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想法隻是想想而已,一對上徐大和王氏那護犢子的警告目光,公孫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對夫妻,不,準確來說,徐月這一家五口,都挺不正常的。
爹不像是爹,娘不像是娘,一家五口有什麼事商量著來,徐月一個小娃娃,還能做得了她們一家的主,用那什麼衛生知識同他做交易。
細想來,這事要是放在彆家六七歲大的孩子身上,不吃一頓“竹板炒肉”都難。
特彆是徐王氏,盯他盯得跟什麼似的,多同徐月講一句話,就會拿著她的弓箭在不遠處對著他比劃。
還有那個徐二娘,人不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滿腹詭計,時不時怪笑一下,瞧著滲人。
至於徐家大郎和徐大,一個看似木訥憨厚,一個時刻保持和善微笑,卻都不是什麼善茬。
前不見,他手下一個護衛不小心撞了小丫頭一下,就被徐大郎和徐大逮住狠打了一頓,現在還躺在李大夫坐的馬車上接受治療呢。
結果他前去詢問情況,又被徐王氏和徐二娘這對母女劈頭蓋臉一頓罵,真是怕了!
不過這一家子不管怎麼不善,對最小的徐月卻格外溫柔寵溺。
這暴躁的一家子,也就她能鎮住。
隻是對這一家子了解越多,公孫昊就越覺得這一家子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他倒是挺想知道,公孫鼇這支旁係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門奇葩親戚。
......
徐月一行人跟著車隊走的第五天,公孫昊派人過來告訴他們,她們家堂姑奶奶找到了。
“主家讓我問問你們,是先隨我們到下一個城池後由咱們派人送你們過去,還是寫信讓你們家堂姑奶奶派人過來接你們?”
一家五口對視一眼,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人找到了。
徐大欣喜追問,“我們家姑奶奶人在哪兒?”
石頭心裡吐槽說了你們幾個外地人也不知道,但還是回道:
“就在漁陽縣城外的公孫鼇一族烏堡中。”
“你們家那位堂姑爺是公孫鼇家庶子,名換公孫渝,娶了你家堂姑奶奶做繼室。”
“現公孫鼇家嫡長子公孫淵任漁陽郡郡丞,你們那位堂姑爺與公孫鼇家嫡次子公孫衍共守烏堡。”
石頭頗有幾分自得的笑道:“論起輩分,公孫鼇還得叫我主家一聲堂族叔呢,你們家的姑爺,恐怕得叫族爺爺了。”
他說的這一通信息,徐大理了好一會兒才理清楚。
公孫氏族的旁支公孫鼇有兩個嫡子一個庶子,其中嫡長子在漁陽縣當郡丞,嫡次子在烏堡守家。
庶子,也就是他家姑爺,正跟著嫡次子一起在烏堡協助兄長管理烏堡。
算下來,就是他家這個姑爺有個當漁陽郡丞的大哥,還有一個做堡主的二哥。
這又有權又有錢,難怪堂祖父傾家蕩產也要把姑奶奶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