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因為腺體中已經融合了我的信息素……所以棘君也會同等地渴求我。
後背靠在冰涼的牆麵上,早在我妻夏野進屋的時候,吐著粗氣湊過來的咒言師就已經把他整個人,甚至連著自己一起按著跌坐在了門邊,易感期的alha在這種時候非常不講道理,不讓我妻夏野起身,自己也不肯直起後背,態度反常地格外蠻橫。
我妻夏野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單手撐著地麵,蹭著微微坐起來一點,然後輕輕撥開了咒言師後腦處稍微有點長長了的銀色發絲,微微磨了磨牙尖,粉瞳中黑沉沉地閃過一道陰影,隨後毫不猶豫張開了口。
“想要標記”是alha的本能,而“不想被標記”也是alha的本能,這就像是人要喝水吃飯,有繁衍衝動一樣,是對於alha來說理所當然的東西,就算是剛剛分化為alha的狗卷棘也一樣。
後頸腺體被試探性觸碰的時候,他就有了預感,仍舊認為此時身處夢境的咒言師此時還在想著,雖然是在做夢,不過這樣的夢境也未免太過於真實了一點。
就連夏野本人應該有的攻擊性,也並沒有因為“這是他的夢境”而減弱分毫,甚至現在還在試圖誘導他繼續脹大腺體,好讓一肚子壞水的小粉毛方便露出尖齒,深深地陷進去,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夏野想要標記他。
於是狗卷棘又蹭了蹭毫不設防袒露在自己麵前的小巧喉結和動脈,就算位置不算是腺體,從皮膚下滲出的信息素也仍舊是濃鬱的甜膩,恨不得讓人衝著白皙細膩仿佛奶油的脖頸處咬上一口。
……夏野剛剛觸碰的是後頸,對吧?
想要標記夏野的話,也需要啃咬夏野的後頸……就是隻要他微微抬起頭,然後向著裡麵側過去的位置。
——很容易咬到。
……
夢裡的夏野幾乎就是夏野了,甜甜蜜蜜的桃子味很好聞,粉紅色柔軟發絲被抓在手心裡的觸感也一樣,又暖又軟又滑,好像幼貓的肚肚毛,前一陣子一起去冬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夏野變成了超級可愛的粉色小貓咪,他很喜歡把臉埋在夏野貓的肚子上猛蹭,因為很舒服。
就像現在一樣,指縫之間軟的不可思議的發絲攥起來很舒服,為了不讓夏野亂動,所以微微拉扯起來固定不安分小腦袋的發絲觸感非常好,臉側能蹭到後腦勺的粉紅發絲也又滑又軟,就連因為被扯著頭發向下按,所以不得不把脖頸露出來而感到不適應的抽氣,聽上去也很可愛。
alha會本能排斥同性的信息素,所以夏野就算已經把溫熱的吐息打在了他的後頸上,也會因為本能的排斥與抵觸而遲疑,沒來得及及時下口——但是他就不一樣了。
狗卷棘朦朦朧朧中有點自豪地想著。
——這是他的夢,夢裡的夏野也是他的夏野,他不僅不討厭夏野的alha信息素,甚至還覺得很好聞,很想把齒間深深陷進後頸的腺體中。
是alha也沒關係,alha會排斥同類的信息素也沒關係,因為這是在夢裡,所以夏野的信息素讓他很渴望,渴望到想要把後頸這一塊肉都吞吃入腹。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揪住了夢裡夏野的發絲,頗為不講理的拽著向下扯,夏野剛驚疑地問了一句“棘君?”,就被按著後腦壓了下去,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白皙後頸擺在了他的麵前。
夏野的皮膚細膩白皙,脖頸這種老是被遮住不見陽光的位置尤甚,垂頭一看仿佛一塊奶油細膩的生日蛋糕,還散發著甜甜的蜜桃香氣。
大概是夏野也被他的信息素拉扯地快要進入易感期,又或者是詫異和緊張,總之無論什麼都不是需要在意的東西,狗卷棘隻要看到,白皙後頸上那一塊從皮膚裡滲出來的淡淡的粉,還透著一股遮擋不住的、邀請人來品嘗的甜美氣息,就覺得自己的齒尖已經癢到忍不住開始彼此磨蹭了。
——很想咬。
“……”
甜腥的血腥味混著甜甜蜜蜜的信息素,味道好到不停地刺激他的舌根分泌唾液,將甜蜜的桃子味咽下肚,並且仍舊不停地用自己的齒尖劃來劃去,也不知道將這塊白皙的奶油蛋糕啃咬成了什麼淒慘的模樣。
能夠獲取信息的變化非常少,狗卷棘隻能夠從身下人因為後頸被叼住而僵硬不敢動彈的行為中猜測,夏野應該是有點害怕被他吃掉後頸,所以才安靜得異常。
……不過,在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根本停不下來。
向腺體中注入信息素這種行為能夠稱之為“標記”吧?所以,在這麼做了之後,從齒尖到心臟,都流淌著妥帖的暖洋洋舒適,都是因為自己剛剛標記了夏野的腺體,對吧?
狗卷棘又一次把臉埋在白皙的頸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甜甜的桃子奶油蛋糕裡己經被注入了落葉灌木的信息素,從深處滲出了清淺的雨後山林的氣味,像清晨的苔蘚,又像飄落的被打濕的樹葉,更像沿著不固定方向肆意生長,張牙舞爪彰顯著自己危險尖刺的荊棘灌木。
直到這個時候,狗卷棘才模模糊糊地意識到一件事。
——在夢裡,他把夏野標記了。
不過對於alha來說,區區腺體的標記隻是淺嘗輒止,就好像在alha與oga的結合中,腺體標記其實隻是應急狀態下的臨時標記,隨著身體的新陳代謝以及血液的更新,會逐漸減弱alha信息素的影響,大概在過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後,這種影響就會差不多全部消失不見。
對於通識意義上的alha與oga結合來說,永久標記是需要在oga的體內進行標記的,alha與oga會進行繁衍本能的結合,並且需要在oga生殖腔中成結,才算是兩個人永久標記的締結。
所以說,alha的本能除了標記腺體之外,還有在腺體標記後的不滿足,比如說突然升起的體溫,以及飛速升高的到幾乎能夠控製alha大腦的結合欲·望。
棘君的易感期狀況比起普通alha要來的嚴重,所以正常的alha能夠在這個階段控製住自己的理智,但是棘君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可能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些什麼,所以會出現被本能驅動的行為。
就算是被按著腦袋不容置疑地壓在地上,被毫無章法啃咬後頸,alha的本能叫囂著“我被挑釁了”,我妻夏野也生不出什麼抗拒的心理。
畢竟,由我標記棘君還是由棘君標記我,這二者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彆,都能夠達到我的目的。
隻要和棘君永遠綁定在一起,能夠讓棘君永遠渴求我,就好了。
——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也比較順理成章,該做的事情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做了,做得熱烈做得天昏地暗。
當天晚上高專宿舍沒有一個出任務回來的同學願意踏進來,兩個人的電話被打爆了無數次也無人接聽,糾纏在一起的信息素幾乎將整棟樓都圈成了地盤。
一直到不受信息素影響的熊貓咒骸在第二天早上試探性地敲門,狗卷棘才猛然從甜膩膩的蜜桃夢境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