的天文數字,他自己那丁點兒可憐的存款連零頭都算不上,隻能算零頭的零頭。

#男朋友太有錢了讓我怎麼辦#

#我以為我要努力工作養小男友,結果事實是小男友能包養我#

#我竟然每天都摟著金山銀山在睡覺#

#我不想努力了,夏野#

一直到我妻夏野準備把中指的“熱戀期”戒指也訂了的時候,狗卷棘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雙手猛地扣住興衝衝粉毛貓的肩膀,把人掉了個方向轉過來,低頭把自己的額頭抵了上去,近乎鼻尖碰到鼻尖,被刺·激到連距離感都忘在腦後,一字一頓格外沉重地說道:

“鰹、魚、乾。”

——夏野,至少這個,至少這個讓我來。

“……欸,棘君?”

我妻夏野怔忪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紫眸,一時間都還沒反應過來——好突然哦!這可是棘君第一次這麼熱情!這麼近的距離,稍微一抬頭就可以親上了吧?

反應過來之後,我妻夏野的臉上立刻就漫上了興奮的微紅,甚至還蠢蠢欲動想要更湊近點兒,隻不過還沒等他付諸於行動,距離格外接近的咒言師就又沉痛又激動地重複了一遍:

“鰹魚乾,夏野,鰹魚乾!”

——都讓夏野買的話,自己也太像吃軟飯的了,雖然夏野的軟飯一定很香……呸!就算夏野再有錢,但是這種儀式感的東西也不能當做軟飯來吃啊!

——就算他買不起這麼貴的戒指,也不能全讓夏野準備,都已經天天摟著睡覺了,還咬了人家好幾口,甚至剛才在烤肉店還……總不能騙色(?)還騙財(?)啊!

——這樣下去,自己不就成了傍“富婆”的軟飯男了嗎?!

狗卷棘激動到連名字都叫出來了,正常情況下,他很少會說飯團餡料以外的詞彙,曾經難得叫過人名,還是在他一年級的時候夏油傑入侵高專,試圖殺死乙骨憂太,他才叫了一聲“憂太,快逃”……由此可見,我妻夏

野訂的這對戒指究竟給他帶來了多大的緊迫感。

狗卷棘:(我覺得,我作為親密關係的責任與驕傲,被夏野賬戶這一串零打了個稀碎。)

對狗卷棘來說,此時的危機程度差不多要堪比一年級時候的強敵入侵,甚至連因為霓虹含蓄影響下的“稍微注意一下距離感”都拋在腦後了,他的額頭緊緊地抵著我妻夏野的額頭,頗為焦急地等待著回應。

棘君是這樣想的呀……是想要我們彼此交換不同象征的戒指嗎?好可愛!

好開心!這樣的話,可是說明棘君也很看重這件事呢,已經提前將自己用儀式感束縛住了嗎,超級棒的好消息!

“棘君是這樣想的話,沒有問題哦!”

於是我妻夏野開開心心地應下了,兩頰飛上興奮的潮紅,粉瞳裡也蒙上一層細密的水霧,嗓音裡的甜度又擠上了一個層調,抬手輕輕攥住了咒言師的手腕,拇指在那圈深深的齒痕上磨蹭了一下。

“那麼就……由棘君,到時候為我戴上‘熱戀期’的戒指啦?”

軟綿綿的尾調輕飄飄揚起,好像在人的心臟裡用貓爪撓了一爪子,不過大概是剛被咬了一口的手腕更加敏·感,狗卷棘被摩挲得猛然抖了一下,感覺似乎手腕處被通了電流一樣,電得他下意識想縮回手。

隻不過,隨著下意識做出的動作肯定扯不過暗自用力的病嬌,我妻夏野立刻牢牢地攥緊他的左手腕,一寸一寸把自己的手指扣進他的指縫,然後用軟軟的聲音繼續說:

“不過,訂製戒指的話,出成品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所以我可以先給棘君的這裡打上一個記號嗎?”

“……”

——記號?

狗卷棘茫然地眨了眨眼,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的手指突然被緊緊用指縫夾了一下,抬眼看過去,蒙著霧氣的粉瞳衝他裝無辜地眨了一下,手背上被夏野的指尖饒有深意地輕點兩下,被蹭得手背也發癢發麻。

“因為要等一陣子,所以覺得很久,要給棘君打上記號才可以!”

外貌格外有迷惑性的粉毛貓衝他得寸進尺地大聲喵喵:“想要給棘君打上記號,很簡單的,就像棘君之前給

我打的記號一樣——”

一邊說著,我妻夏野另一隻手還試圖去掀自己的衣擺,直看得狗卷棘膽戰心驚,連忙把他另一隻手按住——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指印露出來還了得?沒乾什麼也得被當成乾過什麼了!會被用看禽·獸的眼神盯著看的!

“鮭魚,鮭魚!”

——打吧打吧不就是一個記號,又不能少塊肉!

呀,成功了呢。

目的達成之後,我妻夏野立刻就老實了下來,格外溫順地露出了無辜的笑臉:

“棘君同意了呢,我很開心哦。”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被算計了的狗卷棘:“……”

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眼兒,小貓咪壞心眼兒多了去了。

——有點糟糕,好像被夏野抓住了對付自己的方法……這算是在耍壞心眼兒吧?

——之前提出來要玩自己的舌·頭也是,一口咬在手腕上也是,現在也是,好像有點被吃得死死的了。

狗卷棘把上眼瞼拉平,半眯著紫眸等著看粉毛貓打算怎麼“打記號”,心裡想著要不要找機會“欺負”回來,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就突然感覺到了,指尖被什麼溫暖又濕·潤的東西滑過,留下濕·漉·漉的一點水痕。

“……海帶?”

粉發少年衝他眨了眨粉瞳,然後雙手把他的左手捧起來,湊到嘴邊,像是找從哪裡下口比較好,又像是想要嘗一嘗味道,試探性地伸出舌·尖舐了一下,然後用牙齒輕輕銜住了無名指的指尖。

“棘君的手指不短呢,說不定有點兒困難。”

我妻夏野輕咬著咒言師的第一指節,含糊不清地說:

“所以,要給棘君的無名指打上印記,我要很努力才行。”

“……”

狗卷棘頓時睜大了眼睛。

話音剛落下,粉發少年就向前咬了一小截,牙齒輕輕銜著無名指的指背和指腹,一截一截地向裡輕咬,看上去就像手指被當成手指餅乾一樣在玩pockygame,觸感卻很清晰地告訴狗卷棘,自己手指的皮肉毫發無損,甚至能順著溫·熱又濕潤的舌麵一寸一寸向裡摸。

……戒指的話,會帶在手指根部的吧?

如果夏野想要用齒

印的方式,在他的手指根部咬出一圈……會,會摸到喉嚨的。

就像之前一樣……他做過這種事情來著,用手指的指尖按壓在舌根,甚至更向裡,剛剛好能碰到那片區域,稍稍用力就能壓得人喉頭肌肉緊縮,帶動推拒或者吞咽的下意識動作。

讓人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幻想,如此窄小緊縮的喉嚨,如果是……

狗卷棘屏著呼息,根本完全無法移開視線,眼睜睜看著我妻夏野一截一截地吞進指節,手指皮膚能感受到的觸覺,除了潮·濕溫熱的空氣外……就是指腹能夠摸到的,軟軟的舌麵了。

看,看起來,總覺得莫名的……好澀。

“咕咚。”

狗卷棘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我妻夏野也不小心被碰到了舌根,跟著吞咽了一下,然後忍著喉嚨口想要吞咽或者推拒的不適應,迅速地在咒言師的無名指根部咬上了一圈齒痕。

完整的一圈,看上去就像因長久佩戴戒指,而留下來的痕跡一樣。

狗卷棘慢半拍地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戒指”,然後目光就不受控製地前移……落在了濕·漉·漉的指尖上。

耳根又一次很迅速地紅了個徹底,一看就是想到了什麼澀澀的事情。

“這樣的話,就算打上‘記號’了!”

我妻夏野開心地說,他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哪裡不妥,他甚至很熱衷於讓某種方麵其實很有天賦的咒言師想歪——畢竟會想歪,就說明有企圖,我妻夏野覺得讓咒言師對自己有企圖是一件好事,可以變得更加親密的好事。

對他來說是好事,不過對於堅守底線的狗卷棘來說,可能就是一種痛並快樂著的折磨了。

——為什麼,他們不可以原地成年。

狗卷棘痛苦地想道。

……

兩個人其實都多少有一點兒旁若無人,不過做奢侈品生意的,什麼場麵沒見過,就算兩個人當場乾·柴·烈·火滾一起去,職業素養良好的接待員也能麵帶微笑,冷靜地幫忙把門關好,甚至貼心地從門縫下麵塞進來幾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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