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起來,就被王氏叫到院裡先練了一遍基本體術操,練好了這才允許去吃早飯。
王有糧本來在旁看著,被王氏逮個正著,叫過來一起練。
剛剛擺脫昨夜背書陰影的王有糧差點哇一聲哭出來,但王氏淡淡一撇,他就不敢反抗,隻能加入晨練隊伍。
徐二娘這下樂了,有了王有糧,她現在就不是倒數第一了,也不用天天洗碗了。
一家子剛來,家裡隻有姑奶奶家支援的兩壇醬菜,練完早功,在家的五人便用小米粥絆著醬菜吃完了早飯。
完事,王有糧自覺跑去洗碗,河裡剛打上來的水凍人得很,王氏好心叮囑:“水冷,把水燒熱了再洗。”
不想她話音未落,就聽見“哐當”一聲,王有糧由於驚嚇過度,把木瓜瓢給掉地上了。
“哦、哦!”王有糧戰戰兢兢把瓢撿起來,一邊結巴應著一邊去生火。
王氏一臉黑線,扭頭去看徐月兄妹三個,不解詢問:“我有這麼嚇人嗎?”
徐月老實回道:“不笑的時候挺嚇人的。”
王氏微微勾起嘴角,“所以我應該多笑笑嗎?”
她問得認真,隻是那身強大氣場,看起來更像是警告或者威脅。
徐月兄妹三人齊齊搖頭,還是彆了,更嚇人。
“好吧~”王氏聳肩,示意兄妹三個愛乾嘛乾嘛去,轉身進了她的工具房,埋頭繼續和木頭作戰。
君梅姐弟的到來,打破了院子裡尷尬的氣氛,徐月把準備好的小木板搬出來,開始日常教學任務。
已經學到九九乘法表,那就要學更高級的算數了。
學文背書王有糧沒興趣,對算數倒是很感興趣,老老實實坐在木墩上跟著徐月學,也算認真。
徐二娘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回房間繼續搗鼓她的實驗。
徐大郎是個妹妹跟屁蟲,徐月不走,他就待在院子裡,拿出之前從劫匪那收繳來的大刀肆意揮灑他那身用不完的力氣。
王氏偶爾從木頭堆裡抬起頭指點他幾句。
寬敞的院落裡,歲月靜好。
完全沒有一個人在考慮家裡迫在眉睫的經濟問題!
一上午的教學完成,徐月讓自己的三個學生自己複習,便帶著小孩不該有的沉重出了門。
徐大郎立馬收刀,緊跟其後。
出了院子,右邊是寬敞的河道,左邊是一條寬闊黃土路。
時間接近中午十二點,田裡的佃戶們卻還在忙碌。
開春播種,大家正在為接下來的春耕做準備。
晾了幾個月的土地需要重新翻一翻,鬆鬆土,才好播種。
農人們三三兩兩推著鐵犁,黝黑消瘦的脊背暴露出來,在地裡田間揮灑熱汗。
有牛拉犁的要好許多,生活艱難,大家臉上不見多少愁苦,倒是對新的一年充滿期待。
農人家的孩子們也沒閒著,大點的幫著父母在後麵撿草根撿石頭。
更小些的,還不能走,就放在草墊子上,任他自己玩耍。
春風徐徐,綠草藍天,遠遠看著,一派寧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