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城西豬肉鋪時,見屠夫正在宰殺明早要賣的豬肉,想起家裡三個孩子天天念叨著要包餃子吃。
便又扔下一匹麻布,拿走了五斤上好肥肉,和五斤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快步往家趕去。
卻不知,她走後沒過多久,商鋪那邊就來了一個遊俠打扮的男人,遞給商鋪老板一把錢,打聽她的消息。
隻是王氏之前來得神秘,約定好就走了,再見已經是三天後的今天,當時天色昏暗,王氏又帶著鬥笠,也不說話,商鋪老板連她性彆也不清楚。
於是,這打聽的人隻聽到商鋪老板說,“城北人,男的,會用箭,就這些。”
門外想起“咚咚咚”的敲門聲時,天已經全黑,徐月父女四人已經吃了晚飯,準備各自上床歇息。
王氏一走就是三天,連著兩個晚上都沒回來,徐大心裡隱約有些擔憂,但不敢表現出來。
此刻聽見敲門聲,已經半邊身子爬上炕的他頓時一個激靈從炕上跳了下來,裘衣都沒穿,便衝到院門後,打開了門栓。
夜色昏暗,隻見到一個熟悉輪廓,徐大當即一喜。
然而這嘴裡冒出來的話卻是硬邦邦的,“你可知道回家了啊,我當你死在山上喂了野狼呢!”
王氏冷掃了他一眼,兩手拎得滿滿當當,根本騰不出手收拾麵前這欠扁的男人。
徐月兄妹三個興奮的跑了出來,姊妹兩個“阿娘阿娘!”各叫了一聲,那激動的小臉看得王氏心裡暖烘烘的。
“我回來了。”她開口,聲音沙啞。
徐月這才注意到阿娘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兄妹三個忙把阿娘手中東西接過,簇擁著王氏進了正屋,上上下下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王氏擺手說自己沒事,示意大家不要擔心,在徐月兄妹三人驚喜的目光下,把帶回來的皮裘分給三人。
另外兩匹絲帛也一並交給徐月,讓她收起來。
自打徐月激發了金手指之後,家裡的貴重物品都會交給她來保管。
不知不覺間,徐月就成了家中貴重物品的保管員,徐二娘和徐大有時要用大錢,都得先來找她要。
握住一家經濟大權的徐月表示,痛並快樂著。
屋外,徐大已經把油燈重新點起,站在灶台前一邊吸著冷氣蹦蹦跳跳,一邊熟練的生火燒水做了一碗疙瘩麵湯。
王氏換了衣服洗了臉,坐在暖烘烘的火炕吃了滿滿一碗疙瘩麵湯,連著三天兩夜不曾合過眼,緊繃的身體一下子鬆懈下來,倚在牆上,毫無防備的睡著了。
詢問個不停的徐月姊妹倆安靜下來,在徐大的小聲驅趕下,各自回房,有什麼話等王氏休息好了再說。
次日一早。
王氏是被一股濃鬱的肉香給饞醒的,隻聞到一點味兒,她立馬就猜是家裡人在煉豬油。
王氏穿好衣服走下炕,推開房門,就看到了在灶台前忙碌的徐月兄妹三人。
徐大郎個子高,站在灶台前熬著油,徐月和徐二娘就蹲在灶台下一邊燒火一邊撿著碗裡炸得香脆的油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