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口頭說定,徐月就回家去了。
徐大郎和徐二娘一聽今天得做二十板豆腐,既興奮又覺得心累。
昨天傍晚和晚上趕製了十板豆腐,就把她們忙到晚上十點才能入睡。
這一下子增加一倍的工作量,不得忙到半夜啊?
不過想想能入口袋的錢,兄妹三個外加一個王有糧,決定拚了。
徐大郎沒有一句廢話,轉頭就去泡黃豆。
徐二娘則來到磨盤邊,思索著怎麼讓磨盤提高效率。
徐月則負責最重要的一環,鹵水點豆腐。
兄妹三人忙碌不過辦個時辰,已經從羊娃子那得到消息的佃戶們紛紛找上門來。
他們手裡或拿著一把雞蛋,或扛著一件農具,又或者直接把家裡正在用的大鍋給拿了過來。
這些東西看起來亂七八糟的,但實際上已經是大家夥最能拿出手來做抵押的東西了。
和大家夥不太一樣,老烏頭直接扛了一麻袋黃豆過來,不但定下了明天的豆腐,還把今天徐家剛出爐都來不及拿出來賣的四板豆腐全部賒下了。
緊接著,在佃戶們震驚的目光下,推著滿滿一獨輪車的豆腐,出了烏堡,向周邊村子叫賣。
徐月這邊賣八錢一塊兒,他就喊10錢一塊兒,18錢兩塊,反正不管怎麼樣,一塊豆腐賣出去他都能賺一個錢。
一共是四板豆腐64塊,在周邊村鎮轉了一下午,把要交給徐月的成本512錢交上,手裡還能剩下70個錢。
這下子,可把佃戶們看傻眼了,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茬!
隻可惜,徐家能出的豆腐就隻有二十板,不然他們還要賒更多。
要知道縣城裡有錢的人家那可多了去了了,肯定比周邊村鎮賣得更好。
在金錢的刺激下,有人就動了心思,要是自己學會做豆腐,直接拿去賣,那豈不是能賺更多?
夜晚,為了兒女們的豆腐事業,一直埋頭專研武器的王氏,還有一到家就盤膝修煉的徐大,都出動了。
一家人在院子裡臨時搭起來的磨房裡,一邊磨豆子一邊起火熬豆腐。
每每到了要點豆腐時,徐月就會拿出一個瓷翁,從裡頭舀出鹵水,完成這個最重要的環節。
院裡燈火通明,可那神秘的鹵水到底是啥模樣,愣是看不清楚。
有人使勁聳動鼻子去聞,全是豆漿的香氣,啥也沒聞出來就算了,還把自己聞得口水直流。
不知是誰在後麵死命的擠,“嘩啦”一聲巨響傳來,王氏晾曬在院壩上的木柴堆轟然倒塌,七八個黑乎乎的影子哎喲叫喚著從柴堆上摔了下來。
徐二娘一看,立馬喝到:“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那些人自然不敢回話,忙不迭的跑了。
徐二娘一看,氣得咬牙,扔掉手上的水勺子就衝出大門,把那幾人詛咒個便,眼看著他們再次摔跤掉進河裡去,這才得意的叉腰樂道:
“哈哈哈,活該!我讓你們偷看!”
院裡的徐月和爹娘哥哥對視一眼,對姊姊這種幼稚的行為不敢發表意見,隻是無奈的笑著
隻是一個小插曲,很快一家子就再次投入做豆腐的活計中,直到淩晨十二點,這才把二十板豆腐全部做完。
這一晚,躺在床上渾身酸脹的徐月無比想念現代化的機械效率。