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忙不迭點頭解釋一通,徐月兄妹三個這才知道,這幫子看起來不像好人,鬼鬼祟祟出現在家門口的人居然是來找他們阿爹學盤炕的。
而且,他們就是和她們住在一條街上的鄰居,隻是兄妹三個平時不出門交際,從沒見過這些人而已。
“真的假的?”徐二娘看向周圍看熱鬨的鄰居們,不信任的詢問道。
結果鄰居們全部點頭,表示這八個男人他們是認識的,確實是這條街上的鄰居。
再看那八個大男人,被人家一個小姑娘收拾得畏畏縮縮,很是滑稽。
不知是誰先發笑,不一會,整個街巷裡全是哈哈哈的嗤笑聲。
隻笑得那八個大男人恨不得把腦袋鑽地縫裡去,又尷尬又委屈。
徐二娘哼了一聲,並沒有因為他們露出了委屈的神色而覺得自己剛剛做錯了。
“上門拜訪就要有上門拜訪的樣子,你們這樣冷不丁的出現在我妹妹麵前,長得又凶神惡煞的,誰知道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八人麵麵相覷,其中較為年長的那個男人尷尬問道:“那你們現在知道我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了吧?”
徐二娘嗤了一聲,揮手示意身後徐月兄妹兩個進門去,“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我阿爹不在家,等他回來你們再來吧!”
院裡傳來脆生生的女童聲,遠遠站在家門口的佟氏聽出來,這是徐月的聲音。
和徐二娘凶巴巴的態度比起來,徐月說話的態度溫和許多,算是給門外那八人一個台階下。
佟氏看這沒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好笑的搖搖頭,輕咳著轉身回家了。
家裡沒大人,就隻是三個孩子,再加上剛剛的誤會和小衝突,門外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起來凶惡的黝黑麵龐上寫滿了無措。
“要不就在門口等吧?”一個衣著單薄的光腳少年試探道。
他手裡拎著兩條魚,魚已經不動彈了,尾巴上的水珠早已經凝成冰,看著都透出一股寒氣。
趴在門後,透過門縫觀察的徐月看著他們如此單薄的裝束,真擔心他們會頂著寒風在自家門口等下去,然後被凍死。
幸好,幾個年長的男人比較理智,擺擺手,示意大家散了,先家去,等徐大回來了再來一趟。
那光腳少年失望的歎了一口氣,隻能跟著大人們散去。
“五叔,你說徐家會教咱們盤炕的手藝嗎?”少年看著手裡的兩條凍魚,又看看手腕上被徐二娘抽出來的紅痕,小聲嘀咕:
“徐家的二娘脾氣這麼暴躁,料想那位徐大師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被少年叫做五叔的中年男人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過總得試一試。
“徐家也不是個個都脾氣不好,我看那徐家幼娘給買柴老翁送熱水,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她剛剛不是讓咱們等徐大師回來再來嘛,那咱就等等再來吧。”五叔歎道。
想到少年的手,又關切的問:“疼不疼?傷到哪裡沒有?”
少年搖搖頭,“不疼”
就是被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姑娘抽了一棍子,感覺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