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抿著嘴角心想。
——以前就是這樣,夏野完全不會受他的威脅,無論怎樣都不會有影響,並且自己還非常容易心軟,老是被蒙混過關……不過這一次,是真的需要真正的“懲罰”了吧。
——竟然敢質疑男朋友的x能力?今天要是不日到你哭都哭不出來,他就一周不吃金槍魚蛋黃醬飯團!
——要在夏野的大腿上寫滿“正”字!讓夏野以後一看到彩繪筆就老老實實地不說話!
心口憋著一股氣,狗卷棘毫不猶豫就把坐在地上正在拆快遞的我妻夏野拽了起來,另一隻手攥著一紅一黑兩隻顏色的彩繪筆,繃著臉散發著黑氣,就往臥室的床那邊走。
“……棘君?”
我妻夏野的平衡能力很不錯,所以也沒出現什麼“被扯了一個踉蹌”這種情況,而是很迅速地穩住重心,若有所思眨了眨眼,一下子就猜到了氣息有點詭異壓抑的咒言師打算乾什麼。
棘君今天好急啊。
我妻夏野心想。
是因為買的情·趣玩具到了,所以很想做的緣故嗎?不過現在也才是下午,還沒有到吃晚飯的時候……是不是有點早了?
沒有問題嗎?
這種時候,兩個人除了喘息聲,都很少會說話。
狗卷棘會吐出口的,也隻有偶爾增加情調的命令,我妻夏野其實也不是什麼話多的類型,隻不過是在由於術式限製下的咒言師作為對比,而顯得有點話癆——不過也幸好他剛剛沒有把心裡想的事情說出來。
因為……棘君原來是在因為這件事生氣啊。
我妻夏野咬著衣服下擺,兩手撐在身後,粉瞳霧蒙蒙地微微後仰,身體規規矩矩地一動不動,隻是看著略微有點低氣壓的咒言師低著頭,麵無表情地攥著一隻彩繪筆,在微微繃緊的腹部上勾勒。
彩繪筆的筆頭就像所有的彩筆或者馬克筆一樣,略微有點硬的緊實海綿筆頭,津著豐富的筆水,點在皮膚上有點微涼,並且還非常有存在感——尤其是筆頭移動的時候。
是不是筆水裡摻雜了酒精呢……在筆尖滑過的地方,似乎有些明顯的發涼,就像酒精消毒後的皮膚,隻不過在這種狀態下,似乎更容易刺·激人的感官,我妻夏野覺得,筆尖遊走過的地方,都癢癢的,讓人忍不住繃緊腹部的肌肉,甚至為了控製向後躲的欲·望,連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了。
肚子上……好癢。
我妻夏野忍不住又瑟縮了一下,他的腰腹本來就是敏·感點,被糧糧滑滑的筆尖在上麵移動,能忍住不往後躲就已經是很努力了,至於筆尖落在皮膚上不受控製的顫抖……那也並不是他能夠控製的。
很想動,很想躲,但是棘君還沒有畫完……棘君在我的肚子上畫的是什麼呢?被衣服布料堆起來的衣褶擋住了,視線也隻能看到棘君的發頂,所以有點好奇。
大概是抖得實在太厲害,已經影響到落筆的筆跡,於是咒言師眯了眯眼,毫不心軟地吐出了一句【不許動】。
筆尖點著的皮膚在一瞬間就穩定了很多,被咒言強行固定住,就算是應激性地發抖,也隻會局限於很小很細的頻率,在不耽誤落筆的情況下,其實看到掌下白皙的肌理隨著筆劃而細密地發抖……其實是一種很讓人喉頭乾澀的景象。
紅色的硬質海綿頭筆尖最後畫了個圈,隨後就是“哢嚓”一聲合上筆蓋的聲音,狗卷棘注意到,與此同時,夏野好像也不著痕跡地放鬆了一下,剛剛似乎一直都在緊繃著,是因為在身體上繪畫太癢了嗎?
頗為滿意地把手裡這支筆推到另一邊,狗卷棘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大作”——用紅色彩繪筆繪製的紋路,因為他的繪圖技術特彆好,所以看上去完全沒有波折和粗糙,仿佛鮮豔的刺青一樣,顯眼地印在白皙的皮膚上。
圓圓的“蛇目”,連接著詭異危險的“蛇牙”,“蛇目”印在接近胯骨的兩側,被細細的紅線與“蛇牙”相連,乍一看,仿佛一直劇毒的鮮紅毒蛇正露出毒牙,隨時準備將鋒利的牙齒刺進獵物的喉嚨,再注入劇毒的毒液。
他把狗卷家的蛇目與牙咒紋畫了上去。
也說不清狗卷棘是什麼抱著心思,或許是他對這種圖案更熟悉,或許也有微妙的“打上我的記號”的意思,雖然蛇目和牙印在臉頰和舌麵上也隻是詭異一點的紋路,大概也隻有夏野會覺得格外吸引人,不過當這種紋路被繪在這種地方的時候……
看上去,好像淫·紋,好澀啊。
……
之後就是順理成章的,把人按在床上該做什麼?當然是做該做的事情。
當意識再次從渾渾噩噩中被拖拽出來的時候,我妻夏野吐著熱氣,沒有落點的目光本來是茫然地看著頭上的空氣,卻突然在一聲“哢嚓”筆蓋被拔下的聲音起後,猛地聚焦了過來。
原因無它,隻不過是大腿·內側突然一涼——
咒言師的手很穩,室溫的筆水在發熱的皮膚上顯得冰涼——在他的大腿·內側,被畫上了平整筆直的一道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